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雪送走姜慕晴和秦修遠兩人,坐回位置上,看著茶幾上的兩個藥瓶,還有下面壓著的一張紙,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是中毒了。
她回憶自己女兒昏迷時的情況,那是上個星期一的早上,自己正去她的臥室,叫她起床上學,結果發(fā)現(xiàn)她額頭滾燙。
當時自己還以為她感冒發(fā)燒,便將她送到醫(yī)院打吊針,結果情況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
醫(yī)院用了各種方法檢查,已經(jīng)一個多星期,沒有絲毫結果。
難道真的如同那女生所說,書蓉是中毒導致的昏迷?
沈惜雪臉上陰晴不定,再仔細回想一下,似乎書蓉在昏迷前兩天,自己帶她去廬山旅游過,可是那時并沒有見她有什么異樣?
不過沈惜雪也隱約聽到一些傳聞,似乎全世界各地的名山大川都發(fā)生了許多變化,高層人士在警告除了武者之外,其他人不要輕易靠近。
到了沈惜雪這個層次,她當然了解這個世界不像普通人看到的那么簡單。
她猛的站起身,將那兩瓶丹藥和姜慕晴留下的聯(lián)系方式收好,隨后找來了主治醫(yī)師。
“李主任,你看書蓉這個情況,她會不會是中毒導致的?”沈惜雪問道。
李主任詫異道:“中毒?應當不會吧?當日沒檢查出書蓉身上有被咬傷的痕跡,而且體內(nèi)血液檢查,也沒有特別明顯的征兆。”
“除非……”他頓了頓,繼續(xù)補充道,“除非這是一種新型的,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毒素,若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p> 沈惜雪臉上一緊,急忙問道:“李主任,請問有什么麻煩的地方?我會盡全力配合?!?p> 李主任搖了搖頭道:“這事先不提,在沒確認清楚之前,說了也白說。我現(xiàn)在安排檢查人員過來,再仔細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中毒導致?”
沈惜雪感激道:“那就麻煩你了,李主任?!?p> 李主任笑笑:“不麻煩,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書蓉住院那么久,還沒檢查出來問題,應該是我們失職才對?!?p> 在沈書蓉重新檢查身體的時候,姜慕晴已經(jīng)和秦修遠兩人在醫(yī)院附近的酒店落腳安頓下來。
秦修遠站在窗臺邊上,看著外面逐漸亮起來的霓虹燈,他側頭問道:“姜小晴,那位沈總似乎不相信你的話,我們還要繼續(xù)留下來嗎?”
姜慕晴淡淡一笑:“先不急,看她下一步動作再說,總是能找到說服她的辦法。”
“嗯,你有把握就好,晚上要不要出去走走?看看省城的夜景?!鼻匦捱h覺得難得來一趟,不到處看看太可惜了。
姜慕晴自然是不愿意拂了他的心意,正好她也想故地重游,便笑道:“好啊,你準備一下,我?guī)闳コ悦朗骋粭l街?!?p> 秦修遠訝然道:“你不也是第一次來嗎?你怎么知道哪里有美食一條街?”
姜慕晴對他搖頭無奈道:“不知道不會在網(wǎng)上查嗎?既然決定要來,肯定要提前做好準備工作?!?p> 秦修遠張了張嘴,竟無言以對,便稍微整頓一番,背上了一個做掩飾用的背包,和姜慕晴一起出了酒店。
姜慕晴和秦修遠此時也算小有資本,姜慕晴提議打車過去,秦修遠問道:“那里距離酒店遠嗎?”
姜慕晴想了想,說道:“遠倒也不是很遠,打車過去也就十分鐘左右吧?!?p> 秦修遠笑道:“既然不遠,那我們就走路過去,正好看看江邊的夜景,我們好像很久沒這樣悠閑自在的一起走了。”
姜慕晴聳聳肩,答應秦修遠的要求。的確自從她重生回來之后,每天都忙著修煉,反倒沒有以前兩人游玩的時間。
走在大江邊上,夜晚的寒風吹得人冷嗖嗖的,路上行人都穿上羽絨服,許多男女依偎在一起,看得秦修遠有點心動。
以前在饒州市,擔心遇到熟人,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最多就是并肩而行,倒沒有什么太過親熱的舉動。
秦修遠目不斜視,看著前方的路,手指卻不由自主的勾向姜慕晴的小手指。
姜慕晴看著他一副嚴肅的樣子,不由抿嘴一笑,大大方方的抓住他的手掌,和他十指相扣,大步向前走去。
邊走她還邊用另一只手指著江邊的風景,給他介紹著。
秦修遠握住姜慕晴柔軟的手掌,心跳加速,壓根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什么?只知道咧嘴傻笑,不斷點頭應聲不止。
姜慕晴精神力很強大,很快發(fā)現(xiàn)秦修遠心不在焉的樣子,她心知肚明是什么情況,笑笑不說話,只是靜靜的握住他的手,兩人朝沿江路走去。
她也沒再說一定要趕往哪里?在她的心里,覺得就這樣漫無目的走著也不錯,至少兩人又在一起了。
正走著,忽然她發(fā)現(xiàn)秦修遠停下腳步,她疑惑的看過去,只見在一處路燈照不到的昏暗地帶,有一群小孩子正在打架。
“咦,竟然是她?”
姜慕晴的目光一凝,看到其中一個被圍攻的女孩子,她眼里露出驚疑的表情。
在姜慕晴想來,這不應該啊,如果自己的記憶沒錯的話,她應該是伏龍集團董事長的千金,為什么會像一個流浪孤兒一樣被人圍攻呢?
還沒等她琢磨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見秦修遠松開自己的手,大喝一聲,沖了上去。
“你們一群人居然欺負一個小女孩,還要不要臉了?”
哄鬧的人群頓時為之一靜,為首的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抬頭朝秦修遠看過來,見他和自己年齡相仿,站起身,冷笑道:“要你多管閑事!”
說著,他又對其他幾個人冷喝道:“給我狠狠的打,打到她服了為止。”
其他人聽到這話,又劈頭蓋臉朝那女孩子拳打腳踢過去。
那女孩也是頑強的很,如同一只小野貓,揮舞著手指向那些毆打自己的人撓去,絲毫沒有求饒跡象。
秦修遠眉頭一皺,走向前來,將那女孩攔在身后,對領頭的少年沉聲道:“我讓你們別打了,沒聽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