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中午,她感覺自己竟比往日精神了些,胸口也覺得愈發(fā)暢快,起身望了望窗外的竹林,想起昨日的種種,臉上現(xiàn)出一股淡淡的笑意。
這個時候,紫鵑走了進來,見林黛玉醒了,趕忙服侍林黛玉起床。
林黛玉梳洗裝扮,就這樣出了門,望了一眼亭子那邊,沒有看到石溶的身影,不免有些失落,嘀咕道:“這個呆子,今日怎么突然懶起來了?”
想著向著隔壁石溶的院子而來。
紫鵑幫著小姐倒掉了洗臉?biāo)獑栃〗憬袢赵谀睦镉貌?,一時不見了小姐的蹤影,正要叫喊,正看到林黛玉站在石溶所在的院門前發(fā)呆。
紫鵑走了上去笑問道:“我以為小姐去了哪里,原來是來了這里。”
“石公子怎么不見?”林黛玉問道。
紫鵑愣了一下,然后說道:“昨日晚間公子不是來給小姐辭行了么,因家里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就趕著回去了!”
“哦,我怎么不記得了?”林黛玉蹙了蹙眉頭道。
“昨日小姐喝的那般醉,能記得什么?!弊嚣N說道。
“可有說什么時候回來?”林黛玉問道。
“這個一時情急,我也沒來得及問,想必過幾日就應(yīng)該回來了吧!”紫鵑說道。
林黛玉聽了,頗有些失落的離開了石溶的院落。
“可有問過云兒哪里用飯?”林黛玉回頭問道。
“史姑娘說是回家取件東西,昨夜并未在這里過夜!”紫鵑說道。
“看來今日只有你我用餐了!”林黛玉說道。
林黛玉悶悶不樂的用了早餐,踱步向著亭子而來,看著湖上只有一艘小船,那平日里石公子所坐的大船也沒了蹤影,因說道:“這走了,連船也拖走了么?”
紫鵑一愣,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正在這時,一聲喊叫傳來,林黛玉轉(zhuǎn)頭看去,正看到賈寶玉穿著一身鎧甲,后面跟著兩個侍衛(wèi),正邊招手,邊向著這邊走來。
“寶哥哥不是在皇宮當(dāng)差嗎?今日怎么有空來了?”林黛玉黛玉好奇道。
“妹妹還不知道吧,京城最近要進行一場大的治安巡查,由于應(yīng)天府缺人,賈老爺向陛下進言,從我們皇城禁衛(wèi)軍調(diào)配出來一部分人負(fù)責(zé)這些日子的治安巡查,我正好負(fù)責(zé)這個片區(qū),以后就可以天天見著妹妹了!”賈寶玉高興道。
“既是擔(dān)了差事,就要好好的辦差,且不可因為我而誤了你的差事!”林黛玉說道。
“哪里,我已經(jīng)與賈大人說了,他說我來回奔波挺辛苦的,就讓我暫時在這府里住著,我已經(jīng)讓茗煙回去通知襲人整理東西,搬過來了!”賈寶玉道。
“舅舅舅母不會怪罪?”林黛玉道。
“橫豎只有這么幾天,我想老爺還有夫人不會怪罪的!”賈寶玉高興道。
林黛玉聽了,因說道:“那等會就讓紫鵑帶著你,挑選一處院落。”
“住在妹妹隔壁就挺好!”賈寶玉說道。
且說史湘云帶著翠縷晚上偷偷的回家,拿了劍,正要出門,正好被史鼎撞見,喝住了史湘云道:“這大晚上的,一身酒氣,去哪里?”
史湘云見是史鼎,頓時嚇的差點癱軟在地上,幸好被翠縷扶住。
“隨我到祠堂來!”史鼎怒道。
史湘云一面使眼色讓翠縷去請嬸嬸,一面跟著史鼎向著祠堂而來。
“你站??!”史鼎瞪了一眼翠縷道。
翠縷嚇得趕忙低著頭跟了過來。
“跪下!”祠堂里面,史鼎從架子上面請下來一個鞭子,喝令史湘云道。
史湘云嚇得趕忙跪了下來。
“自從哥哥去世,將你交托給我與你嬸嬸,我們是日日擔(dān)驚受怕,就怕你闖出禍?zhǔn)聛恚峙鹿芙棠銍?yán)了,心生怨恨,倒是縱容的你愈發(fā)的無法無天了,你今天若是不說個清楚,當(dāng)著哥哥嫂嫂的面,看我不打死了!”史鼎氣道。
“叔叔消消氣,云兒這么晚回來,實在是有急事,林妹妹一個人在林府,冷冷清清的,云兒不忍,就去陪她,見她借酒澆愁,這才陪著她多喝了幾杯!”史湘云言道。
“既然林姑娘借酒澆愁,你為何不勸勸她?還同她一起飲酒?既然飲了酒,為何不陪著她好好的呆著,倒是大晚上的回來了,你天天說你們姐們情深,難道就是這么姐妹情深的,看來你是在說謊!”史鼎說著,就要拿鞭子抽史湘云。
翠縷見史鼎要打史湘云,趕忙爬起來用自己的身子護住了史湘云,大聲喊道:“老爺,小姐真的是去照顧林小姐,只因林府突然鬧了刺客,小姐這才回來取劍!”
“鬧了刺客?”史鼎一驚,一臉疑惑的瞪著翠縷道。
“是的,好多的刺客,幸好有位石公子武藝高強,再加上應(yīng)天府賈大人及時趕到,這才擺平了那些刺客,若不然,我們哪還有命回來!”翠縷說道。
史鼎聽了,眉頭緊皺,好大一會才說道:“我記得你說過,林府的那個府宅在城北,是賈雨村賈老爺幫著林姑爺租下的,不知道那院落具體在哪個位置?有什么特別嗎?”
“好大的一處院落,比咱家大多了,普通的富貴人家斷不會有那么大的府宅,看起來倒像是一個王爺?shù)母!贝淇|說道。
史鼎聽了,愣了好大一會,這才將史湘云給扶了起來道:“既然剛剛鬧了刺客,又有賈大人守護,今晚自然是沒事的,你現(xiàn)在去,倒是讓你嬸嬸擔(dān)心,不如在家里暫住一晚,明日里,我尋找?guī)讉€得力的家丁,陪著你去,總比你一個人去強得多!”
史湘云聽了,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翠縷,小姐醉成這樣,還不快扶她回去歇息!”史鼎瞪了一眼正唯唯諾諾侍立在一旁的翠縷道。
那翠縷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扶著史湘云就往祠堂外邊走。
“老爺今日這是怎么了?倒是比以往好說話了些?”翠縷一面扶著史湘云離開了祠堂,一面小聲嘀咕道。
“畢竟是親戚,連著宗呢,父親現(xiàn)如今雖然與那幾家愈發(fā)的疏遠(yuǎn)了,但是出了事,仍舊會擔(dān)心的!”史湘云言道。
“老爺就是個面慈心軟的人,縱使平日里管的嚴(yán)了些,也是為小姐著想的!”翠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