月兒愣了一下,然后點頭說道:“是呀,太子殿下把您抱到這邊,還照顧了您好一會兒呢,不過后來說有要事,就走了?!?p> 穆桃陷入沉思。
也許,鶴王殿下只是將自己送到太子府門口?
不行,我得找他問清楚!
想到這里,穆桃便對月兒說:“月兒,今夜太子的大婚典禮,我必須要去?!?p> “這......”
月兒沒想到穆桃竟然會提這個要求,實在過于為難,可又不好拒絕,畢竟現(xiàn)在的主子是穆桃,但若出了什么事,太子殿下那邊怪罪下來,真是有九條命都不夠抵的。
穆桃看著月兒愁云密布的臉,笑著搖搖頭,對她說:“這樣,你幫我找副面紗來。”
月兒有些驚訝,重復(fù)了一遍:“面紗?”
穆桃點點頭:“嗯。那些毒剎國的人身上應(yīng)該都會有些多余的黑紗,麻煩月兒替我跑一趟了?!?p> “但他們?nèi)绻唤o,或者動手呢?”一想到要和毒剎國的那些人接觸,月兒就感到脊背發(fā)涼。
“不會。”穆桃胸有成竹的說,“你盡管去討一副來,他們自會給你的?!?p> “可是,太子府中也有黑紗和其他布料,主子為何非要去問毒剎國的那些人要呢?”月兒不解的問道。
穆桃笑著回答:“出自太子府的東西,會有人認(rèn)不出來嗎?”
“好,月兒這就去辦?!?p> 月兒告退后,穆桃頓時收起了笑容,臉色鐵青。她知道自己身上有了很多變化,所有的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愈合了,原本綁在腳踝的鐵鏈也被摘掉,最令她忐忑不安的是,現(xiàn)在她體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了修為。
無論她怎么集中精神,都召喚不出那道微弱的白光。
淺貴妃寢宮內(nèi)——
淺魅將麟湛和穆桃送回太子府后,就一直坐在這里發(fā)呆。
自從看了淺貴妃留下的日記后,她久久難以相信麟威當(dāng)年竟是那般深情,那時的淺貴妃在龍眠宮中可以稱得上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寵妃。
淺魅突然有些好奇,麟威年輕時是什么樣呢?她想著想著,腦海中竟浮現(xiàn)出麟湛俊美的面龐。
不,兩個人一點都不像。淺魅兀自搖頭,否定著自己的想法。
麟威那般丑陋,可那湛太子竟如傳言一樣,生了個極美容貌。
只怕是,相由心生吧。
麟威老兒這一生,壞事做盡,所以上天才收回了他的好容顏。
“女王,你果然在這里,環(huán)兒找了你好久啊。”突然,淺環(huán)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闖進來,對淺魅行禮,“參見女王陛下?!?p> “免禮吧。有些禮節(jié),沒必要抓著,能免則免了?!睖\魅示意淺環(huán)坐下。
淺環(huán)這才嘿嘿傻笑,一屁股坐到淺魅對面:“我找了您好久哦,才找到這座廢棄宮殿,當(dāng)時心里就想著女王不可能在這里吧,差一點就走過去了呢?!?p> 淺魅哦了一聲,接著調(diào)侃道:“那又是什么風(fēng)兒把你吹進來的?”
淺環(huán)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道:“我害怕錯過了,就進來看看,沒想到,您真的在這里。跟我回去吧,麟威將我們安排在翡翠宮了?!?p> 淺魅皺起眉頭,吐槽道:“翡翠宮?這名字可真夠土的。還不如這冷宮好聽?!?p> “冷宮?這個宮殿的名字好奇怪哦?!睖\環(huán)一邊說著,一邊環(huán)顧四周。
淺魅低垂眼眸,淡淡地說:“奇怪嗎?啊,對了,它不叫這個名字,可所有人都這么稱呼它,倒也是奇怪了?!?p> “可是,環(huán)兒覺得這里也不冷啊。”淺環(huán)一臉呆萌的看著淺魅。
“傻丫頭?!睖\魅笑罵道。
白玉宮,鳳凰國貴客下榻處——
秦玄鶴正獨自在自己的寢殿中思考著什么,忽聞殿外傳來一陣吵鬧聲。
他不悅的皺起眉頭,正要出去查看,諫言大臣裴申青便從外面推門進來,神色慌亂的向秦玄鶴匯報:“鶴王殿下,湛太子打傷守衛(wèi),硬闖白玉宮啊?!?p> 秦玄鶴面不改色的問道:“這樣啊,我們的人還手了嗎?”
“沒有,只是阻攔?!迸嵘昵嗷卮?。
秦玄鶴一聽,眼露狡詐,慢斯條理的說道:“哦?據(jù)本王所知,本王下榻的白玉宮和毒剎國那邊的翡翠宮,除了皇帝陛下,任何人都不得擅闖。申青,本王沒有記錯吧?”
還沒等裴申青回答,就聽“砰”的一聲,門被麟湛狠狠踹開,裴申青唉喲一聲,直嚇得趕緊躲到秦玄鶴身后。
秦玄鶴對此隱忍著。心想,裴申青這個貪生怕死的家伙,要不是腦袋還好使點,他早就想把這個孬種殺了。只是可惜啊,我鳳凰國目前還沒有什么可用之才,非要殺了他更是怕眾臣寒心,所以才留他狗命到今日。
要是這湛太子能替自己清理門戶,他反而還挺感激。
麟湛冷眼看著秦玄鶴身后的裴申青,心想這世間竟還有如此奇葩之人,看他的衣著打扮,還是個權(quán)高位重的大臣。
真是可笑。
他用戲謔的眼神盯著秦玄鶴,但話卻是對著裴申青說的:“滾出去,本太子有話要問你們的鶴王殿下。”
他的聲音清冷如玉,帶著不易察覺的殺氣。
裴申青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啊?”
秦玄鶴微微側(cè)頭,眼睛卻緊盯著麟湛:“你沒聽見太子殿下說什么了嗎,還不快滾?”
“是,是,臣告退。”如獲大赦的裴申青趕忙跑了出去,為了不和麟湛打照面,還特意繞了個大圈。
唉,真是丟人。秦玄鶴在心里嘆息一聲,但表面還是溫文儒雅的笑看著麟湛。
他開口說話,聲音如春風(fēng)般溫和:“不知太子殿下為何無故擅闖白玉宮?”
話音剛落,從門口沖進來幾個鳳凰國的護衛(wèi),舉起劍對著麟湛,這些都是秦玄鶴帶過來的衛(wèi)兵,一向?qū)Q王忠誠有加。
麟湛突然猛沖過去,掐住秦玄鶴的脖子,秦玄鶴對麟湛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訝異,但是他卻一點也不害怕,因為他料定麟湛是不敢拿自己怎么樣的,否則明天晚上,他絕對等不來他夢寐以求的登基大典。而且如果麟湛敢輕舉妄動,那么這些護衛(wèi)便會沖上去斬殺這位手無寸鐵的太子殿下。
最差的結(jié)果,一命抵一命。
秦玄鶴笑吟吟地看著麟湛,見麟湛眼睛里并無紅光,便吩咐那些護衛(wèi):“你們都下去吧,太子殿下是來和本王敘舊的。”
護衛(wèi)們聽從鶴王命令,果斷收起長劍,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