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微微泛黃的白色傘蓋錯落地散布在橫斜的粗壯樹根之間。
距離傘蓋不遠(yuǎn)的闊葉樹根系上,還劃了一個淺淺的記號。
太特喵的熟悉了!
她隨便選了個方向跑,竟然都能跑回來!
此處,正是她離開變異犬途徑的參天巨樹!
“沙沙……”
身后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響。
由遠(yuǎn)及近,由疏至密。
肖樂的精神頓時高度集中起來。
她背后靠著巨樹,目光在眼前的小徑左右來回逡巡。
“喵嗷~”
貓未到聲先至。
橘貓胖胖的身軀從矮灌木叢中輕巧地鉆了出來。
它叫了兩聲之后,又跑到肖樂面前半步的位置,乖巧地坐下,抬頭望著她。
肖樂目光一凝,更加謹(jǐn)慎幾分。
因為橘貓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而傳入她耳中的沙沙聲……卻沒有停止!
像是什么物體在摩擦地面的枯葉,穿過交錯的灌木,間或碰到灌木葉和叢中幼枝,聲音沙沙,連綿不斷,竟叫人產(chǎn)生了對方勢如破竹的錯覺!
等等!
摩……擦?
有什么東西在行動的時候,會發(fā)出連續(xù)的聲音,而且還需要在地上摩擦的?
冷不丁地地,肖樂的腦海中閃過了某種有鱗無足爬行動物在地上蜿蜒滑行的樣子。
她不禁再次后退了一步,緊緊貼住背后的樹干。
肖樂深吸一口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在警惕的同時,分出一小部分心思思考要怎樣應(yīng)對即將到來的家伙。
仔細(xì)想一想,蛇這玩意兒沒那么可怕不是嗎?
貝爺一早就說了,只要咬掉頭,應(yīng)該能吃掉整個身體……哦不不不,她怎么能跟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相提并論呢?
再想一想貝爺擼蛇的細(xì)節(jié),得努力找出自己能應(yīng)用的技巧才行!
記得貝爺在博利茲雨林里吃過紅尾蟒,他好像……“吃起來像是有腥味的果凍?!?p> 打住,不對!不是這句話!
好像他還在加利福尼亞吃過一種兩個月大的小蛇,他當(dāng)時……“吃起來像是有腥味的果凍。”
NONONO!和味道有什么關(guān)系?
想起來了,貝爺還玩過非洲最危險的膨蝰蛇,記得他……“吃起來像是有腥味的果凍。”
喵喵喵?為什么總想起來這句話?
印象中,貝爺還在沙漠里烤了個蛇羹,這只蛇好像和他大戰(zhàn)了三百回合……“吃起來像是有腥味的果凍?!?p> 好吧好吧。
我放棄。
一旦想起貝爺二字,肖樂就完全沒法把注意力集中在對付蛇的方法上,腦子里只剩下不斷重復(fù)的“腥味果凍”。
片刻后,她放棄了斗蛇的嘗試,決定用知識的力量感化……哦不,分析自己的勝率。
首先要冷靜。
游戲內(nèi)的數(shù)據(jù)她沒有,但游戲外的卻十分清楚。
世界上的蛇大約三千余種,其中有毒的只有600+,所以她遇到的是毒蛇的概率只有五分之一。
在毒蛇的基礎(chǔ)上……以她所在的Z國為例,Z國不同的區(qū)域分布了將近四十種毒蛇,但其中十五種,也就是38%的毒蛇是海蛇。
按照這個比例換算到全世界的毒蛇上,那么陸地上分布的毒蛇大概只有……370種!
只有三百七十種!
三百七十而已!
三百七!
肖樂眼淚險些噴出來!
天空的囚徒
貝爺,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