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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衛(wèi)長的神女友

第七十一章 你是蚯蚓嗎

總衛(wèi)長的神女友 秋霜漠 3200 2019-03-20 21:01:01

    “你著急起來也不淡定?!睅煾覆挥煽粗降?,有些像批評,又有些像看傻孩子那種憐愛。凝絢揪揪頭發(fā)扯在嘴巴里,師父不忍心地看著頭發(fā)。凝絢說,“明天下失蹤前探過接天崖?!?p>  “探過又怎樣,他不是好好地上來了嗎?”

  “不對,聽明天下的姐姐明月行說,從接天崖回來就不對了。”

  岑宵聽到這不由帶著疑問,“怎么?上來是假的?真的被瑛夏扣在接天崖了?”

  “我不知道。對了,明月行說,陪明天下去接天崖的兵衛(wèi)回來就昏迷不醒?!?p>  岑宵立刻對徒弟說,“快,我們?nèi)ブ魏媚莻€兵衛(wèi)再說?!?p>  凝絢高興地問師父,“你一向不管閑事,現(xiàn)在想通了?”

  “我說過,你需要師父的時候,師父一定幫你。再說,你原本也算是安定清閑的,都是師父讓你找鐘離志浩魂魄,才給你引來麻煩,錯在師父。師父當然要幫你?!?p>  凝絢抱著師父胳膊搖啊搖,“師父沒錯,我這樣每天在凡間和天上竄來跳去的,可充實呢?!?p>  凝絢變做明天下的模樣,師父說,“算了,我替你做幾天明天下,你女孩兒整天扮男孩,多累啊?!?p>  凝絢高興拍手,“哇,我可沒想到。太好了?!?p>  師徒兩個神按明月行所指地點,去找楊勝將。

  而明月行“姐弟”離開醫(yī)院,明夫人被思涵姐和家中兵衛(wèi)護送回家。冷月秾見時候不早,讓趙家公主綿風回去。趙綿風堅持掙個好表現(xiàn),不回家。反而安慰冷月秾,讓她回去休息。冷月秾不敢離開。當時幸好鐘離諼偷偷溜出去玩,回來時見兵衛(wèi)圍府,聽說是明天下安排的,立刻逃去找蕭晨風了。

  此時鐘離府上一片狼藉,蕭文化自己在破茶幾上抓起一個質(zhì)量驚人居然在槍林彈雨中沒有損壞的茶杯,從破茶壺里倒出殘茶喝過。讓家仆打掃戰(zhàn)場,自己像個搶劫失敗的女匪首,黯然坐在破沙發(fā)上打瞌睡。

  鐘離志浩裹著鐘離夫人的居家長袍人不人鬼不鬼地往蕭文化面前一坐,“謝謝!”

  蕭文化看著這個半男半女,突然對神秘文化生出無限熱愛,“你是什么教的?!?p>  “別提了,我叫了夫人一聲教主,竟然惹了這么大麻煩?!?p>  蕭文化搖頭,“不對,你家早有人盯著。夫人是教主不過是一個很好的借口?!?p>  鐘離志浩身體里的水愔懌點頭,“鐘離徹要是早些離開這事非之地就好了?!?p>  “你怎么跑進鐘離志浩身體里的?”

  “這個并不容易,人剛死后時,魂還辯得方向,要知道自己想附著的人在哪里,而且一定要快,不能回頭不能亂看,要不然看見引魂燈的亮光,引魂燈像強風一樣會牽引魂魄往北冥去的。”

  “人死不是去鬼門關嗎?”

