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過后,兩人陷入了短時間的沉默。
“不,我還是覺得,對待這孩子的態(tài)度有待商榷?!背聊^后,書記官說道:“即使把她帶在身邊也沒什么,她看起來那么瘦弱,就算想暗地里搞什么破壞,也沒什么破壞力?!?p> 克萊爾嘲弄地一笑,站起身,走到陷坑旁邊,道:“哈,瘦弱與否可和破壞力沒關(guān)系?!?p> 她指著龍人的尸體詢問書記官:“你覺得她沒有破壞力嗎?不,她雖然沒有強大的軀體,可是過人的頭腦同樣不能小覷?!?p> 龍人的尸體上,那把黑黝黝的斬骨刀在火光照射下泛著幽幽白光。
書記官抿了抿嘴唇。
確實,如果是利用地形,即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也可以完成這樣漂亮的擊殺。
“但是這總歸是有前提的,如果我們都在平地上行動,你覺得她還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盡管克萊爾的擔(dān)憂并無錯處,但書記官依然覺得此時不宜搞分裂。
他道:“肖老師也說過吧,要盡可能地……”
但克萊爾打斷了他,道:“所以你究竟在反對什么?如果你想說,帶上朽木一起行動,那么這一點我并不反對,只要控制住她的行動,我不覺得她會對我們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威脅?!?p> “可這才是問題所在!”書記官據(jù)理力爭,“用人勿疑,既然決定一起行動,就不應(yīng)該只對她一個人這樣做,即使她沒有惡意,也要為了自己的自由而生出惡意了!”
至此,兩人竟有些僵持不下。
書記官的觀點是,那個孩子的心眼雖然多,但到目前為止,并沒有明顯的惡意,他更傾向于平心以對,何況克萊爾明明沒打算針對朽木的兩個隊友,就更不應(yīng)該單獨針對朽木。
但克萊爾卻認(rèn)為,朽木的心思復(fù)雜難辨,放在身邊如同定時炸彈,如果不是不想把她得罪死,她甚至想直接把她就地正法——反正如她自己所說,對她來說又不是真正的死亡!
說著說著,書記官就搬出了軍部那一套中庸理論。
而這理論一出,克萊爾立刻嗤之以鼻——軍隊和軍部,正是在這種模棱兩可的問題處理辦法上,意見完全相左!
西多羅夫在一旁聽得……有點想落井下石。
他記得朽木被克萊爾帶到黑暗區(qū)之前,曾狀似不經(jīng)意地朝自己這邊看了一眼。
那一刻,他冷汗直冒。
他覺得自己的小心思肯定被朽木看透了,如果繼續(xù)一起行動,怕是會被少女報復(fù)。
于是西多羅夫便明白,自己什么也不能說。
一旦說了,恐怕不光是被少女算計上,還會招致新隊員的反感,那么他的境況可就更尷尬了。
“如果真的像你說得那樣,她心機深沉、心狠手辣,那為什么還要主動避嫌,讓我們背著她暢所欲言,把她自己的未來完全交到我們手上?”書記官幾乎要跟克萊爾吵起來了,“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么她根本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命運交由別人決定!”
“哈!為什么不可能?”克萊爾諷刺道:“在自身實力不如對方的時候虛與委蛇,陽奉陰違,不奇怪吧?何況你真的覺得她就真的會把命運……交到……我的手上?”
說著說著,克萊爾臉色一變,察覺到了不對。
書記官也似是猛然想到了什么,兩人驀地對視一眼,拿著火把爭相跑向克萊爾安置少女的位置。
地面上果然還留著有人在上面趴臥過的痕跡。
但,少女……卻不見了。
天空的囚徒
肖樂:呵,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