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經兵身形一頓,心中莫名的一動,緩緩的回過頭,果然,是那天的李夢兒。
只見李夢兒穿著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和款大的八分袖整個人看上去竟是多了一份柔弱之感。
只是她此時的狀態(tài)有些不好,臉上掛著明顯的黑眼圈,雙眼中也隱約的刻著幾道紅血絲。
“哦!原來是李夢兒小姐啊,真是巧能在這遇到你?!鄙杲洷⑿χf道。
李夢兒走上前來,看到真是他,眼中明顯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隱去,撩了一下耳邊的發(fā)絲,道:“我也沒想到能在這碰到你。你……”
申經兵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聳了聳肩笑道:“我跑出來……”
之后,兩人便陷入了無話可聊的地步……簡稱,尷尬……
不多時,申經兵肚子傳來一聲凄慘的叫聲。
“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申經兵問向李夢兒。
“好啊。走吧。我請客。”李夢兒還以為是自己耽誤人家吃飯了,主動要求道。
“當然?!鄙杲洷蛄藗€響指,率先走在前面。
李夢兒看著他的背影,手心微微的攥緊,猶豫了一會,但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堅定起來,便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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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不知名的小吃街,某個大排檔里。
李夢兒看著桌子上摞著的一堆盤子,表情和周圍的人一樣……目瞪口呆……
只聽得一陣筷子與盤子所奏響的交響曲過后,申經兵抬起頭,隨意的擦了一下嘴,舒服的打了個飽嗝,看著表情失控的眾人,撇了撇嘴。
揮手趕走了圍觀的路人以及幾個想上來合影的家伙。
“我想,你跟我來可不是為了看我吃飯的吧!”申經兵拿著一根牙簽隨意的剔著牙。
李夢兒聞言,立刻從申經兵剛才的瘋狂戰(zhàn)績中回過神來,輕咳一下,理了理思路,沒說什么,反而伸出手,將一顆碎了的玻璃珠放在了申經兵的面前。
申經兵見此,先是一愣,然后拿起那個玻璃珠,看了看,又拿了起來嗅了嗅。
這一嗅,立刻蹙起了眉頭。
“又是尸氣……還有股特殊的味道……怎么還沒完了……”
李夢兒見申經兵一系列的舉動,當他放下玻璃珠時有些緊張的問道:“怎么樣……”
申經兵揉了揉眉頭道:“上次見你時就感覺到你身上有一股尸氣,這次居然還多了點別的,你這是什么逆天運氣??!
說說吧,怎么個情況?”
申經兵指了指珠子,問向李夢兒。
李夢兒看向那碎掉的珠子,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其實……這件事……”
過了半天,申經兵也聽完了。
總而言之,就是那天和他分別后,她回家了,一連幾天都十分正常。
而她也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怎么回事,一直都是將那珠子隨身帶著。
就在前天晚上,她和家里人正在吃飯,不知怎么了,房間里突然轉冷。
幾乎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之后,大廳竟然是出現(xiàn)了一個黑影。
當時可是把一家子嚇壞了,而無論他們怎么說,那黑影只是陰搓搓的怪笑。
之后,那黑影竟是朝著他們一家飛過來。
就在那黑影即將接觸到他們的時候,李夢兒身上的這顆玻璃珠竟然自己飛了出來,散發(fā)出了璀璨的光芒。
那黑影被這玻璃珠所散發(fā)出的光芒一照,竟然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聲,無比的刺耳。
甚至他們一家人將耳朵堵上,都感覺頭腦被震得發(fā)暈。
等到那珠子光芒減退后,他們再看去時,那黑影早已便成了一堆白灰,就鋪在離他們不遠處。
而那顆珠子卻早已碎成了兩半。
事后,一家人頓覺后怕,都是搬離了那座房子,又是各種找人聯(lián)系一些大師希望能驅驅邪。
可那些大師每去一個,都是搖著頭走出來,至今未見過一個成功的。
于是,李夢兒就想到了申經兵。
雖然一家人也問過她的珠子是哪里來的,可她總不能說是一個神經病送的吧!那自己不也成神經病了。
就算這么說,也得有人信??!
她只能推脫說是偶然在一個路邊買的,現(xiàn)在已經找不到賣珠子那人了。
之后,李夢兒只好出來問詢無雙神經病院的位置,可去了那里之后才得知,醫(yī)院處于一級戒備狀態(tài),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就是不讓外人進入。
之后,她就遇到了在街上走著的申經兵。
現(xiàn)在想來,當初應該就是他逃跑所以醫(yī)院才那樣的吧。
申經兵聽著,微微點了點頭,坐在那里沉思了一會兒。
李夢兒見此,松了一口氣,他隨手扔的一個小珠子都那么厲害,他要是親自出馬應該不是問題吧。
她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看著申經兵思考的樣子,心里不禁升起一絲疑惑,他……真的是精神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