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這匹高頭大馬身邊還真的有很多魚。小黑站在淺水處,低下頭去飲水,也許是嘴巴里面的細(xì)碎草沫吸引了魚兒,也許是這個湖里面的魚兒少有人和動物戕害,那些游來的魚兒膽子其大無比。
小黑嘴巴插入水面之下喝水,魚兒圍著小黑的嘴巴和腿轉(zhuǎn)悠個不停,好像是要給小黑做個魚療的節(jié)奏。
陳羽從湖邊柳樹上折斷一根比大拇指還粗的樹枝,用小刀把一頭削尖,撩起衣服將下擺塞進(jìn)腰間,朝湖邊大踏步走去。
“羽哥哥,你干嘛去?”洛凝看著陳羽忙活半天,驚奇地道。
陳羽精神抖擻地道:“剛才光顧著吵架了,早飯還沒吃呢!”
洛凝喊道:“站住!”陳羽聞言果斷地站住不動。
小事方面要聽女人的,大事方面要聽男人的。這個默契要慢慢建立才行。
洛凝碎步跑到陳羽身邊,伸開雙手?jǐn)r住陳羽,口中道:“你這是要去湖邊扎魚?”
陳羽笑呵呵地道:“不錯,昨晚吃了一肚子狼肉,今天早上換個花樣,看哥哥給你表演扎魚,絕對一扎一個準(zhǔn)!”
洛凝皺皺眉頭,仰起俏臉盯住陳羽道:“不許!魚兒在水中游來游去,多么可愛,你忍心吃掉它們么?”
帶著一個愛心如此泛濫的小妞兒一起搞生存挑戰(zhàn),實(shí)在是太難為人了!
陳羽扁扁嘴,道:“我的傻妹妹,魚兒哪里可愛了?”
洛凝仰望天空,面帶微笑,似乎還帶著濃濃的深情:“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鳥兒自由自在地在天空翱翔,魚兒隨心所欲地在水里游泳,多么自在,多么可愛,怎么能吃呢?”
這妮子大概不知道大白鯊也是魚吧!
陳羽道:“那你說,咱們吃什么?”
洛凝芊芊玉指向遠(yuǎn)處一揮,道:“那里不是還有很多狼肉嘛?”
好吧,昨晚吃燒烤狼肉,又燒又烤;今天吃烤燒狼肉,又烤又燒。
吃完早飯,陳羽右手握成拳頭在自己左胸砸了幾拳,好像并不感覺疼痛。加大力度再砸?guī)紫?,“砰砰”作響之外,倒沒有太大的痛感。
“羽哥哥,干嘛自殘呀?欺負(fù)我一宿,現(xiàn)在內(nèi)疚了?”洛凝笑魘如花。
陳羽不以為忤,喜道:“凝兒,我這身體好了!咱們回金陵吧?”
洛凝道:“昨晚還哄人家說,要在這神仙福地長相廝守、終老此生,才過了一個晚上就變卦了?你是放不下金陵那些金錢美女么?”
金錢!美女!已經(jīng)是財富與愛情!這個小妮子一句話就能直抵本質(zhì)。
陳羽指指那火堆,又指指洛凝身上,嘻嘻笑道:“天天吃狼肉不加鹽,過幾天你這飄飄長發(fā)就會全部變白,就像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婆!咱倆再干那事兒時候,就是一樹梨花壓海棠!這里沒有衣服替換,再過幾天你就得赤身裸體,與山上的猴子無疑!”
洛凝緊張地挽住陳羽的手臂,問道:“什么是一樹梨花壓海棠?”
“梨花什么顏色?”
“雪白雪白!”
“那海棠花呢?”
“初苞時粉紅,綻放后也是雪白雪白!”
“我壓在你身上,我的頭發(fā)雪白,你的頭發(fā)雪白,不是一樹梨花壓海棠,是什么?”
“呀!好惡心,頭發(fā)白了還做這種事情……要不,咱們回去?!”
公主病,必須得對癥下猛藥!
