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其實我就是想問一句,你到底愿不愿意嫁給我
他們這幫人只要聚在一起就會瘋玩到底,高浩宇后來也拋棄了陳堇澄加入了他們。楊瑞霖和方南伊都是營造氛圍的高手,陶文溪很快就被他們帶動了起來。
唯獨陳堇澄安靜得出奇,躲在一旁喝悶酒。
他平常也不這樣的,沒有一顆愛玩的心也不可能和他們成為朋友,只是今天多了一個陶文溪,在不熟的女人面前,他真的放不開。
陶文溪往他那里看了好幾次,他始終像一尊佛一樣的坐在那,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干擾。
說是介紹朋友給他認識,結(jié)果來了后全是楊瑞霖在介紹,甚至到現(xiàn)在他連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過。
陶文溪懷疑他是不是一到晚上就開始抽風,昨晚硬要拉著她打游戲,今晚又成了不問世俗之事的菩薩。
她給自己倒了杯酒,和方南伊交換了位置,坐到了陳堇澄的旁邊。
陳堇澄下意識的不安起來,他想要坐遠一點,但身體突然變僵硬了,動不了了。
“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能遇到一個你這么好的房東是我的榮幸。感謝你把房子以低價租給我,還介紹朋友給我認識,這杯酒我敬你?!碧瘴南鲱^一飲而盡。
包廂里面太吵了,陶文溪說的又小聲,陳堇澄只是勉強聽見了幾個字,她好像提到了他,還說了感謝。
總之喝酒就對了。
陳堇澄拿起桌上一罐快被他喝完的啤酒,全部灌進了嘴里。
然后他看見陶文溪似乎又有話要說,那邊的楊瑞霖剛好對著話筒吼了一聲,他只看見她張了幾下嘴,并沒有聽清她在說什么。
陶文溪見他滿臉疑惑,湊近一點提高音量再說了一遍。
陳堇澄還是沒有聽清。
她這次干脆湊到了他的耳邊:“陳房東,你是個好人!”
她的身體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說話時呼出的氣令陳堇澄的耳朵紅了。
氛圍忽然變奇怪了,陳堇澄沒有辦法去細想她那句話的意思。
陶文溪說完話上半身往后移了一下,他清楚的看見她臉上泛著紅暈,眼睛里含著水,飽滿的唇漾著櫻桃般的紅。
竟然有那么一絲撩人......
“你耳朵怎么紅了?”陶文溪一句話讓他的耳朵紅了個徹底。
陳堇澄身體的溫度一下上升了不少,還有點口干舌燥,他很不自在的沖楊瑞霖喊道:“把空調(diào)的溫度調(diào)低一點?!?p> 楊瑞霖照做,接著又去嗨歌了。
涼風吹過來,陳堇澄感覺好了很多。
這肯定是他的“恐女癥”在作祟,加上他又喝了不少,才會出現(xiàn)這種反應(yīng)的。
還有陶文溪,一看就是也喝多了。她再不離遠一點,他只能自己起來坐到別的地方去了。
“澄哥!你別光顧著和文溪喝酒,來KTV怎么能少得了你的聲音!”楊瑞霖把話筒塞給他,把他拽了起來。
陳堇澄松了一口氣,沒想到一直坑他的楊瑞霖今晚成了他的救星。
“澄哥,我們都想再聽你念一下那段經(jīng)典臺詞,順便也讓文溪見識一下我們澄哥聲音的魅力!”楊瑞霖說完做了個手勢,其他人立馬跟著起哄。
“澄哥我想念你的聲音很久了,今晚你要不來一段我就賴這不走了!”
“我難得出來一趟,澄哥你就再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臺詞功底,讓我學習學習!”
“今晚要是聽不到澄哥的聲音,回去后我肯定會睡不著!”
真拿他們沒辦法,陳堇澄問說:“念哪一段?”
“求婚,就求婚那段!”楊瑞霖話音剛落,其他人就已經(jīng)開始歡呼了。
陳堇澄不自覺的瞟了一眼陶文溪,她正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看來她是真的喝多了,這幫人不折騰到后半夜是不會散場的,再玩一會就先帶她回去好了,連續(xù)通宵兩個晚上,他自己也吃不消。
“澄哥你要是記不住詞了,我可以幫你搜一下?!睏钊鹆販蕚淠檬謾C搜詞。
“不用,我記得住?!?p> 包廂里安靜得出奇,全都屏住呼吸,期待著陳堇澄的聲音表演。
陳堇澄把話筒放到嘴邊,調(diào)整好狀態(tài),開口說道:“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朝著我的心臟開了一槍,然后,你丟下槍就想跑。要不是我用我這顆鮮血淋漓的心臟拼命的對你好,讓你生了那么一絲感動,恐怕你早就已經(jīng)逃到天涯海角了。你說,有你這么不負責任的嗎?”
陳堇澄在酒精的作用下入了戲,全身心的投入了進去,恍惚中開始產(chǎn)生錯覺,將陶文溪看成了江茗薇。
“你以為犯了錯的人那么容易就能逃走嗎?我阻止不了你,人家警察也不會答應(yīng)。你已經(jīng)把我的心蹂躪得不成樣子了,現(xiàn)在它每時每刻都在折磨我,真的太痛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干脆把它給你好了。不對,從你開槍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經(jīng)是你的了。心臟都在你那了,留下我這具軀殼也沒用了,你就發(fā)發(fā)善心,順便把身體也一起收了?!?p> 說到這里他停了一下,望著在他眼里變成了江茗薇的陶文溪,他吐出一口氣,繼續(xù)說道:“說了那么多,其實我就是想問一句,你到底愿不愿意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