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騎射獲勝,大燕連勝兩局,景文帝笑瞇瞇的說道:“如此,這第三項不如就作罷了吧”
“陛下且慢,雖這比賽大燕已經(jīng)贏了,可是畢竟三場比試有言在先,不如就按照原計劃進行”景文帝話音剛落,那女使便出聲道。
“也好,那就開始吧”景文帝點了點頭,既然北羯不愿意放棄,那大燕自然奉陪到底,反正三局兩勝,大燕已經(jīng)贏了。
眾人紛紛猜測,不知這北羯國使團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這個時候還比試第三場,贏了也就罷了,若是輸了豈不是更加的臉上無光?
“耶不乞,阿布,諾瓦,上”女使一聲令下,幾個北羯漢子應聲出列。
妟語晴著實佩服古人的辦事效率,一會兒的功夫那比武擂臺就已經(jīng)矗立在馬場中央,那名為耶不乞的大漢已經(jīng)上了擂臺。
景文帝這邊欽點了三員武將出列,首先上場的是一位瘦高的中年男人。
擂鼓陣陣,刀劍相撞,你來我往間雙方便拼殺了十多個回合。
妟語晴作為吃瓜群眾,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古代的擂臺賽。
那北羯的耶不乞是個硬漢,一雙大刀揮的是虎虎生風,本身力大無窮不說,興許是在前面兩場比賽中北羯失了利,便刀刀用的都是致死的殺招。
沒過多久,那瘦高男人便落了下風,一個不察被那耶不乞擊飛了手中的劍,俯身摔倒在地。
“好,耶不乞必勝”北羯國一眾使臣開口歡呼雀躍,大聲叫喊著打得好。
而大燕這邊的臣民臉色開始變得很難看,本是看好戲的眼神也變得擔憂起來,再看那幾個武將個個摩拳擦掌,但是那眼中又有掩飾不住的忌憚。
“下一個”景文帝倒是一臉的平靜,似乎并不在意輸贏勝負。
下一個上去的是一個矮個子稍胖的男人,男人使的是一雙狼牙棒,雙手舞動鐵棒,倒是虎虎生風,眾人見狀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妟語晴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招數(shù)花哨,腳力不穩(wěn),過不了五招”
果然,才剛與那北羯漢子過了三招,便狼牙棒掉落在地,人也摔倒在地,險些掉下擂臺。
“沒想到妟四小姐還懂拳腳功夫”
妟語晴見狀正要搖頭,唉聲嘆氣,忽的聽聞旁邊有人說話。
她轉(zhuǎn)過頭去看那人,不是那聞笑天又是誰!
妟語晴扶額,剛才明明一直是自家哥哥在旁邊站著,啥時候變成了聞小侯爺了呢。她不禁扭頭去找妟語書,并沒有找到,卻發(fā)現(xiàn)了站在聞小侯爺另一邊的三皇子燕旻。
“四小姐這是在找妟大人么,若是你回答了本小侯剛才的問題,在下便將妟大人的行蹤告知”聞笑天揮動著手上的折扇,笑看著面前的妟語晴。
妟語晴壓了壓心中的不憤,笑瞇瞇的柔聲道:“民女剛才是瞎說的,侯爺不必掛在心上”
“哦?隨便說說便可以切中要點,莫不是妟四小姐是在誆本侯嗎”那聞笑天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盯著妟語晴,似乎根本不打算這么容易放過她。
“呃”妟語晴沒想到招上了這尊佛,一時竟有些語塞。
“不如妟四小姐再分析分析這個人如何”聞笑天揮動折扇一指剛剛上臺的第三個人。
此時,大燕這邊已經(jīng)連續(xù)敗了兩人,此時第三個人上場,卻是一名瘦小的年輕男人,男人雖然瘦小,但是動作極為靈敏,妟語晴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如何?”旁邊的聞笑天瞧著妟語晴的表情,繼續(xù)追問。
“身材矮小,但是靈敏非常,尤其是那雙腿行走如風,想必輕功了得,兵器用的是彎刀,雖不及大刀威力猛,但是靈動的很,這一場怕是我大燕要一雪前恥了”
妟語晴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倒是讓聞笑天收斂了笑容,他仔細去看那擂臺上的對決,果然幾番打斗下來,那北羯國耶不乞已經(jīng)被精瘦的男人牽著鼻子走了。
眾人拍手叫好,那耶不乞更是著急,幾個回合下來竟然完全亂了章法,完全被動的的在臺上跑,沒一會兒便精疲力竭,最后落敗。
聞笑天頗有深意的看著鎮(zhèn)定自若的妟語晴,不明所以的笑了笑,轉(zhuǎn)頭對著旁邊宛如冰山的三皇子低語了幾句,便不再轉(zhuǎn)頭看她,也沒再說過什么。
妟語晴這才舒了口氣,這聞笑天怕是早就對她產(chǎn)生了懷疑之心,不過想到她也并沒有露出什么把柄,想來這個富二代無非就是好奇罷了,便不再多想。
擂臺賽又進行了幾場,雙方勢均力敵,最后北羯險勝,比賽結(jié)束,眾人這才散去。
妟語晴找了妟語書一圈,并沒有找到,這才在小太監(jiān)的指引下出了宮門,沒走幾步便瞧見了妟家的馬車,繡兒正在馬車旁邊四下張望。
“繡兒”妟語晴喊了一聲。
“小姐”繡兒喜出望外,這次進攻女眷并不允許帶下人進宮,所以她便只能在宮門口等候,想著小姐一出來便能看到她。
妟語晴抬腿便要上車,便聽到身后一陣馬蹄聲響起,心中納悶這宮門口誰敢如此囂張騎馬。
轉(zhuǎn)身去看,便見一士兵打扮的男子騎著一匹黃色的快馬奔到宮門口停了下來。
“小姐,快走吧”趕車的馬夫姓張,低聲催促道,這宮門口閑人怎可逗留。
“哦”妟語晴上了馬車,抬起小窗盯著宮門口消失在視線之內(nèi),這才放下小窗的簾布。
剛才那個士兵應該就是邊關(guān)送信的士兵吧,這個時候難道邊關(guān)出了什么事?!
與此同時,皇宮內(nèi)的御書房里,景文帝面沉似水的坐在龍椅之上,那里還有剛才笑瞇瞇的樣子。
“諸位說說看,這次北羯到底是何目的”
“皇上,此番北羯國的目的便是和親,以老臣看,和親是上上策,不僅能保兩國和睦,還可以改善我大燕與北羯劍拔弩張的關(guān)系”
一位白胡子老頭顫顫巍巍的站出來,首先說道。
景文帝仍然是面沉如水,沒有說話。
“回皇上,這北羯國此番目的絕不單純,北羯胡人一向狼子野心,依老臣看即使答應了和親,也無濟于事,不如與北羯談判,若是駐守邊境的十萬大軍不撤,我大燕便只能與其兵戎相見”一位五十多歲的身穿紅色官府的男人走了出來,朗聲道。
“上官臣相說的對啊”
身后不少年輕的官員開始附和。
“不能和親啊”
“皇上,為臣贊同夏侯大人的看法,雖然我大燕物阜民豐,可是畢竟我國將士不善攻伐,那北羯這幾年韜光養(yǎng)晦,兵強馬壯,若是兩國開戰(zhàn),也會兩敗俱傷,遭殃的還是我大燕的百姓啊”也有人贊成和親。
主戰(zhàn)派和主和派立時吵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