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好像是陳羽那個臭賊耶!”寶林咋咋呼呼地道:“渾身花不溜秋的難看死了,是誰把他打成這樣子的?”
蕭虞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寶林姐,你問這個干嘛?”
難道她要打擊報復(fù)不成?
寶林道:“哈哈!我想揍他想了很久了,簡直是夜不能寐!我得想辦法謝謝是哪個天使幫我揍了他!”
蕭虞面面相覷地道:“那要這樣說的話,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天使。”
寶林道:“打得好!打得妙!打得陳羽呱呱叫!中午滿江樓我請了!”
陳羽道:“寶林,太不像話了吧,我可是受害者!能否照顧一下受害者的心情?”
寶林道:“你不說倒好,因?yàn)槟?,最近兩天買鹽人的數(shù)量激增!”
陳羽道:“買鹽的人多不好么?多賣鹽多賺錢!”
寶林道:“好倒是好事,不過幾乎每個來買鹽的人都要問一句,陳羽掌柜在么?狀態(tài)如何?你說煩人不?”
寶林盯著陳羽,俏臉忽然表情豐富起來,呵呵笑道:“不過,現(xiàn)在我終于知道了。等下回去掛個牌子,上寫:陳羽現(xiàn)狀,勿要多問,鼻青臉腫,滿地找牙!”
這他娘的是押注前的調(diào)研吧?太缺德了!
陳羽道:“寶林,你不要太過份了,我可知道你的弱點(diǎn)之所在!”
寶林道:“在哪里?”
蕭虞喊道:“你倆別鬧,不是去滿江樓請吃飯么?”
寶林大大咧咧地道:“走,都去!”
可是,怎么能都去呢?宅院還是得有人看管。最后陳羽、馨兒、蕭氏姐弟跟著寶林朝滿江樓走去。
好在滿江樓并不遠(yuǎn),走路不到一刻鐘就到。
滿江樓外,一個黑檀木匾從三樓垂至一樓,上書“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流千古江樓千古,陳羽書”,字體鐵畫銀鉤,格外有力,與“望江樓”這三個大字的主招牌互相依托,熠熠生輝。
馨兒道:“這幅對聯(lián)好有氣勢,怎么書寫的人也叫陳羽?”
陳羽道:“正是本公子所書!”
寶林道:“切!你也會寫字?”
陳羽嘴角抽了抽:“愛信不信!咱們店里不是我寫的嘛?”
蕭媚兒盯住看了一會兒,罕見地未作聲,像極了一個乖寶寶。
有些人,只有在自己人面前才會放松。
眾人甫一出現(xiàn)在滿江樓大堂,就引發(fā)了陣陣轟動。
三位絕色美女,衣著一紅一粉一白,分別代表三種特色,紅色的寶林熱情、粉色的媚兒嫵媚、白色的馨兒溫柔。后面跟著兩個男子,俱都鼻青臉腫、形容枯槁。
一邊是美麗至極,一邊是灰頭土臉。
這反差!
眾食客紛紛震動之際,那個叫楊穎的女掌柜竟親自迎向陳羽,眾食客又是大驚。
楊穎福了一福,面帶微笑道:“陳公子再次光臨本店,幸甚幸甚!”轉(zhuǎn)眼看到陳羽的怪狀,又笑盈盈地道:“陳公子,難道傳言為真?正在抓緊練習(xí)武術(shù)不成?”
陳羽尷尬一笑,道:“不錯!不管是文攻還是武斗,我怕過誰?”
眾人再次轟動。
有一個瘦弱的中年男子道:“他就是陳羽公子?這形象,哎呀,白瞎我了那一兩銀子!本來想以小博大,撿個漏兒的!”
旁邊有人道:“都一賠一百了,你還敢壓陳公子?要相信大多數(shù)人的智慧!”
楊穎面向陳羽,曲起胳膊,握緊拳頭,做了一個猛地凌空往下一砸的手勢,道:“陳公子,我相信你,我投了你一千兩!”
其他人哄堂大笑道:“終于有了對手盤,隔壁下注的賭場,江月樓的江老板還怕沒對手盤,已經(jīng)將賠率提高到一賠一百,今晚就要封盤了!”
