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過紀無憂吃飯,該隱就說有事處理地離開了城堡,臨走前把那個男人又叫了出來,同時和紀無憂介紹這個男人是這個城堡的管家,有什么吩咐直接和他說就行了。
此時,紀無憂正坐在亭子內,不遠處站著的是管家。
紀無憂腦子里瘋狂思考著,要怎么離開這里。那個冷冰冰的管家,說好聽點是幫助她了解這里,說難聽點就是監(jiān)控她。
而她的手機呢,早就不知去哪里的。這可讓紀無憂心疼了好久,畢竟這手機跟著她好幾年了,珍貴的照片什么的全在那兒。
嗯……這兒應該有電話吧?
嘶——老媽的電話是多少來著?
“管家。”紀無憂對那個男人說道,“我想打個電話?!?p> 管家點點頭,說道:“請隨我來?!?p> 說罷,轉身就走。紀無憂跟在他身后,左拐右拐來到了一處二樓的走廊,靠窗戶的位置正靜靜地放著一臺老式電話。
就是那放在東方,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用的電話。
紀無憂揉了揉太陽穴,按照記憶里曾經(jīng)在電視上看過的用法,好不容易播出了號碼,突然,她又想到這跨國撥號是不是要在電話號碼前面加些什么,亦或者……這電話根本就不能跨國通話?
紀無憂心里疑惑著,但耳邊傳來的是“嘟嘟——”的等待音。
良久,電話那頭仍然沒有回復,依舊只有等待音。
果然,打不通么?
紀無憂失望地放下聽筒,轉身對管家說:“帶我逛一下城堡吧?!?p> ——
位于東方,紀無憂母親的住處。
清竹,也就是紀無憂的母親,臉色蒼白,滿額冷汗盤坐在布置了陣法的屋內中央,正在給面對她而坐的男人施法。
男人一頭及腰的黑色長發(fā),裸露著精壯的上身,下身穿著一條黑色龍紋束口褲,高挺的鼻梁下是毫無血色的薄唇。他緊閉雙眼,卻不自覺就形成一副好看的畫。
只是他的頭上影影約約露出貓耳以及短小的龍角。
在她和男人中間,放置著一個男孩。男孩赤腳,面無生氣。
這個男孩,就是那天跟在白初一身旁的人,名為瑾。
在紀無憂離開這里之后,云風斯便與清竹,燕綏一同直搗黃龍,攻到了白初一的所在地。
雖然說現(xiàn)代獵妖師能力沒落,但也是不可小覷的。加上之前白初一為了把云風斯的魂丹從他身上剝離開來,用去了不少能量,現(xiàn)在的實力比之前遠遠低于。所以三人對付白初一也是正好的。
雖然不能獵殺,但重傷也是可以的。
云風斯和清竹拖住白初一,燕綏則是捕捉充滿云風斯氣息的瑾。云風斯肯定,這小孩身上一定有他的魂丹。
妖稱自己的內丹為魂丹,人稱妖的內丹為妖丹,叫法雖然不一樣,但實際是一個東西。
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三人擄走了瑾,同時重傷了白初一。沒有十天半個月,他是好不了了。
最后,白初一只得恨恨地看著三人離開。
一回到清竹的家,燕綏就探了一番瑾的氣息,結果令在場三人大吃一驚。
瑾身上有云風斯的魂丹沒錯,但卻只有一半,同時這個小孩原本已經(jīng)死了,若不是有魂丹撐著,他早就被埋在土里。
云風斯驚訝,在于白初一竟然能把他的魂丹一分為二,并且放置在別人體內!當初他用詭計令自己沒了魂丹,已經(jīng)夠讓他吃驚了。
只不過他也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做不到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魂丹,更別說是一個本就死去的人。
而清竹雖然于心不忍,但為了讓紀無憂早日回歸到正常生活,也就安慰自己這個孩子本應死去,也就答應把魂丹移植回云風斯身上去。
燕綏思索過一番,說道:“這只貓兒的妖丹能量過大,此時他的身上已經(jīng)有殘缺卻又能量不菲的龍丹,若是兩個妖丹碰撞……怕貓兒是會爆體而亡?!?p> 云風斯額頭冒出青筋,說誰貓兒呢!貓兒是她叫的嗎?!要不要臉了!哈?
不過云風斯還是識時務地憋著,此時只有她們能幫他,若是激怒了,不幫忙了,那他向哪里哭去?
