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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造了個地府

第四十七章 戲耍

我造了個地府 杜養(yǎng)吾 3025 2019-04-14 08:03:29

  渠伯的香火神土破滅的一瞬間,身在外界的王禮感受到了召明獄強烈的震顫。

  意識投入虛空,王禮愕然發(fā)現那片神土早已破敗不堪。

  從牛頭馬面那里得知,是一只巨大手掌出手覆滅了神土,連同渠伯一起抹殺。

  王禮心中駭然,連忙將召明獄從破碎的神土下方剝離。

  神土覆滅,王禮便借不了它的能力,再留著也是無用。

  靜坐思考良久,王禮的眼神露出一絲沉重。

  沒想到渠伯竟然被某個未知的神祗殺死了!

  這點出乎了王禮的預料。

  看來風險時刻都存在,萬不能大意!

  少了神土的輔助,王禮的香火大計不得不終止,他苦惱地重新考慮對策。

  “是不是再找個神祗的神土掛靠?”王禮思忖道。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泥犁廟中跳出了兩名青面獠牙的鬼物。

  青面鬼掃視一圈,目光落在了王禮和傅青蘿身上,點頭說道:“就是這兩個凡人!”

  說完,青面鬼和獠牙鬼手中鎖鏈一拋,竟直接將王禮和傅青蘿的魂魄扯出了身軀。

  王禮正思考呢,不防之下魂魄離體,第一反應并不是驚怒,而是鎮(zhèn)定地看向兩鬼。

  “兩位是?”王禮開口問道。

  青面鬼一震手中鎖鏈,哼道:“我等乃陰司兵卒,此來拿你二人,泥犁廟祝,走吧!”話語不容王禮質疑。

  王禮聞言瞇起了眼睛,二鬼特地強調泥犁廟祝的身份,只怕和自己杜撰的泥犁神祗有關。

  難道出手滅殺渠伯的未知神祗就是陰司的?

  不得不說王禮的猜測很準,他意識到,定是陰司神祗滅了渠伯這個假冒的“泥犁神”,又想拔除人間的神祠,就派了兩個陰兵來拘拿自己。

  畢竟廟祝主管神祠事務,被陰兵拘拿倒也說得過去。

  善于推斷謀算的王禮理順了這事的前因后果。

  “香火之爭??!”王禮單純以為是爭奪香火愿力引發(fā)陰司神祗動了手,因為每個神道世界的香火爭奪,一直都非常慘烈。

  渠伯成了替死鬼,這點是王禮沒想到的,本來還借著對方的神土聚集香火,結果轉瞬身死魂滅,著實令人唏噓不已。

  回過神,王禮扯起嘴角對著兩個陰兵一笑。

  旋即,詭秘陰寒的三途川籠罩在陰兵周身,兩鬼連丁點慘叫都沒發(fā)出,直接被融解消散。

  魂魄回歸肉身,王禮掰了掰脖子,自言自語:“以后絕不能再大意了!”

  被兩個陰兵扯出魂魄,簡直是牧主界的恥辱。

  吃一塹長一智,王禮暗自警惕,如果換作是某個強大的敵人出手,說不定此刻自己的墳頭草已經幾丈高。

  陰司神土這次不單單就派出這兩個陰兵鬼卒,因為城隍震怒,大量陰兵涌入人間,欲要拘拿那些信仰泥犁神祗的凡人。

  盡管不會殺死這些凡人,但苦頭還是要讓他們吃的。

  陰兵鎖拿了凡人的魂魄,回到陰司神土施展懲罰,再讓他們感受一下城隍的威嚴,就將他們拋回了人間。

  無端遭受一次懲罰的凡人個個膽戰(zhàn)心驚,沒想到信奉別的神祗也會被打。

  這還有天理嗎?

  很可惜,誰拳頭大誰就是天理。

  王禮意識到泥犁廟已經暴露在了陰司神祗的眼中,再打著泥犁的名頭實屬不明智。

  “這世間又并非只有渠伯一個神祗!”王禮冷笑。

  有“雙疊”秘法在手,王禮不逾受到阻礙。

  重新找了一處野神神祠,王禮故技重施,召明獄重新掛在了其神土之下。

  入夢勾魂之法展開,這一次王禮改變了策略。

  牛頭馬面的兇惡模樣早已印入了信眾的心底,王禮便派它們進入凡人夢中,宣告一件事。

  從此不必再去泥犁廟跪叩,只要在家中豎立泥犁神牌,每日禮敬即可。

  信眾們能怎么辦,他們也很絕望??!

  剛從陰司走了一遭,如今又看到了泥犁地獄的兩個煞神,這還能好好過日子么?

  無奈之下,凡人只得依言照辦,立神牌每日敬拜,心里愈發(fā)虔誠。

  沒辦法,比起陰司的小小懲罰,泥犁地獄的那些殘忍刑罰更讓人懼怕。

  畏懼中誕生信仰,凡人們便更傾向于將自身的信仰供奉給泥犁神祗。

  人間泥犁廟很快人去廟空,仿佛從沒有人來過。

  陰司,負責陰兵的總管發(fā)現兩個鬼卒遲遲沒有回歸神土,并沒有在意。

  兩個小小的鬼卒而已,陰司有千萬陰兵,少兩個并不會傷及根本。

  況且,人間并非一直太平,暗中嫉恨陰司的一些神祗經常對外出的陰兵下手,鬼卒失蹤是常事。

  可是陰司總管沒有想到的是,失蹤的兩個鬼卒去的是泥犁廟。

  因為城隍震怒,陰兵出巡,拘拿的凡人太多,總管哪里注意到少了泥犁廟祝?

