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樂頓時露出了看白癡的眼神。
西多羅夫控制不住抽了抽嘴角,葛城則一拍腦門,回頭捂住了最上的嘴。
“覺不覺得有點(diǎn)像狂犬病的末期癥狀?”西多羅夫回過頭,再次看向抽搐著的卡拉什,說出了三人心中那個共同的猜測。
肖樂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否定道:“雖然很像狂犬病,但是時間不對,狂犬病末期癥狀至少也會在病發(fā)幾天后才會顯現(xiàn),不應(yīng)當(dāng),太快了?!?p> 說完,她思考片刻,轉(zhuǎn)身走到水滴計時器旁邊,撿起卷葉小斛,從計時器下方接水用的大瓢里舀了一小斛水。
西多羅夫看了一眼背過身去、低聲教訓(xùn)無厘頭小姑娘的葛城,神色有些麻木,像是非常心不在焉。
緊接著兩條雪白的纖腿在他眼前晃過。
他回神,發(fā)現(xiàn)朽木小姐已經(jīng)回來了。
也是,本身營地的空間就不大,從卡拉什的躺臥的位置到計時器那邊,來回也不過五、六步。
只見她俯下身,跪坐在地上,做了個膝枕,方便卡拉什倚靠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艱難地扶起了她。
西多羅夫瞳孔微縮。
在他的判斷中,一直覺得‘朽木露琪亞’小姐是東方哪個國家里,某個大戶人家嬌養(yǎng)的大小姐。
不光是她說話的語氣、措辭以及優(yōu)雅的姿態(tài),她周身的氣度也不是普通人隨便偽裝就能裝得出來的。
他真的沒有想到,這樣的一位大小姐,竟然會屈尊降貴去觸碰連他們這些庶民(葛城:?)都不太敢靠太近的卡拉什。
盡管覺得并不合時宜,可他竟覺得她周身都是神圣的光輝,簡直……美極了。
由于一只手拿著裝了水的卷葉小斛,肖樂能用的只剩下一只手,再加上她力氣本就很小,而卡拉什又幾乎喪失了行動能力,間歇的抽搐只會增加扶起她的難度。
所以,肖樂想要完成這個動作十分吃力。
西多羅夫當(dāng)然沒有袖手旁觀。
他上前一小步,幫了把手。
肖樂點(diǎn)頭致謝后,將手中盛了半斛的水湊近卡拉什的嘴……哦不,臉邊。
Emmm確切地說,是……眼睛旁邊?
西多羅夫一頭霧水,詢問地看向她,但肖樂聚精會神地盯著卡拉什,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疑問。
正當(dāng)此時,卡拉什卻突然掙扎了起來。
這動靜引得一旁低聲說話的葛城和最上也將視線轉(zhuǎn)了過來。
原本他們認(rèn)為已經(jīng)失去意識,完全是在詭異地兀自抽搐的卡拉什,仿佛突然看到了什么令她恐懼的東西,連連推搡,抗拒著肖樂的靠近。
這等異狀讓二人也湊了過來。
因?yàn)橛形鞫嗔_夫在旁邊幫扶,所以葛城和最上都沒有什么動作,只是在一旁靜靜看著。
卡拉什掙扎的動作幅度不太大,按理說,穩(wěn)住她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肖樂突然再難保持手中卷葉小斛的平衡,斛中的水灑出來一部份,潑在了卡拉什的臉上。
卡拉什尖叫一聲,嘴角完全跨了下來,拼命地?fù)]舞手臂,甚至開始攻擊肖樂。
劇烈的反抗讓肖樂愈發(fā)無法控制手中卷葉小斛,隨著卡拉什的動作,從斛中灑出了更多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