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邁爾特對七郎的指令感到不解:“為什么?嚴寬被捅了一刀,不可能還活著吧?”
七郎點點頭,又搖搖頭,道:“確實,活著的可能性很低,即使放著不管,也活不了多久,可以說是必死,但是……”
他又想到了之前在玄機之森遇到的那個少女。
死了……并不是死了。
自己已經(jīng)與另一個世界脫節(jié)很久,如果那個世界的人真想要干預,或許會將嚴寬……復活。
“……只有親眼確認了才好放心。”七郎態(tài)度堅決,“話說回來,里克,你剛才是在殺人滅口?”
斯邁爾特下意識地回答道:“啊……對?!?p> 七郎:“你的隊友是個女人?”
斯邁爾特:“怎么,瞧不起女人?如果不是偷襲,我認識的人里面,恐怕沒一個能正面跟她對打還能占上風?!?p> 七郎:“這么厲害,你剛剛是怎么偷襲她的,罩頭猛A?”
斯邁爾特:“慚愧……你怎么知道的?”
七郎:“唔……猜的?!?p> 斯邁爾特:“你那是什么表情,瞧不起我?”
“那倒不是,”七郎道:“……只不過覺得,你可能沒A死她!”
他說完,掉頭便跑!
斯邁爾特:“???”
他還沒搞清楚七郎是哪根筋不對,便聞一聲充滿了怒氣的咆哮破風而來——“書!記!官!”
臥槽?
這一次不需要七郎解釋,女人憤怒的嘶聲告訴他——克萊爾醒了。
斯邁爾特大駭,回頭一看,正看到女中尉放開捂著后腦勺傷口的手,一臉肅殺地朝他沖過來!
他站在原地,手腳冰涼。
以下是他的心理活動:
大家好,我叫里克?斯邁爾特。
二十一歲,部落中人。
在人類陣營中臥底三載后,被我真正的隊友——七郎那龜孫兒給賣了。
此刻,我正面臨一個艱難的抉擇,事關(guān)我的生死。
事情是這樣的。
某天晚上,月明星稀,烏鵲纏枝,我把兩個女人在巖石后……敲暈,以方便我和另一個男人互訴衷腸。
但好景不長,我下手太輕,其中一個女人竟然醒了過來。
她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私情,并想要殺了我們。
我的男人不顧我的生死,自己逃命去了,而我,正擋在女人和男人之間。
事已至此,求饒是不可能求饒的,為了活命,我有三個選擇:
第一,沖上去,干翻她。
第二,往另一個方向逃跑,賭她不追我。
第三,和我的男人一起逃跑。
用了0.01秒的時間,我判斷出無論是第二選擇還是第三選擇,我都有很大的概率活下去。
所以,很明顯我最終的選擇應(yīng)該是……
沖上去,莽他喵的!
斯邁爾特只遲疑了一下,便毅然決然地朝克萊爾迎頭沖了過去。
他很清楚,自己和她,兩個人在戰(zhàn)斗技巧上不是一個層級的。
但是,自己只是斷了兩根手指,廢了一條手臂——只是不太聽使喚,倒不至于全廢——而對方呢?
對方的前胸和前腹部有一道幾乎被整個切開的橫貫傷,早就不適合做什么高強度的動作了,再加上長時間戰(zhàn)斗的疲憊,還有后腦勺曾被自己重擊……
想到這里,斯邁爾特信心十足。
老子把你拖在這里十秒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