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笙當即搖頭外加一臉真誠的說道:“不是的,我是真的憋不住了……”
他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聽到壯爺立刻不耐煩的擺著手說道:“得得得……大曹你帶他去一趟茅廁,記住了,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他要是有機會耍什么花招,我拿你試問。”
他身后的大曹立刻應允了下來,隨即只見他立刻強行拉著蕭南笙離開了斗狗場。
二人很快來到了茅廁,蕭南笙勉為其難的走了進去,不得不說,這中原的茅廁是真的臭。
和他們草原上相比,還真是沒得比。
蕭南笙不知道自己在里邊待了多久,只覺得腿都蹲麻了,也沒想出什么更好的辦法甩開這個大曹。
最后還是在門外等的不耐煩的大曹率先催促道:“我說你好了沒???
還真別說,看著你穿的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
老子還真是心里膈應的慌?!?p> 蕭南笙聞言,當即心生一計,捏著嗓子眼兒說道:“哎呦大爺,您可別說了,生活所迫,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大曹聽了這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當即一臉嫌棄的說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我怎么沒聽你剛才也這么……不男不女的跟壯爺說話???
嘿,小子你不會就是故意的吧?你想惡心死我?京城的太監(jiān)說話也沒你這么變態(tài)。”
蕭南笙愣了愣,下意識的問道:“太監(jiān)?太監(jiān)是什么哦?”
對方明顯一頓,良久才忽然說道:“你竟然連太監(jiān)是啥都不知道?
聽你剛才和壯爺說話的口音那也是地地道道的中原人,難不成你不是中原人?”
蕭南笙正要說話,卻忽然見側門動了一下,他立刻神色一緊,重新蹲了回去。
下一刻就見側門被打開,大曹一臉兇相的站在那里。
看到里邊的情形,立刻捂著鼻子又關上了側門,語氣里滿是嫌棄的催道:“別跟我在這嘮家常,你麻利點,老子還要看斗狗呢!”
蕭南笙無奈的吞了吞口水,繼而起身出了茅廁,一出來,大曹立刻跳開了三四步。
直捂著鼻子說道:“讓你蹲這么久,你這身味兒回去了,壯爺非得把你扔出去不可。”
蕭南笙立刻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下意識的說道:“那可如何是好?我是隨王媽媽一道來的,若是被壯爺扔出去了。
回去必然少不了王媽媽的一頓板子??!”
大曹低聲笑了笑,繼而又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你就先在這兒緩緩吧!
老子去跟壯爺說一聲?!?p> 說完又忍不住囑托一旁的小廝替他看住蕭南笙。
這才放心的轉身離開,卻在剛走出幾步的時候,又忽然轉身說道:“就待著這兒,哪都不許去啊!
否則老子一刀砍死你?!?p> 說完還不忘做了一個兇神惡煞的表情出來。
蕭南笙訥訥的點了點頭,這才目送著大曹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擺脫了大曹,蕭南笙這才松了一口氣,繼而看著身后的兩個小廝。
忽然極其痛苦的捂著肚子說道:“哎呦喂,不行了,肚子疼。
許是拉肚子了。”
說完不等那二人反應過來,就立刻又沖進了茅廁,這次他在里邊的時間并不長,只短短片刻。
出來后立刻又沖了進去,如此反復了五六次,見那兩個小廝已經沒那么關注他時。
他這才覺得時機已經到了,只見他進到茅廁,從茅廁的另一邊爬了出去。
順著墻根一路輕車熟路的摸到了斗狗場的最底部。
那里看守的人不少,南笙就被一個黑衣男子關在籠子里。
想要接近那個籠子卻并不容易。
蕭南笙愣了愣,沉思了片刻,忽然靈機一動,又輾轉來到了離斗狗場不遠的柴房。
可此刻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生火的器物,這時候外邊已經有了動靜。
很顯然,他們已經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
來不及細想,如果這次逃不掉,被抓回去,他恐怕也是難逃一死了。
只見他就立刻彎身,拿起一塊木柴又拿出旁邊的一塊比較尖銳的石頭,然后開始了原始的鉆木取火。
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大,很顯然他們已經出動了大批人馬在找他了。
蕭南笙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好在這時候火星子成功的點燃了一旁的干草。
由于是宣草,火苗立刻竄了起來,他順勢從后窗子跳了出去。
隱在了一個大柳樹后邊,不多時整個柴房就冒起了濃濃的黑煙。
然后整個府邸都亂了起來,他趁著混亂,敲暈了一個小廝,和他換了衣裳。
然后又再次成功的接近了關押南笙的地方,可當他再次折返的時候,狗籠子竟然已經空了。
整個斗狗場竟然也是一片混亂。
這時候蕭南笙的褲腿被什么東西扯了一下,他下意識的低頭一看。
竟然就是自家狗子,趁著混亂,一人一狗便成功的逃離了這虎口狼窩。
他們一口氣足足跑了五六里路,這才上氣不接下氣的停了下來。
而此刻斗狗場里柴房的火也已經被熄滅了,王媽媽還有那些男妓們都被抓了起來。
痛失愛狗的壯爺,恨不得把這群人大卸八塊,與此同時,整個順安鎮(zhèn)也被封鎖了起來。
最后蕭南笙和狗子最后選擇了一間破廟暫時躲了起來。
這破廟在順安鎮(zhèn)和臨鎮(zhèn)的交界處,好在也并未在封鎖的范圍內。
天色已經很晚了,蕭南笙因為吃了王媽媽的藥,又加上超負荷的運動。
現(xiàn)如今整個人已經是如同一團軟面條一般,躺在那里不省人事了起來。
南笙趴在他的旁邊,白日里沒發(fā)現(xiàn)自己哪里不舒服,想來也是因為太過緊張的緣故吧!
畢竟神經繃的太緊,總是會下意識的忽略一些細節(jié),譬如說現(xiàn)在,南笙這才發(fā)覺自己的腳受了傷。
哦不,應該是后腿子,它艱難的趴在那里,把頭彎到了自己的后腿根上。
就見它的后大腿根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還在冒血的傷口。
如今放松下來,那傷口的疼痛立刻被無限次放大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