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樂噎了一下,腦袋里不由緩緩畫出了一個問號。
這人什么意思?
不趕快和人撇清關系也就罷了,為什么會倒貼上來?難道覺得我背后的家族是條可以抱的金大腿?想和我攀上關系借助我的‘家族勢力’對抗警方?
他腦子燒壞了嗎?
任憑肖樂一肚子壞水,也猜不透仇予叔主動請纓有何目的。
不得已,肖大小姐點了點她尊貴的頭。
于是王小滿就有些驚慌地看著肖樂帶著司機先生回來了。
為了防止胖子說漏嘴,肖樂體貼地將保鏢的事兒說了一遍,咬文嚼字,端莊嫻靜,聽得王小滿渾身不舒服。
他當然知道肖樂這是在胡說八道了,所以在她裝模作樣吩咐他去給保鏢回信之后,逃也似地躲到了面包車后面,一邊假裝給人打電話,一邊偷聽另一邊的對話。
“失禮,還未請教閣下貴姓?”肖樂已經(jīng)完全進入了狀態(tài),她這副模樣,這通身氣度,已經(jīng)把仇予叔忽悠得暈頭轉向了。
此時少女一口一個失禮張嘴便是閣下,搞得仇予叔十分緊張,在少女面前,手腳都不知道要放在什么地方才好。
他有些磕巴道:“啊,我叫……額,那個,魚叔,你叫我魚叔就好……請問你……咳咳,閣下要怎么稱呼?”
仇予叔起初大概是想報全名的,好在是及時反應過來了,但是腦子轉的不夠快,于是最終報了個外號,還是和他的本名有所聯(lián)系,而且在肖樂面前他不由自主地也想跟著咬文嚼字,卻有點畫虎不成反類犬。
“薇爾莉特,幸會?!毙冯S口編了個名字。
她的表情始終淡淡的,透露著一股人上人的味道,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以至于仇予叔甚至沒懷疑這名字的真實性!
實際上肖樂剛剛禁不住在心中扼腕——差一點就能問出他的名字了!
要知道,自從從王小滿那里知道,在廣武高速設卡的男子就是他一直在躲的人,并且百分之九十九確認那位男子和這位自稱是魚叔的瘦高男子是一伙人之后,她就開始盤算起一些危險的事情了——俗稱作死。
當然,這些危險的事情她打算一個人做,沒想把王小滿牽扯進來。
這也是為什么她最初只想把仇予叔忽悠走,而現(xiàn)在的最主要目的,也是盡快離開這里,因為她實在不想在這個時間點,在王小滿在場的情況下,跟仇予叔的同伙產生任何交集。
作死和找死的區(qū)別很大,在明知王小滿和那人有舊仇的前提下還不知所畏的和王小滿曾經(jīng)的身份牽扯在一起,是為找死。
而作死……她只是不喜歡在危險中身處被動罷了。
她與王小滿的性格截然不同,在知道王小滿的身份確實有危險的前提下,作為他的密切接觸者,她更傾向于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她打算在今日之事落定后,主動去了解一下對手的深淺。
接下來,肖樂又和仇予叔隨便聊了幾句,她十分有分寸,沒有問任何私人的問題,話題被很好的控制在無傷大雅的寒暄范圍,仇予叔對她自然也沒有什么戒備——因為少女這貴氣逼人的樣子實在是太能唬人了!
半晌,王小滿從車后繞了回來。
肖樂抬眼,道:“王公子,一應事宜可安排妥當?”
王小滿咽了口口水,不敢多說話,簡單的應了一聲。他心里打鼓——大小姐,我上哪兒找保鏢接應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