倥傯
他們?nèi)齻€之間唯一的一次登山就隨著莫芊芊的血紅事件結(jié)束。
看了上次疼的半死不活的她時,她媽媽直接放棄了讓她碰冷水。
等到夏夏來看她的時候,剛好滿她懶人生活的三天。
莫芊芊慵懶的從床上坐起來,夏夏坐在她床邊,別提多羨慕了:“莫芊芊啊莫芊芊,你說你,出去登山登的半死不活的,睡在床上果然不一樣?!?p> 莫芊芊:“誒喲喲,某人竟然羨慕我來了,夏夏,你今天不正常哦。”
....
夏夏垂下頭,又抬起頭:“芊芊,我以為我們以前是同一種人,可是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我錯了,你媽媽至少是愛你的,不像我,生下來就是一個錯?!?p> 莫芊芊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對越親近的人,就越要隱藏自己的情緒。
她選擇了聽夏夏繼續(xù)說。
“你知道嗎,雖然你媽媽表面上很忙,但是至少你媽媽還會心疼你,知道你疼,可是我媽媽呢,她永遠(yuǎn)只看得到她自己付出了多少,卻永遠(yuǎn)看不出我付出了多少。”
夏夏面部表情平靜,像是早已組織好語言了一樣。
我知道的,她并不需要我的同情,需要的只是我平等的看待她。
我抬起頭,替她擦干了淚,笑的明媚:“夏夏,我們本來就是同一種人,都會睡覺都會吃飯,都會穿衣服,穿鞋子,整理著裝,還會一起跑,跳?!?p> 她嘴巴張張合合,莫芊芊連忙堵住了她的嘴,“別,會打嗝。”
她終于忍不住的笑起來,笑的像個滿腔熱血的漢子。
人與人之間,有些時候會產(chǎn)生一些奇妙的化學(xué)反應(yīng),這種東西無法避免,但是我們總是可以把它轉(zhuǎn)化成一種讓自己開心起來的藥劑,朋友就是這么神奇的存在。
_
當(dāng)莫芊芊再抬起頭時,江明天就站在她旁邊。
對,就是站著,干脆利落。
莫芊芊看見江明天時,居然微乎細(xì)微的緊張了一下,她手抓著床單,早就沒有了當(dāng)初見她的那股潑辣勁兒。
倒是夏夏,和江明天處的像兄弟一樣的,平常勾肩搭背,如果不知道內(nèi)情的話,還以為他們倆在談戀愛呢。
不對不對,談什么戀愛,這哪兒跟哪兒啊。
莫芊芊,快停下你這被江明天污染的大腦。
江明天一臉好奇的看著莫芊芊非常豐富的內(nèi)心戲,趁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低下頭,大聲地說:“莫芊芊,起床啦!太陽從西邊升起了!”
莫芊芊著實被江明天給嚇了一跳,可是江明天離她這么近時,她心竟然是這樣的感覺么,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沒有了想一腳將他踢飛的沖動,竟然多了幾分,幾分竊喜?
她肯定是瘋了。
_
莫芊芊看似淡定的擦了擦被江明天噴到臉上的口水,然后不緊不慢的說道:“太陽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p> “好啦好啦莫大學(xué)霸,知道您地理好,也就只能欺負(fù)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了?!?p> 莫芊芊哭笑不得,丟個枕頭送給他,“去nmd!”
夏夏接過江明天撿回來的枕頭,重新給莫芊芊弄好,也是沉默。
沉默真是個討厭的東西。
沒過半分鐘,莫芊芊就被慣的沒個正行,抬頭就是一臉的地痞流氓:“江明天,幫我倒水?!?p> 江明天似打了雞血般的坐起來,“得得得,大哥我還要回家,就不陪你了哈?!辈恢浪麑ο南氖沽耸裁囱凵瘢涂匆娤南囊荒槺V氐臉幼?,落荒而逃。對,就是落荒而逃。
莫芊芊躺在床上,慢慢沒了睡意。
為什么會在江明天不在的時候,心里空落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