陳羽脫掉自己長衫,將衣邊撕成細(xì)布條,算是小黑這匹野馬的韁繩。又用剩余的布料包裹一些狼肉,作為路上口糧。
“羽哥哥,咱們不認(rèn)識路,如何走出這座大山?”
“朝著一個方向,總會走得出去!”
這個“總”字,一總就是七天。
清水小縣的縣衙門前圍著一圈人。
“衙役小哥,你聽說過麒麟將陳羽么?”
“陳將軍一戰(zhàn)打退南楚數(shù)十萬將士,他可是我的偶像!不過,關(guān)你屁事!”
“當(dāng)然關(guān),你看看我!其實(shí)我就是那陳羽,也稱公子羽!”
那衙役盯著只著褻衣褻褲,牽著一匹高大怪馬的陳羽,哈哈大笑起來:“就你?將軍?我還是元帥呢!”
他又用手一指洛凝,譏笑道:“你不會說自己是個公主吧?這個月已經(jīng)來三個人說自己是公主了,神經(jīng)病!要乞討就去大街上去,這里是衙門!”
圍觀群眾中一個胖大姐望著衣衫破舊、頭發(fā)用一根木棍挽起的洛凝,咧開大嘴笑道:“就她這單薄的身子,她要是公主,我就是皇后,哈哈!不過妹子模樣倒是周正,可惜跟了一個窮鬼!”
洛凝何曾受過這種氣?伸手就把陳羽別在腰間的一把小刀拽了出來。
陳羽連忙攔住洛凝,道:“凝兒,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何苦為難這些底層百姓!”
那邊那個胖大姐嚷道:“小子,你說誰是底層?”
陳羽拉住洛凝的胳膊就走,洛凝癡癡傻傻地盯住手中的飛刀,咯咯地笑個不停。
陳羽驚道:“凝兒,你不要嚇我!不會被他們氣傻了吧?我來給你胸口順順氣!”。
洛凝喊道:“羽哥哥,這下子有辦法了,有了這把飛刀,咱們?nèi)ベI幾件好看的衣裳,這些人實(shí)在是狗眼看人低!”
陳羽喜道:“好,我也想到去街頭賣藝,表演飛刀絕技,賺一些錢買幾件新衣裳,還怕你不同意呢,你現(xiàn)在自愿做那飛刀的靶子了?”
洛凝用把柄飛刀敲退陳羽的魔爪,兩眼笑得像是兩只金元寶,自言自語道:“金刀呀,金刀!”
陳羽這才恍然大悟,這妮子想的可不是飛刀,而是鑄造那把飛刀的黃金!帝二代看問題的角度果然不同凡響!
陳羽劈手奪過飛刀,訕訕地道:“凝兒,這個不能賣!不就是想要新衣服么?哥自有辦法!”
洛凝不滿地道:“難道這把飛刀有什么鬼不成?”
陳羽道:“凝兒你才是鬼,你就是一個漂亮的畫皮鬼,還深深地偷走了我的心!”
洛凝自顧一下自己的形象,哪里還有半點(diǎn)兒公主殿下的高貴模樣?
她心有猶豫地道:“羽哥哥,你是喜歡我的外表、身份,還是內(nèi)心?”
陳羽嘲笑道:“凝兒,你看看自己,衣衫襤褸,頭上別個木棍,你現(xiàn)在還有外表么?與街邊上的乞丐相比,就差捧著一個破碗了!”
洛凝看看自己渾身上下,眼圈突然一紅。陳羽接著道:“不過,我喜歡你,從頭到腳,從里到外,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
洛凝紅著眼睛,喊道:“真的?”
陳羽點(diǎn)點(diǎn)頭道:“比真金白銀還要真!”
洛凝一頭扎進(jìn)陳羽懷里嗚嗚咽咽地哭泣起來。大起大落,無非就是如此罷了。
“新鮮,真是新鮮,一對兒乞丐跑到大街上秀恩愛來了,還真是會表演!這匹馬倒是神駿,這幾個銅錢賞給你們,拿去買幾個包子去吧!”一個中年男人手抖抖嗦嗦地從懷中摸出幾枚銅錢扔在地上。
振羽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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