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老丈介紹的何人,離此地有多遠?”
秦川心中暗喜,現(xiàn)在他們最需要的就是這種人。
“此人名叫吳源,住在離此四十多里地的柴彎村,是我的一個遠房侄兒,他家世代都是獵戶,一身的本事遠近聞名?!?p> 三人正說著話,桂花嫂端了酒菜上來,秦川善飲,立刻陪著吳老爹喝了起來。
顧惜夕見那農(nóng)家米酒有些渾濁,只覺得毫無胃口。因此便推說不會飲酒,吃了點菜,然后早早回房休息去了。
過了一會兒,陸秦川才施施然的走進來,拿出一個白瓷瓶子遞給她。
“這里面是上好的金創(chuàng)藥,你先抹點藥再睡吧?!?p> 等到抹藥的時候顧惜夕才發(fā)現(xiàn),由于腿上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中褲都貼在腿上了,要想撕下來抹藥就得重新將傷口揭開。
自己試了幾下,只覺得疼痛難當。本想就這樣算了,可想到后面的路還很長,若是被沐曄抓住,那豈不是生不如死。
罷了,前輩子那樣的痛苦都忍受下來了,這點痛算什么?
顧惜夕摸出自己的手帕咬在嘴里,狠心猛力一扯,傷口連著鮮血噴灑而出,痛得她額頭直冒冷汗,悶哼了兩聲,強行忍住了。
顫抖著手趕緊止血上藥,那條中褲已經(jīng)壞了,干脆扯成一條條的拿來包扎傷口。
等到一切忙完,顧惜夕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汗?jié)裰匾?,感覺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渾身虛軟。
強撐著身子爬起來,擦了汗,又換了身干凈的衣服,便一頭栽倒在床上昏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顧惜夕才悠悠醒轉(zhuǎn),卻發(fā)現(xiàn)陸秦川和吳老爹都已經(jīng)不在家里了。
桂花嫂給她端來了早餐,告訴她兩人趕到柴彎村去找吳源了。
顧惜夕心里知道,這是陸秦川體量她,讓她多休息兩天再走。
吃過飯,她和桂花嫂閑聊了一會兒,原來她丈夫和兒子都到城里做工去了,每月才回來一次,家里就她公公兩人。
山里人實誠,桂花嫂也好奇的問了一些她的情況,顧惜夕本就古靈精怪,謊話張嘴就來,自然滴水不漏。
當天晚上,入夜之后陸秦川二人才趕回來,說是事情已經(jīng)搞定了,明天就可以出發(fā)。
想著又要騎馬,顧惜夕腿都打顫,再顛簸一天,剛剛結(jié)疤的傷口肯定又會磨破了。
誰知第二天,陸秦川執(zhí)意要抱著她騎馬,顧惜夕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傷口繼續(xù)惡化下去,也只會拖累于他。
柴彎村離得并不遠,兩人走得雖然很慢,中午以前卻還是趕到了吳源家中。
相必之前二人就已經(jīng)談好了價錢,再加上吳老爹的面子,吳源一家人都很熱情。
只是,吳源說后面道路艱險,已經(jīng)不適合騎馬前行,所以秦川便將馬匹寄放在他家。
吃過午飯,秦川便用一根汗巾將顧惜夕綁在他背上,干脆背著她出發(fā)了。
果然沒走多遠,便是深山老林,山勢十分險峻,除了一條若隱若現(xiàn)的羊腸小道,幾乎便無路可行。
吳源身材高大,濃眉大眼,長相非常憨厚,但行動起來卻身姿矯健,動作十分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