三人商量了一番,打算切開那龍丹分給瑾,這樣即使沒了云風斯的妖丹也能有龍丹保他下來。
龍丹與云風斯的妖丹不同,龍丹是殘缺的,且離開本體已經(jīng)過了很長時間,切割起來難度不大。
三人準備了兩天,此時正在轉移著妖丹。
這一方案說起來很輕松的樣子,但實際做起來難度很大。一方面主施法的清竹要聚精會神,不容一點錯誤。而兩個妖丹的出現(xiàn)定會泄露滔天妖氣,引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需要燕綏在屋外維持隔離妖氣的陣法。
而云風斯,也是要集中精神,接受自己的魂丹,和清竹里應外合地分割開體內的龍丹。
三人精疲力盡,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努力,終于是完成了。
此時云風斯體內屬于他自己的貓丹占據(jù)了大多數(shù),渾身充滿了屬于他的氣息,而龍的氣息,也是被壓了下去,基本等于沒有。
而那個男孩,就猶如放小版的云風斯,氣息與他無異,這讓云風斯非常不爽。
清竹說:“這小孩估計要一段時間才會醒了,或者說就此沉睡不醒……唉!”
燕綏則是調侃道:“這氣息,倒是像貓兒的孩子。”
云風斯愣了一下,隨后嫌棄地看了那個緊閉雙眼的男孩,一言不發(fā)。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龍角已經(jīng)沒有了,貓耳已經(jīng)能收回去,此時的他能夠完美化形,只是美中不足地實力衰退,但若是白初一再來,他也是能較量一二的。
“感謝?!痹骑L斯對著清竹和燕綏拱手致謝,看見面前兩個臉色不佳的女人,自然是明白她們做了多少。
“呵,你倒是不要忘記你的約定?!鼻逯癯读顺蹲旖?,冷笑道。
曾經(jīng),她和這貓妖定好,她們幫他找回妖丹,而他消失在紀無憂面前。
云風斯皺眉,正想說什么,卻被燕綏打斷了。
“你那另一半妖丹,估摸著也是在那個男人身上,不過你的力量已經(jīng)回去了,也不需要我們幫你了吧?!?p> 云風斯啞然,話雖是這么說,但是真到了這么一天,他竟然有點舍不得那個女人了。
“這小孩就就在這,你……”
清竹話未說完,屋內就傳來電話響聲。
清竹疑惑地看著燕綏問道:“剛剛在施法的時候,是不是電話響過?”
燕綏點了點頭,然后徑直走到電話面前,拿了起來。
清竹和云風斯看著燕綏,只見她表情越來越嚴肅,甚至有些吃驚。
清竹內心有不好的預感,等看到燕綏放下電話之后,她趕緊問道:“出了什么事?!”
燕綏猶豫地說道:“無憂出事了?!?p> 清竹聽到這句話,眼前一黑,吐出了一口血。
“清竹!”燕綏沖上去,扶住了她。
“無,無憂!”清竹嘴里念叨著,隨即暈了過去。
“清竹,清竹!”燕綏牙一咬,臉上是擔憂的神色。
清竹耗了太多精力,又正好聽到了無憂出事的消息……都怪她!為什么要說出來!
她應該想到,此時的清竹已經(jīng)脆弱不堪,不能再受到刺激!
電話那頭,是扶蘇。扶蘇說,紀無憂不見了,他們在西方碰到了吸血鬼。
燕綏趕緊喂了一顆保心丹給清竹,然后背起她,看了一眼還站在那皺著眉的云風斯。
“你……”燕綏正想叫他走,但想想此時也好像只有他能夠幫無憂了。
已經(jīng)顧不上之前壓過紀無憂的記憶,此時云風斯過去又會打亂這一切,她只想著得先把人找到再說。
妖修煉到極致就會化神,云風斯若是完全的妖丹仍在身,實力逼近神。此時雖然只有一半,但還是很強的。
燕綏咽下了趕他走的話,轉而說道:“幫我找到無憂,可以嗎?”
云風斯不說話,當他聽到紀無憂出事的時候,他心里莫名生出了害怕的感覺。
就好像,當年扶搖消失一樣!
他想去救紀無憂,但不知道地方,也拉不下臉去。畢竟清竹可是恨不得他立馬走的。
此時燕綏的話,讓他有了一個臺階。
云風斯自然很樂意順著臺階下的。
“那個樹妖在哪里?”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