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中點綴著幾點零星的寒光,昏黃的路燈驅不盡夜晚城市中的孤寒。
幾綹輕風吹過,斑駁的馬路上早已沒了身影……
但是......今天,這座城市迎來了一位不平凡的客人。
只見在無雙精神病院門口的花店旁邊,一位看上去大概四十多歲穿著一身破爛道袍,腳下踩著一雙破了洞的布鞋,留著絡腮胡的大叔正看著對面的精神病院,滿目凝重。
他看了看夜空,低下頭掐了掐手指,隨即自語道:“沒錯了……就是這里了,媽的!趁老子閉關把老子還沒含熱乎的內丹給偷了,別讓老子找到你!”
說著,解下后背背著的布包,從中拿出一塊黑布,然后蒙在了臉上,準備潛進去。
你問為什么它不用法術或者蒙面?
畢竟是人類社會要低調一點,畢竟人類里也有幾個他惹起來也挺麻煩的,他可不想把事情搞大了那些家伙隔三岔五去他家門前拉個粑粑尿個尿,煩。
還有就是這天地之間靈氣變得稀薄了一些,妖力回復慢,特別是他這種化了型的妖,能省就省。
而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他可不認為一個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偷走自己內丹的家伙能住在一個簡單的地方。
這個地方看上去戒備松弛,但一定是內有乾坤,危機四伏,一定得小心??!
說著,便偷偷摸摸的摸到了無雙精神病院的墻根底下。
而此時門口門衛(wèi)室的張大爺正在看著電視里的選美節(jié)目,根本沒注意有人接近。
蒙了面的大叔緊貼著墻壁,貓著腰,墊起腳尖,一步步的朝著里面走著,生怕發(fā)出一絲聲響。
甚至害怕里面有能發(fā)現自己的存在還特意運用了斂息術。
等到了門衛(wèi)室窗下,看著間距狹窄的大門,著大叔一愣。
“不愧是高手住的地方,這大門看上去十分的容易溜進去,但一定別有用心,想騙我……哼哼,我王某人這么多年在妖界也不是白混的!”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張紫字黃符,掐了幾個決,彭的一聲,竟然遁入了地面,潛了進去……
而正在看電視的王大爺突然身形一頓,站起身來開著窗戶看了一圈,之后關上,疑惑的撓了撓頭:“難道是我聽錯了?”
之后,也沒多想,又繼續(xù)回去看他的選美了……
而在醫(yī)院對面那個花店中,賣花的老婆婆目睹了這一切,微瞇著雙眼,看著那王姓道長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隨后,臉上蕩起慈祥的笑容:“異人嗎?……好想殺殺看啊……”
咔嚓
老奶奶一剪子剪斷了一只花徑,可手卻沒停下,反而越來越快,那閃爍的刀影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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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主樓墻角下,王道長頭頂小草,一下子從地下鉆了出來,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便又繼續(xù)前行。
同時心里不禁暗暗給自己點贊,自己竟然想到提前準備了符咒,真是太機智了……咦……那是什么?
王道長突然停下,看著他頭上方正對著他的一個冒著紅光的攝像頭疑惑道。
“這難道又是什么我不知道的寶物?”
王道長小心翼翼的撿起一枚石子朝著那攝像頭扔去,可那攝像頭卻沒絲毫的反應。
“奇怪了?!?p> 王道長見此,疑惑的撓撓頭?!澳鞘莻€無主之物?”
想到這,王道長眼睛一亮,向前一小跑,在墻壁上踢了幾下借了一下力瞬間勾到了攝像頭,用力往下一掰……
然后……
漏電了……
而現在……王道長正身子一抽一抽的躺在地上冒著黑煙……
“果然……是……是好寶貝……不行……這是有主之物,竟然還會主動攻擊……我還是繼續(xù)去找我的東西吧……”
說著,有氣無力的坐起,吐出一口黑煙,運用一道穿墻的符咒進去了。
看著醫(yī)院內部的布置,雖然很奇怪為什么現在的人都喜歡住這種小小的盒子房,但他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到自己的內丹。
他立刻從懷里掏出一個羅盤,再拿出一根被他用法力封著的避免風化的頭發(fā)。
放在羅盤上,默默掐訣,只見羅盤閃爍間,一道金色細線緩緩的出現在了空氣當中。
王道長見此,臉色一喜,緊忙跟著這金色細線找去,可等到到了拐歪的地方,一個聲音傳來嚇了他一跳。
“都快睡覺!”“別玩拖布了,不然明天就把它扔廁所里去?!薄斑€有,把你的小蘑菇放下,不然別怪我把它燉了!”
王道長微微的側身伸出一個頭,只見一名穿白衣服的人正對著一圈人大聲叱責著。
之后,他縮回頭,談了一句:“好無禮的男子。”
之后,趕緊換方向去找了。
而正在那里組織病人睡覺的李護士突然一個噴嚏打在了對面抱著拖鞋當蘑菇的男子臉上,她揉了揉鼻子疑惑道:“怎么感覺好像有人在說我?”
而她完全沒注意到對面這個病人一副被豬日了一樣的蒼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