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寬同克萊爾對視片刻,點點頭:“早早聽聞‘暴君’營中有位以一敵三的女戰(zhàn)士,將所有男人都比了下去——看這身手,果真名不虛傳?!?p> 說罷,克萊爾便感覺自己的重心又顛倒回來,頭上腳下,輕輕落在了地上。
但她卻不領情。
腳剛一沾地,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又將軍刀搭在了鷂子的脖子上!
“你……”她雙目含恨,咬牙切齒道:“是你殺了他!”
鷂子直視著她的雙眼,面無表情,甚至是十分有禮貌地點點頭:“準確的說,是他差點殺死我?!?p> 嚴寬也立刻開始戒備起克萊爾:“你究竟是誰?如果不是鷂子把尸體送回去,恐怕到現(xiàn)在他還在不知哪個角落里腐爛吧!”
這話已經說得有點過火了。
但克萊爾卻冷笑一聲:“準確地說,是送出吧?”
她話音一落,包括她在內的三個人便盡皆收起了劍拔弩張的姿態(tài)。
這事兒看上去似乎很奇怪。
為什么前一秒還在互相敵對的雙方,可以在簡短的三句話中卸下防御呢?
但如果知曉事情真相,卻并不難理解。
第一,殺了亨利的,本就不是鷂子。
第二,鷂子沒有親自送回亨利的尸體,而是將其運往遺址外圍。
幾個人的談話中隱藏了一些小小陷阱,互相試探,正因為彼此確認了對方的情報與自己相一致,這才能讓他們互相信任!
旋即,克萊爾再問道:“間諜是怎么回事?這個消息為什么沒有隨亨利的尸體一起送出來?”
“還有,你的超能力難道不是類似黑暗視覺的類型嗎?為什么還可以操作力的方向?”
“還有……嚴寬大人,您為什么會在這里?這太危險了……”
聽到這連珠炮一般的詢問,鷂子與嚴寬對視一眼。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諸位稍等?!柄_子說著,將假鰓和集氧器又裝戴回去,開始毀尸滅跡,清理掉剛剛戰(zhàn)斗留下的痕跡。
書記官直到此刻還被倒吊在空中,閉著眼睛,不省人事。
克萊爾又有些擔憂地問道:“他沒事吧,你們做了什么?”。
嚴寬沉默不語,鷂子便解釋道:“還是因為間諜的問題……我確信你的身份,遠征軍的玫瑰,你的身手等閑之輩根本學不來,也無法偽造。”
“但這個人卻太過普通,無論是超能力還是行為,甚至是記憶。與其放任這個炸彈在身邊,還是先給他弄啞火來得放心?!?p> 克萊爾一挑眉:“但他可沒對你下黑手,只有軍部出來的呆子才會以制敵為目的,而不是殺招吧?”
鷂子一邊忙碌,一邊解釋道:“哦不不不,不要誤會!我當然沒有殺他也沒想著殺他,只不過是把他敲暈了!”
“何況,克萊爾中尉,您忽略了另一個事實,如果他真的是對面派來的間諜,那么他也不會對同是‘龍人’的我下死手,才是正常的。”
“從這一點來看,他的嫌疑暫時洗不清,與其花更多的時間在這上面,倒不如先把他晾在一邊……好了,處理到這個程度就可以了?!?
天空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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