陳羽笑著道:“楊掌柜,你哪里來的這么多自信?”
楊穎道:“沖你給我店外寫的對聯(lián),我就相信你!”
這信任,無敵了!
到得三樓包廂,陳羽道:“寶林,把我上個月的分紅和這大半個月的分紅,全部押上我贏!”
寶林道:“???”
蕭虞那邊跟馨兒嘀嘀咕咕一陣,然后一抱拳道:“小弟要出去一下,片刻便回!”說完一溜煙地跑出滿江樓。
大家落座,蕭媚兒道:“那李崇乃是我朝大將軍李元豐的嫡子,你可知曉?李崇年少起即傳武名,你可害怕?”
陳羽混不吝地道:“老子怕他何來?不都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
蕭媚兒嫣然一笑道:“羽哥哥,我就喜歡你這股囂張勁兒!戰(zhàn)前練武的任務(wù)就交給我和慕雪吧,到時候出奇招能贏也說不定!”
陳羽道:“不是說不定,是一定能贏!”
那邊寶林撇撇嘴道:“你這個臭賊也就頂多能打死一只睡著的狗的本事而已!”
雖然陳羽在商業(yè)方面有著重大建樹,但起初與寶林發(fā)生的那些不愉快太過于根深蒂固,一時難以舒解。
吃完飯,寶林返回門店,休息過后,蕭虞主動要求與陳羽過招。
這孩子,難道轉(zhuǎn)性子了?
兩人拳來腳往,拳拳到肉,腳腳踢實(shí)。
這一戰(zhàn)又是一個下午,連一貫看他們笑話的蕭媚兒這次也有些心疼起來。
晚上除了跟李正歡一起練習(xí)射靶之外,李慕雪還在陳羽手掌上平放一只飛刀,并讓他默念口訣,將注意力集中至刀上,試試以氣運(yùn)刀。
陳羽凝聚心神,眼睛都快瞪成斗雞眼了,手心里的飛刀依然紋絲不動。
晚上,陳羽重又開始做那個奇怪的夢,夢里依舊看到自己在打坐行功運(yùn)氣。早上醒來的時候,倒是感覺全身輕松,完全沒了白日煉體和晚上練飛刀的疲憊感。
練武,陳羽是認(rèn)真的。
當(dāng)初為了一個500點(diǎn)的打賞,陳羽都敢熬夜爆更五章。
有些人就像小強(qiáng),有肉了吃肉,沒肉了吃灰,轉(zhuǎn)眼間就長出了翅膀,飛起來。
嗯,還是一只小強(qiáng),帶翅膀的小強(qiáng)!
人可以偶爾頹廢,絕不能報廢。
這些日子,每日白天與蕭虞戰(zhàn)在一處,雖然每天依舊是拳來腳往,但后面幾天的挨揍的痛感卻逐漸在減弱。
陳羽一度懷疑是蕭虞有意放水,但看著蕭虞那鼻青臉腫的模樣,確實(shí)不像放水的樣子。
甚至這貨變本加厲起來,每天就像一臺不知疲倦的機(jī)器,只要一見到陳羽,兩人就會無休止的干起來,絲毫不知疲倦。
《金陵邸鈔》似乎已經(jīng)對陳羽失去了興趣,畢竟這貨的生活無比的單調(diào),白天被打得鼻青臉腫,晚上還要去玄武湖邊繼續(xù)受虐。
轉(zhuǎn)而去報道李崇去了,李崇的英武,李崇歷史上的戰(zhàn)績,甚至連李崇姑媽家里那條名字叫做“歡歡”的小狗都要報道一番。
似乎,李崇的勝局已經(jīng)注定。
不過,邸鈔每天都會在顯要位置上標(biāo)注“距離玄武決斗還剩X天字樣”。轉(zhuǎn)眼間,這個中間的X字變成了“壹”。
陳羽似夢非夢、似幻非幻日夜苦練的日子終于要結(jié)束了。那天晚上,竟破天荒地沒有再做那個同樣的夢,倒是非常奇怪。
不奇怪的是,陳羽人生中第一場武斗一觸即發(fā)。
振羽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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