  “有兩種,心境平淡生無可戀,不做壞事的人,死后魂魄是清白懸浮的,而且只看明亮圣潔的光,所以受引魂燈指引,往北冥去魂歸。還有一種心意難平死不瞑目或者怨念極重的,魂魄色黑下沉,見到鬼域昏黃鬼火有紅有藍以為是光明世界,就投奔去了。卻是鬼門關。”

  “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死過啊?!?p>  蕭文化聽得全身發(fā)冷,“呵,我去睡了?!?p>  黎棠被嚇暈,蕭文化讓人把她拖到沙發(fā)上睡著。家仆眾人忙到凌晨三四點鐘,蕭文化讓大家先休息再說。

  鐘離志浩端坐在關了燈的客廳沙發(fā)上,枯瘦臉上雙眼顯得大而嚇人,在黑乎乎的夜里似乎能發(fā)出綠光一樣,他一眨不眨地盯著院子。

  早上五點,院子里似有什么東西閃進。輕輕的向客廳移過來,然后不動了??蛷d大門自動打開,一個長長的黑影飄乎不定地在門口上下?lián)u蕩著,似乎向鐘離志浩發(fā)出了指令。

  鐘離志浩雙眼迷茫,身體向被人操控的提線木偶,又像久經(jīng)修練的鬼魅,輕而僵硬地走到那影子面前,影子點點頭在前面盤旋而出,鐘離志浩穿著夫人的居家銀色長袍,長袍在鐘離志浩身上有些短,長袍衣角在風中搖動,露出鐘離志浩干瘦的半截小腿肚子,顯得怪異而滑稽。鬼影子帶著提線木偶消失在黑暗之中。

  這會兒,凝絢帶著師父版明天下找到被明月行里三層外三層防護的昏迷楊勝將,岑宵把過楊勝將的脈,“魂氣縹緲,可見是前面的毒藥作用?,F(xiàn)在雖然吃了藥,可是凡間醫(yī)生不知原由,開得藥只是維持呼吸,并不能聚魂集魄。”說完給楊勝將注入法力,將魂魄集起,只不過他還需休息調(diào)養(yǎng)才能恢復。

  凝絢和師父見時間也不早了,索性各自閉目打坐調(diào)息等天亮。天將亮最黑時,躺著的楊勝將突然騰地從床上坐起,肥胖小身體關節(jié)好像都不會打彎,直挺僵硬地下床往門外走,走到院子里如沒頭腦拉磨的驢子轉(zhuǎn)著圈,一邊轉(zhuǎn)一邊念叨,似驅(qū)鬼道士鬼上身。走著突然撲騰跪在地上,開始瘋狂徒手刨地。打坐調(diào)息的凝絢和師父都被驚醒,跟在楊勝將身后,并不阻止他。嘴巴里胡念叨的楊勝將聲音越來越大,開始哭嚎:“明天下明天下……”邊刨邊叫。

  被哭嚎驚動的醫(yī)生、護士聞聲趕來,去拉楊勝將,楊勝將被從地上扯起來,又力大無窮地掙脫幾人撲回地面上那個被他肥肉爪刨出的小坑,無限眷戀地繼續(xù)鬼嚎:“明天下明天下……”

  凝絢和師父不由瞪大兩雙神眼,凝絢驚道:“明天下被活埋了?!”

  各位醫(yī)護奇怪地看著凝絢,師父版明天下對幾位醫(yī)護擺擺手指地上的楊勝將,“她是說楊勝將的意識里,我被活埋了。所以肥羊這么怪。哈,沒什么,沒什么?!?p>  楊勝將聽到凝絢那句明天下被活埋了!立刻像被抽了筋,四肢由僵硬變一堆爛稀泥,被醫(yī)護拖也拖不起來。岑宵只好上前一把抓起肥羊抗在肩上進房間。那些小護士簡直用看神的目光眾星捧月般地跟在明天下身后。啊!明總衛(wèi)長,太瀟灑了!

