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可知,為什么經(jīng)歷過當(dāng)年那件事的幾人都會在昨天一起來到寺廟里呢?”拂曉接著問道。
這次是空遠(yuǎn)回答的:“每年這個時候,他們都會一起來到這里,為當(dāng)年因?yàn)榇耸聼o辜喪命的人超度,我想,也是出于想要贖罪的心理吧!”
“原來如此!”拂曉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拂曉回憶起剛進(jìn)來時的觀音顯靈事件,疑惑地問道:“那個,問一下,你是怎么讓‘觀音顯靈’的?”
空遠(yuǎn)不屑地嗤笑一聲,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說道:“這自然是這么多年我誠心侍奉佛,佛祖給我的力量!”
拂曉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看來這是空遠(yuǎn)的秘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拂曉也不好追問。
拂曉沉吟了片刻,接著對師徒二人說道:“以防萬一,我決定把大家湊到一起,這樣能使大家安全一些。”
二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拂曉一起出了房間。
寺廟里所有的人都一起聚在菩提樹底下,等待著兇手出現(xiàn)。
拂曉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測,只有那個人才有作案時機(jī)和能力,可他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曾跟那個人在黑夜中交手過,的確是深不可測。
明天,救援隊(duì)?wèi)?yīng)該就能上來,也就只剩下今天一天可以殺掉柳先生了,兇手精心謀劃了這么久,他不信兇手會放過這么一個大好機(jī)會。錯過這個機(jī)會,以后想要?dú)⒘壬删筒蝗菀琢?。他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天空的顏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寺廟在傍晚玫瑰紅霞光的照射下它就像一棟鬼屋。那一個個佛爺臉也宛如夏季夜空數(shù)不清的星斗,神態(tài)各異,千姿百態(tài)。
終于,竹林中一陣晃動,一根柳葉從竹林里徑直射了出來,拂曉來不及多想,直接壓著柳先生趴到在了地面上,他只覺得耳邊一涼,那根柳葉便席卷著夜風(fēng),擦著他的發(fā)絲飛了過去,扎入了對面的墻壁之中,尾部還在微微抖動著。
拂曉只覺得耳邊涼涼的,抬起手一摸,只摸到了幾滴透明的水珠。拂曉腦中電光火石之間一閃,原來如此!他知道柳葉是如何插進(jìn)人的咽喉之中的了。
他連忙抬頭向柳葉射來的方向看過去。只見竹林中一陣人影攢動,人就消失不見了。
拂曉喝道:“黃然,你看著大家,我去抓人!”說著,頭也不回地沖進(jìn)了竹林之中。
黃然剛想說些什么,拂曉就已經(jīng)閃進(jìn)了竹林之中。
突然,黃然只覺得后頸上一痛,就眼前一黑,倒在了地面上,朦朧中,看到了一男一女提著棍子站在他的身后。
“這幾個警察還真是礙事,要不是他們看著,我們早就得手了!”女人冷聲說道。
“行了,靈靈,我們趕緊趁他離開解決掉這些人吧!”男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女人冷哼一聲,說道:“好啊,你來對付這個死禿驢,我來對付這個江湖騙子!”說著,就將手中的棒子扔到了一邊,從身后取出了一把小弓弩,對準(zhǔn)了正驚恐地望著他們的柳先生。男人也把弓弩對準(zhǔn)了正襟危坐的空遠(yuǎn)。
空遠(yuǎn)想動卻無法動,剛才趁竹林里射出柳葉,拂曉追出去時,原本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王曉天和顏靈二人同時原地跳起,眼疾手快地將身邊那幾個警察打暈,又趁大家不注意,點(diǎn)中了空遠(yuǎn)和緣清的穴位。有了兩位大法師做人質(zhì),諒那些小和尚也不敢隨意地靠近。
空遠(yuǎn)冷冷地看著王曉天,說道:“你要發(fā)泄什么怨氣,就沖我一個人來,別對我?guī)煾赶率?!?p> 王曉天冷笑一聲,說道:“真沒看出來啊,你這個死禿驢還挺剛毅的!”他說笑還是說笑,手中的動作可一點(diǎn)都沒有耽誤,快速地取出一根“柳葉”,放入了弩弓之中,對準(zhǔn)了空遠(yuǎn)。
他繼續(xù)說道:“空遠(yuǎn)大師,你放心,緣清大師于我二人有大恩,我們絕對會善待緣清大師的!”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至于你嗎……要怪就怪你敗壞佛門風(fēng)氣吧!”說著,他手指一彈,一根晶瑩的柳葉就從他的那把弓弩之中射了出來。
空遠(yuǎn)在柳葉射出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將眼睛閉上了,等待著死亡的降臨??蔁o論是疼痛還是死亡都沒有降臨。
只聽得“當(dāng)啷!”一聲,一把碧綠的柳葉從旁邊的竹林斜射而出,直接將飛向空遠(yuǎn)的柳葉射成了碎片,“嘩啦!”一聲全部碎落到了地面上。那把碧綠的柳葉去勢不減,徑直向前飛去,釘在了墻壁之中。
“誰?你究竟是誰?”王曉天見此情景,立刻調(diào)轉(zhuǎn)弩口,對茂盛的竹林連連發(fā)射了幾根柳葉,可惜都沒有射中目標(biāo)。
他有些慌亂起來,額頭上滲滿了冷汗,對著茂盛的竹林大喊道:“你到底是誰?又是怎么知道是我們的???”
“別理他!先把人殺了再說!”顏靈倒是比王曉天冷靜不少,繼續(xù)向柳先生射擊。
剛才,顏靈就已經(jīng)向柳先生射了好幾柳葉,可惜那柳先生不僅聲音像蛇,連動作都像蛇一樣敏捷。雖然他被定住了,但上半身左閃右閃,居然都被他給躲開了,一些雖然射中了身體,卻都不是要害。
顏靈不停地扣動著扳機(jī),一根一根碧綠的柳葉從弓弩之中射了出來??上?,那些柳葉在觸碰到柳先生的身體時,居然軟了下來,軟趴趴地飄落到了地面上。
“這……這是怎么回事?”王曉天更加慌亂了,端著弓弩的手抖個不停。
顏靈看到他這個樣子,不屑地說道:“抖什么抖,不就是葉子上面的冰融化了嗎!”
“住手!”一陣富有磁性的嗓音打斷了二人的交談,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從竹林里緩步而出,頗有一代宗師的感覺。可惜,他那一身湛藍(lán)色的西裝和周圍的竹林顯得格格不入,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滑稽。
“zero??”王曉天愣愣地說道。
“你不是zero?,你究竟是誰?”顏靈冷冷地問道。她再來寺廟之前親眼看到的zero?尸體,她不相信會有人能死而復(fù)生。
黑麥酒
讓我們一起大聲說出“zero ”的真實(shí)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