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宴祖現(xiàn)在對于什么“穿越”“傳送”啊也算得上是有經(jīng)驗了。
相比較當初德古拉伯爵用什么“血族傳送大法”,只傳送了區(qū)區(qū)幾千公里的距離,于宴祖都頭暈?zāi)垦P貝灥卮笸绿赝?,這位面跑腿平臺系統(tǒng)給到的傳送方式,連位面都跨越了,他卻跟沒事人一樣。
是的,有過幾次穿越位面的經(jīng)驗,他已經(jīng)膨脹得敢說“區(qū)區(qū)幾千公里”這個詞了。
站在【會府】AE86包廂半推開的房門前,于宴祖不由得一陣恍惚,似乎上次在這里時,已經(jīng)是一個世紀之前的事了。
然后他迅速回到了現(xiàn)實,心下祈禱:“吳承允老哥,你堅守了這么多年的貞潔,可千萬千萬不要在這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啊……”
于宴祖此時有點后悔在手機里裝了一頭熊和一頭狼,還是白婉兒能隨時放出來的那種。
咬咬牙猛地一把推開包廂門,見到吳學(xué)長正在苦笑著揉著太陽穴,而旁邊的人正在毫不留情地勸著酒。
見到于宴祖回來,吳承允雙眼一亮,轉(zhuǎn)火道:“來來來,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們工商大學(xué)的學(xué)弟,你叫他小于好了。小于,這位是我兄弟,你叫他……”
勸酒那人轉(zhuǎn)過頭來,卻不是之前的那幾名佳麗之一。
“小于?”那人驚訝了。
“狗哥?”于宴祖更是驚訝,“你怎么在這里了?”
狗哥不自然地笑了笑,吳承允卻是不解:“咦,你們兩人怎么認識的?”然后滿臉嚴肅轉(zhuǎn)頭對狗哥道:“你不會是墮落得跑去大學(xué)城收保護費了吧?”
狗哥哈哈大笑:“哪能呢,我現(xiàn)在也是做正經(jīng)生意的人了。”然后給旁邊空杯子滿滿地倒上,起來小快步地遞給了于宴祖:“我和小于也是今晚機緣巧合下認識的,說起來今晚的事還沒謝你,來小于我們必須來碰杯酒,這杯我先干了,你隨意!”
狗哥豪邁地一干而盡,吳承允也品出點意思來了——他混跡商場應(yīng)酬的場合也有些年頭了,如何看不出來狗哥是真心誠意地敬于宴祖酒的?以吳承允對狗哥的了解,他這種心氣如此高的人,居然會對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平等相待,這里看來必然有故事。
不過吳承允也沒多問,這種事情當事人愿意跟你說的話,自然就會跟你說;不想多說的話,你八卦了也沒用,反而可能會讓其中一方陷入尷尬局面,所以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嘴欠的好。
這就跟手機相冊這種東西一樣,別人給你看哪一張就好好地看哪一張,千萬別手欠左右滑動,否則的話可能會被人打死……
“咦,吳學(xué)長,剛我們出去上廁所的時候不是有好幾位美女在這里的么?她們?nèi)四??”于宴祖也把手中的酒干了,有意無意地問道。
吳承允欣賞地看了他一眼,喝酒的時候,特別是明顯是長輩或社會地位較高的人擺低姿態(tài)向你敬酒了,就算別人有言在說了什么“我干了你隨意”,但還是會在乎你會不會給面子把酒喝完的。
果然狗哥見到于宴祖這爽利的舉動,也是眉頭一挑,笑著替吳承允答道:“我剛過來的時候看到承允他被幾個婆娘圍攻,煩得很,就把她們都趕走了?!?p> 吳承允也笑道:“也就你大方,直接每人發(fā)了三千塊的紅包,換作我可真舍不得,我還得存老婆本哩……主要是白逸明那小子亂安排,明知道我今晚要見于學(xué)弟和狗哥的,這不是故意搞事嘛……”
他沒問白逸明哪去了,想來可能在外面的舞廳酒吧泡妞喝酒了,也不去管他,轉(zhuǎn)頭跟于宴祖說:“你與狗哥認識就好了,今晚你跟我說過來見個面不久,狗哥也說要過來見見我,我就一起約到這里了。小于你不介意吧?”
