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陸秦川調(diào)皮地眨眨眼睛,“正合我意,要是一路平安,怎么能顯出我陸大俠的絕世風(fēng)采?”
兩人不由相視而笑,顧惜夕心說,這可怪不得我,已經(jīng)提醒過你了,是你自己非要護(hù)送的。
陸秦川也是個急性子,說走就走,不到半個時辰,居然就買好了一輛半舊的馬車,準(zhǔn)備好了干糧用水。
甚至還給她重新買了幾套衣服,顧惜夕心中過意不去,總不可能讓他出了力還倒貼錢吧。
拿出自己偷藏的首飾要去當(dāng)了,誰知陸秦川只是看了看,便大搖其頭。
“不行不行,你這一看就是精品,在這個鬼地方賣不到幾個錢不說,立馬就能暴露你的行蹤?!?p> 顧惜夕也知道他說的很有道理,可是,除了這些,她真的就是身無分文了。
見她遲疑不決,陸秦川眼珠一轉(zhuǎn),隨手抽了一支樣式簡單大方的白玉簪子,放入懷中。
“好了,你干脆就直接賣給我吧,等回家時,也好拿去哄我娘開心一下?!?p> 這樣也行?
一路上山高水長,花銷也不少,一只簪子會不會太占便宜了。
可看他的架勢,是決計不會再收什么東西了,只得暗嘆一聲,看來自己是注定了要虧欠他。
于是,風(fēng)和日麗,兩人悠閑上路,一路向西。
在她的強(qiáng)烈要求下,陸秦川同意給她化了個妝:一頂寬大得能遮住半邊臉的舊草帽。
算了,沐曄應(yīng)該絕對想不到,自己既沒有去京城,也沒有南下去追顧家人,而是去了八竿子打不著的西北。
哈哈……大魔王,再見了,不,是再也不見!
本姑娘從此之后,就是魚歸大海鳥歸叢林,自由啦!
悠閑自在地躺在馬車?yán)?,吃著陸秦川貼心準(zhǔn)備的零嘴,聽他時不時的說一些江南風(fēng)物,江湖趣事,日子過得不要太舒服。
中原地帶都十分富庶,路上也平安,除了一些偷雞摸狗的小賊,基本上就沒有任何危險。
這日中午,兩人停在一片野地里休息,閑得無聊,顧惜夕試探著問陸秦川。
“我說秦川哥哥,你這么厲害,能不能也教教我武功?”
每次她一叫秦川做哥哥時,準(zhǔn)沒什么好事,所以,他一臉警惕地望過來。
“嘿嘿……”
顧惜夕干笑兩聲,心虛地道:“我小時候也練過幾天的哦,絕對有基礎(chǔ)?!?p> “是嗎?那你練兩招我看看?”
陸秦川斜眼看她,滿臉都寫著不相信。
一咬牙,顧惜夕硬著頭皮耍了一套拳法,這還是大哥顧明遠(yuǎn)偷偷教的。
一套打完,氣喘吁吁地望向陸秦川,臉上滿是期待。
“不錯不錯?!?p> 陸秦川嘴里叼著根狗尾草,懶洋洋地拍著手道。
“這舞跳得真好看,回風(fēng)舞雪,腰肢輕軟,呀,真是此舞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看,嘖嘖嘖……”
顧惜夕臉上一紅,橫了他一眼,見他還是笑嘻嘻地看著自己,不禁惱羞成怒。
“你到底教不教?”
“噗~哈哈哈……”
陸秦川實在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氣得顧惜夕一跺腳,干脆扭過頭不理他了。
“對不起……哈哈哈……我真的忍不住,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