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心中有她,我也從未想過要替代,我只不過只是想要護著你罷了,你為何就是不明白呢?”塔娜看著趙毅,深情似水的說到。
“你……”看著塔娜一臉的情深,這是趙毅始料未及的。
原來,這就是她為何要幫自己的原因。原來,這就是她為何總是對自己照顧有加。原來,她不知在何時,愛上了自己。
?“趙毅,我承認,我愛你,可是,我未曾想過你也要如此的愛我,甚至是,我都未奢求過,讓你能夠接受我的愛。我愛你,與你無關,我只求你讓我能夠陪在你的身邊,這就夠了?!彼仍僖淮伍_口說到,聲音帶著哽咽。
“塔娜,對不起!”看著塔娜已經(jīng)泛紅了的眼睛,趙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是??!塔娜又何嘗不是無辜的呢?她又不是自己想要與自己成婚,她也是逼不得已罷了。
而且,就在剛才,她明明可以不幫自己,明明可以任由那些侍衛(wèi)刁難自己,可是她沒有。這就足以證明,她內(nèi)心的世界是很淳善的。
她其實也是被自己連累了吧?看著塔娜清秀的容顏,她明明可以有個更好的歸屬,如今跟著自己,列入了叛賊的隊伍,以后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
同為公主,她日后必然會受到很多的白眼和嘲諷,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趙毅,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只要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的對你好,就夠了!”說完,塔娜轉(zhuǎn)身離去了。
看著塔娜離去的背影,趙毅心中的愧疚更甚,看了一眼孟七離開的方向,然后決絕的轉(zhuǎn)身,跟在了塔娜的身后。
再愛又如何?已經(jīng)不可能了,他已經(jīng)不再是尊貴的皇子,不能給她想要的生活,他帶給她的只有無窮無盡的災難,還有太多的恥辱。他不想她生活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之中,更不想她整日里都要為自己擔驚受怕。
孟七離開了趙毅之后,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竹林深處,跌坐在地上,哭的一塌糊涂。
為什么她會那么的善良?為什么她會那么的美?讓她挑不出差錯,讓她不忍心去嫉妒,只能這般的慨嘆著命運的不公。
如今,趙毅已經(jīng)覺得自己厭惡他了吧?這樣也好,以后免得牽掛。他可以安安心心的做他的駙馬,但愿他能安穩(wěn)的度過他的余生。
就這般的想著想著,孟七的淚痕開始干涸,然后緩緩的起身,拖著沉重的步伐離去。
是夜,月上中空!
只見一個奴婢,端著四壇酒,不緩不慢的走向趙毅的房間!
“站??!”一聲威嚴的聲音,自后方響起。
那侍女聽著熟悉的聲音,忙的轉(zhuǎn)過身,將酒放在一旁,然后跪在了地上,深深地低下頭,喏喏的開口說到。
“參見公主!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塔娜看了一眼酒,又看了看趙毅的房間的方向,開口說到。
“這酒…是準駙馬要的?”
“是!”侍女本分的回答道。
“準駙馬喝了多少了?”塔娜略有些嘆息的說到。
“已經(jīng)喝了六個了!”侍女開口回答道。
“把酒給我吧!”塔娜說罷,轉(zhuǎn)身去端起了酒。
“退下吧!”看著還跪在地上的侍女,塔娜開口說到。
“是!”侍女起身,倒退著離開了塔娜的視線。
看著侍女離去,塔娜方才放下了架子,然后嘆息著走向了趙毅的房間。
門并未關緊,留出了些許的縫隙,透過縫隙,塔娜看到了醉倒在地上的趙毅。
塔娜再也穩(wěn)不住神,急忙的起身來到了趙毅的身邊,將酒放在了一旁,然后攙扶著趙毅,想要把他扶起來。
盡管已經(jīng)入夏,但畢竟是初夏,夜晚涼意還是很大,這樣子坐在地上,很容易受到風寒。
“誰?你是誰?”趙毅感覺到有人拉扯著自己,視線朦朧的看著來人。
因為不確定是誰,所以趙毅一時間鬧起了脾氣,不肯配合她,掙扎著,不肯安分。
本來趙毅就比她壯實,如今他不配合,塔娜就更難將他扶穩(wěn),最后,連帶著她一起跌坐在了地上。
“趙毅,你醒醒,地上涼,你快些起來。”塔娜眼見著自己無能為力,只好起身試圖喚醒他。
“七兒……七兒……”一聲聲呼喚就像是魔咒,帶著讓人無法抵抗的魅惑。
就在這時,趙毅忙的抱緊了塔娜,不肯松手,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
這一刻,塔娜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動,有一種窒息的幸福感。
這種被他擁入懷中的感覺,就像是如置云端,讓她無比的貪戀。
這一刻,是她夢寐以求的一刻,是她幻想過無數(shù)次的一刻,是她愿意用所有去交換的一刻。
“我是塔娜!”塔娜不忍心欺騙他,開口說到。
即使再貪戀,也不該如此,有些感情,若是摻雜了欺騙,就變了味道,失了最初。
“七兒,不要離開我……”趙毅似乎沒有聽見塔娜的話,依舊固執(zhí)的認為,懷中的人就是孟七。
“我不是七兒,我是塔娜,趙毅,你醒醒,好不好?”塔娜不停地解釋著,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沉陷在他的溫柔之中,然后再也無法自拔。
那樣的自己不是她想看到的,會讓她自己覺得,那就像是個小人,會讓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是啊!我的七兒,再也不會回來了?!壁w毅就像是突然清醒了過來,然后哀傷的喃喃自語,就像是一個被人拋棄了的孩子。
看著趙毅這樣頹廢,塔娜心口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壓抑的很。她更是厭惡自己的無能為力,關于趙毅,她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趙毅……”
“罷了,罷了……”趙毅嘆息著起身,然后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酒壇旁,拎起一壇酒,開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酒水傾瀉而下,一般落入了口中,一般澆濕了他的衣襟,迎著身后的月色,顯得那般寂寥。
也罷,便由他去吧,或許這樣子發(fā)泄出來,他也會好受一些。有些人,有些事,等到了一定的時間,也會機會做到所謂的遺忘??傆幸惶?,她也能夠走進他的心中,就算不及那個七兒,一點點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