  凝絢哪有小護士的心情!瞅四下無人,立刻縱入楊勝將刨過的小泥坑方圓八百里追尋,把所到之處土地主人挨個兒騷擾個遍。

  而在嘉德國極北之境,綿延山下的土中,剛下過雨,土地松動。地下三尺之下的世界,地上之人并不清楚。

  喀嚓喀嚓,似乎是鏟子挖地,一個聲音說,“太累了,歇歇。”聽起來是個二十多歲男孩子,正是做夢偷懶只知道打游戲月月花光錢并幻想女友美貌如花的年紀。

  另一人女孩的聲音反對,“歇個屁!等你歇完了,好吃的讓上面狗刨走了。你聽聽聽……”

  大約是男孩被扯了耳朵,“哎喲!救命呀!”

  “挖!不然不許吃飯?!?p>  “不吃就不吃?!?p>  接著一聲長嚎,伴著無情揭露:“你別老掐人好不好……”

  “我不掐人,我掐的是你。你這樣子到地面上去,誰認為你是人??!挖!”

  地面下黑洞洞的地方,繼續(xù)傳著喀嚓喀嚓的聲音,這聲音不會有凡人聽得見!凡人街道上車流聲蓋住一切聲音。不過這里沒有車流。此地偏荒,凡人因為早年的城市化全都搬走了,土地荒蕪。這片山腳下更是只有雜樹野果閑花。山里出沒的狼、野狗成了主宰。它們成群結(jié)隊地殺死弱小動物做早、中晚餐。結(jié)果因為不會再生產(chǎn),吃得早、中午餐成了問題。這會兒,野狗群突然激動地轉(zhuǎn)著一塊平地轉(zhuǎn)了幾圈,帶頭的野狗嗅著嗅著出其不意伸出爪子就刨,這第一爪似乎喚醒了其它野狗的扒刨意識,亂吠成一團邊叫邊刨。

  地下的喀嚓聲也加緊了,“聽!叫你快!現(xiàn)在那群野狗也來搶了……”

  喀嚓聲頓住,那個激動的女聲,“軟軟的,似乎很新鮮呢?!?p>  男孩有些詫異,“什么東西?能吃嗎?”

  “管他呢,就是人也得洗洗吃了。”

  說到這,就聽地面上的野狗叫得更激動加瘋狂,野狗已經(jīng)刨到那被埋的物體的一部分,它們開始撕扯那東西上不能吃的部分,用凡人的眼睛看來,那不能吃的東西是人穿的衣服??磥磉@群野狗幸運地刨到了新鮮尸體。

  當野狗再次下爪下嘴時,啪啪幾鏟子敲在野狗產(chǎn)腦袋上,野狗們一邊躲著不知何來的鏟子,一邊奮不顧身地瞅空去咬新鮮尸體。有只膽大心細的野狗趁著其它同伴與鏟子格斗的功夫,偷偷張牙往露出來的尸體的白嫩手腕處狠下去就是一口……

  突然野狗一聲慘嚎被甩出老遠砸在石頭上當場斃命,伴著野狗慘嚎的是那具新鮮尸體從土坑里飛躍而出,罵一句:“我CAO,真當老子是虎落平陽讓你們野狗欺!”邊說邊從嘴巴里往外吐泥巴,拍狗的鏟子突然被施了咒一樣停在空中半秒的空兒,就見這具尸體手中皮帶一攔卷住鏟子,用力一拔,那鏟子凌空飛到樹上,啪地嵌在樹桿上。

  野狗圍成一圈沖著新尸體似退又進地狂叫著,尸體手中皮帶一抖變成長劍,腕子幾繞劃圓了劍勢揮手轉(zhuǎn)身擊斃三條野狗,余下的頓時狗魂飛散,驚嘯而逃。

  地下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懵了,另一鏟子才要收回,那具尸體一個翻滾,疾速抓住鏟子,用力一帶,從地下像拔蘿卜一樣扯上一個好大的東西往地下一摜,一腳踏上,那東西全身沾著泥土,手捂眼睛,“啊啊,好刺眼!”竟然是女孩子的聲音。

  這位尸體哈哈笑問,“你是蚯蚓嗎?在地里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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