  一切又回復了往常的狀態(tài)。

  王禮樂得清閑,躲在暗處,每日和傅青蘿賞遍京城,意識中的第二焰無時無刻不在增長。

  陰司城隍抽空瞥了眼最近的香火愿力,這一看之下,差點沒氣得七竅生煙。

  香火愿力不增反減,上次的舉動并沒有讓愿力增加,這是什么邪門道理?

  城隍再次大怒,神目掃視人間,發(fā)現泥犁廟早已沒了人影,滿意地點了點頭,再將目光投向之前鎖拿入陰司的凡人們時,再也壓抑不住憤怒。

  每戶人家都供奉起了神牌,上面的泥犁二字可做不得假!

  “好一個泥犁!”城隍神威煌煌,聲音冰冷徹寒:“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竟敢跟我玩起了貓膩!”

  這次因為泥犁廟早已廢棄,城隍無法通過其神像探查背后的香火神土,頓時冷笑連連:“以為我這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愚蠢!”

  有那些信仰泥犁的凡人在,城隍不愁泥犁會隱藏很深。

  順著冥冥中凡人提供的香火愿力,城隍順藤摸瓜,神念進入了一處野神的香火神土。

  “這次看你怎么躲!”城隍含怒一擊,裂開虛空,將神土打成了齏粉。

  神土內的野神頓時身死,城隍的視線停留很久,發(fā)現對方的的確確死亡,這才離開。

  王禮眉頭緊皺,那陰司神祗又出手了!

  沒想到拋卻了泥犁廟,對方還能摸上來。

  看樣子,對方這是誓不罷休了!

  雙疊秘法玄奇,將召明獄藏于神祗無法注視到的陰暗面,饒是城隍身為此界天神,也沒法揪出王禮這只“老鼠”。

  召明獄只有依靠神土才能接受香火,神土一滅,香火自斷,城隍不放心地又檢查了凡人的愿力去向,發(fā)現他們的愿力沒了去處,就地消散。

  這下總該死了吧!城隍篤定泥犁神祗徹底死亡,才放下心。

  王禮也不懊惱,兩次受挫,無非是一時不敵,如果這點挫折都承受不了,那放牧之主不如趁早回去養(yǎng)豬吧!

  不行就多來幾次,反正你抓不到我!

  這就是王禮的想法。

  第三次,王禮又找上了一位野神......

  城隍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每次出手滅殺一片神土后,總覺得那該死的泥犁神已經身死魂滅,可過上一段時間,又有新的神土連上了那批凡人信眾的香火。

  回頭想想自己之前殺死的幾個神祗,城隍沉默不言,它已經意識到殺錯了神,卻毫不在意。

  螻蟻一般的東西,死就死了吧!

  “這泥犁真是陰險狡詐,到現在都沒有露出真正的蹤跡!”城隍面色憤恨。

  堂堂天神被多次戲耍,城隍心中的怒火已經積攢到了極致。

  偏偏殺了好幾個野神,都不是泥犁。

  城隍覺得這是泥犁故意拋出的替死鬼,恨聲道:“你一旦出現,我必殺你!”

  城隍跟王禮杠上了,但凡出現一次就殺一次。

  被迫周轉多次的王禮苦笑:“這城隍還真是咬著不放!”

  落了對方的面皮,在天之神祗看來,是件不可饒恕的事,王禮又怎么明悟這里面的緣由。

  “那些野神遠不是陰司城隍的對手,看來得換個強點的,不然連一招都撐不過去?!蓖醵Y咂了咂嘴。

  死幾個神祗并不能讓王禮心軟,身為牧主,放牧世界才是最重要的事。

  因此,王禮挑選了京城內一個擁有了符詔的正神,并非渠伯那種還在煉化的半吊子。

  緊盯著香火愿力去向的城隍眼睛一亮:“抓到你了!”

  神力翻涌,蓄勢已久的攻擊徑直落進那正神的香火神土。

  正安安心心待在家里享受的正神,感知到外來的攻擊,眼睛一瞪:“何人如此大膽?”

  待看到是陰司城隍時,正神先是一驚,隨后臉色沉郁:“城隍,為何無故犯我神土!”

  正神的聲音滿是震怒和提防,對方實力太強,它并不想隨意起紛爭。

  然而城隍只是冷笑一聲,仍不依不饒地痛下殺手。

  “該死!”正神驚怒,直接拿出了最強手段。

  對面可是天地僅有的二十天神之一,正神不敢大意,早已性命相關的符詔施展出了神通之力,操控自身神職法域一并攻向城隍。

  城隍目光中滿含不屑,螻蟻就是螻蟻!

  “陰司!”城隍使出了至強符詔的能力,大片的恐怖陰影覆蓋而下,淵宏兇煞的氣勢讓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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