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賈丹明和葉紹飛都帶來了。”傅錦棠奉命去找賈丹明和葉紹飛,很快把人帶到翟府。
鄭虞淵在南山廟下的客棧失蹤之后,葉紹飛被污蔑成謀害鄭虞淵的嫌疑人,被抓回翟府,寧秀婄又故意放他逃走。逃出翟府的葉紹飛回到親戚家里,還想叫人去尋找鄭虞淵,卻被親戚關(guān)在屋里,怕他再出去惹事,作為親戚擔(dān)待不起。
奎明離開峚州城之前,找到葉紹飛,告訴她鄭虞淵沒事,如果他還想見鄭虞淵、想得到她原諒的話,就乖乖按照他的話去做??靼讶~紹飛從他親戚家里帶出來,讓他在云來客棧耐心等著。
“讓他們先候著。”翟宇雷把那天去南山廟的隨從都審了一邊卻沒有什么進(jìn)展,見傅錦棠回來,就吩咐讓賈丹明和葉紹飛先等著,要他在眾人面前交待那天在草屋之外看到寧秀婄殺人滅口的經(jīng)過講述一遍。
傅錦棠看向翟宇雷,不確定再問:“大人,事無巨細(xì),都要說嗎?”
他們所看到的,除了寧秀婄的殺人,還牽扯到寧秀婄和福喜來之間見不得人的茍且之事,全說出來的話,恐怕翟宇雷顏面上很不好看。
事到如今,福喜來和寧秀婄都死了,翟宇雷就算心里在意,也以大事為重,點點頭命令傅錦棠:“事無巨細(xì),你如實說來,不得有任何添補或者遺漏!”
“是,大人!”傅錦棠得到許可,心里有底,才把那天看到的、聽到的一切都如實復(fù)述出來。
聽到寧秀婄拿刀捅福喜來胸口時,在場的其他人都一臉震驚錯愕,簡直不敢相信翟夫人下手那么狠!
翟淑雅明知道那是她母親做得出來的事,卻拒不相信,大喊大鬧:“胡說!一派胡言,我娘見人殺只雞都看不得,她怎么可能殺人!你們都串通好的……”
“肅靜!”翟宇雷厲聲呵斥,見翟淑雅還不肯安靜下來,就命人把她拉出去,“來人!先把翟淑雅拉下去,聽候傳喚!”
“不!爹,你這樣做,有失公允!”翟淑雅被拉下水仍不甘心,一直大喊大叫。
翟宇雷眉頭一皺,再次下命:“把她的嘴堵上?!?p> 大堂里終于安靜下來,翟宇雷命令傅錦棠繼續(xù)說下去。
傅錦棠說到后邊寧秀婄親口承認(rèn)十六年前害死顏如蘭母子后,還想殺鄭虞淵,在場眾人不由倒吸一口氣,私底下已經(jīng)相信寧秀婄就是殺人兇手。
就連老夫人也感嘆一番:“當(dāng)年的事,我就說有蹊蹺。冬梅那時有孕在身,早晚孕吐不停,身嬌體弱,怎么可能把好端端的大活人推下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們都被寧秀婄的表面作態(tài)蒙蔽了眼睛,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寧秀婄一個陪嫁丫鬟,不僅做了翟府正房,翟府里的其他孩子個個早夭,可真是心狠手辣!若不是玉竹丫頭流落在外,恐怕也難逃毒手。想不到她心狠起來,連自己也沒放過,竟然畏罪自殺,想借此逃脫累累罪名!”
老夫人這一番感嘆,等于給寧秀婄的事件定了調(diào),讓兒子不必為難。
翟宇雷列舉寧秀婄的罪行,但寧秀婄已死,只得囫圇結(jié)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