吳承允也給自己倒了半杯酒:“沒想到你們之間也認識,本來還想介紹狗哥給你,讓狗哥在大學(xué)城多關(guān)照你一下——說起來這也是緣分?。 ?p> 這么一說,于宴祖也明白吳承允對他的關(guān)照之心。
按正常情況下,狗哥如果跟吳承允會面的話,肯定不會介意邊上有佳麗陪伴的,但這次狗哥一過來就把她們都打發(fā)走了,吳承允也猜到狗哥肯定是有事跟他商量。只是此時于宴祖也在,也不知道狗哥方便不方便說事,所以也沒提這茬,繼續(xù)喝酒活躍氣氛。
“吳學(xué)長你剛說狗哥也是我學(xué)長?”于宴祖之前見吳承允已經(jīng)不支酒力了,狗哥來了之后還喝下了大半杯,情知他們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不錯的。
“嗨,什么學(xué)長不學(xué)長的,我就讀了一年多退學(xué)了,二流子一個!”狗哥擺擺手笑道,“你們都知道我是怎樣的人,就別拿這個來嘲笑我了?!?p> “狗哥以前在工商大學(xué)讀過一段時間書,不過不是我們學(xué)院的。說起我們結(jié)交的過程也蠻有意思的,我們在老牛那家飯館吃飯的時候,因為一點小事打了一架,算是不打不相識吧!”吳承允哈哈笑道,“對了,老?,F(xiàn)在還在開店嗎?他做的川菜還是蠻地道的,有空的話還真想再去吃一次……”
“我和小于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惫犯缫菜实匦α?,但沒細說今晚在LOFT那邊發(fā)生的事,“老牛的店當然還開著,生意挺好的,就是這家伙太小家子氣了,不愿意多請人,飯館這么多事都是他兩夫妻硬抗著,頂多就請個洗碗打雜的小工,所以店子一直都沒做大,還在以前那呢。”
“抽空這兩天再去吃一趟吧,叫上小于。”吳承允滿臉懷舊的神色(一般喝多了的人都會這樣),“以前大學(xué)的生活多美好啊,對了狗哥,你還記得我們大半夜地偷偷把學(xué)校那破水池邊上的碑重新刻字的事么?”
“怎么不記得!巴掌大的小池子居然好意思叫墨湖,我們改個墨池算是給面子了,當初我還想著刻墨盆來著的,哈哈哈哈!”狗哥一拍大腿,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酒。
“呃……學(xué)校墨池的碑文原來是吳學(xué)長和狗哥改的?”于宴祖臉色算是真正的驚訝了,這時候他感覺到了手機的振動,低頭看時卻是白婉兒發(fā)來的信息:
“我想親自和承允還有狗哥道個謝,小于你覺得妥嗎?”
于宴祖笑了笑,回了個信息:“你還是先跟吳學(xué)長見過面再說吧?!?p> 他站起身來,把酒瓶與瓶子都拿上,拉著狗哥往外走:“吳學(xué)長,說起來我差點忘了,今晚還有一個朋友想見見你,要不你單獨見見她吧,我和狗哥到外面舞廳找個地方坐坐喝點酒——哦不行,好像我也不能離得太遠,要不就在門口喝點吧。”
狗哥莫名其妙地跟著于宴祖走到包廂門口:“誰啊,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
在包廂門掩上之前,狗哥突然就見到了里面出現(xiàn)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吳承允則是愣了半晌,發(fā)出一聲大叫,如癡如狂地、充滿疑惑地、象是看到了天堂的景象地、頭暈?zāi)垦5氐乖诹松嘲l(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