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幻真依親暖,家和事諧長相守;
碎葉傾心十數年,醉筱醉見醉紅塵?! ?p> “闌兒,我們走。”赫連澤拉著星闌直接無視赫連奕,起身往衍慶宮走去?!岸?,三哥失戀了,所以才會說話這么沖。”星闌仰起頭說道。
“哦?失戀了,這小子情竇初開了?”赫連澤很是疑惑,赫連奕的事一向是瞞不過他的,這次是為何?“二哥,三哥和蕭燁蕭大哥關系不一般,剛才是因為凌千亦姐姐放學一直和蕭大哥在一起,三哥就吵了起來?!毙顷@無辜的實話實說到。
“闌兒,這件事千萬別和別人說,藏在自己肚子了??擅靼??”原來是這樣,赫連奕和蕭燁表面上一向是水火不容,私下可從來沒有挖苦過對方,不過這一切他早已習慣了。
“好?!毙顷@答應道。二哥不覺得驚奇,莫非他也知道。天吶,只有自己才會這樣傻傻的對這件事詫異著。二哥不讓自己說出,定是有原因的,我還是不要這么太過好奇。一路上,星闌只能用這些心里話來說服自己。
衍慶宮。香爐里的煙裊裊升起,諾大的宮殿,除了侍衛(wèi),就只有臨江王夫婦了。此時的王后正靠在貴妃椅上閉目養(yǎng)神,臨江王在桌案上作畫,時不時的抬頭觀察王后那不經意間的神情,而后繼續(xù)低下頭作畫,用毛筆細細暈染畫中女子的身姿。
這時,一個中官小心翼翼的走近,小聲說道:“王上,用膳時辰到了,兩位世子殿下和郡主馬上就到了,您看……”臨江王看了一眼熟睡的妻子,擺了擺手,中官便退下了。臨江王繼續(xù)提筆作畫。
“時辰到了就用膳吧,瞧你!”原本睡著的王后忽然睜開眼,朝著臨江王說道?!拔疫@不是看你睡著了嘛,才沒敢叫醒你?!迸R江王放下筆走到王后面前坐下說道。
“早在中官走進來時我就醒了,雖然多年未到軍營生活,但這聽覺還是很敏感的?!迸R江王看王后傲嬌的勁頭快要上來了,急忙扶住她說:“走,我們去用膳,記住,坐我旁邊。”“也不知道闌兒在學府呆的是否習慣啊?”王后一天沒見著星闌,心中甚是想念。
“你就別在操心星闌了,這孩子沒那么脆弱,再過幾個月瑜兒就要來復命了,瑜兒文武俱佳,讓他帶著星闌去軍營,好好讓星闌學學武藝,作為我們赫連家族的女兒,可不是嬌滴滴只會撒嬌的無用之人!”臨江王一本正經的說道。
王后贊同的說道:“是啊,雖然闌兒錯過了練武基本功的最佳時間,但她只是十一歲過點,只要努力一點,應該不會差的。以后也不會輕易讓人欺負了去?!笨蓱z的星闌還沉浸在被兄長呵護,被義母寵愛的夢境中,殊不知她最親愛的義母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準備把她丟到軍營里去生活。
“母后——”兩人正說著,一聲狼嚎響徹整個宮殿,只見赫連奕一把鼻涕一把淚撲到王后懷里尋求慰藉。“奕兒,怎么了,你又讓燁兒欺負了?”王后為這兩個孩子的事感到頭痛?!傲x父義母,我和二哥來了。”星闌一進殿門便向臨江王夫婦打招呼。
我說呢,原來義母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不過,三哥剛剛還好好地,怎么跑進殿內就是這幅模樣,難道在撒嬌,我還是不解釋了,看他咋辦就咋辦,星闌想到,說:“義母,他和蕭大哥沒什么事兒,剛剛還好好地,怎么現在——”
臨江王一聽星闌這么說,瞬間明白了,一把將赫連奕提了過來,訓斥道:“你看看你,動不動哭鼻子,你不丟人,你爹我還覺得丟人呢,是個男人就別哭!”
一旁的赫連澤實在是看不下去三弟這樣撒嬌,無奈的說道:“那個,父王母妃,三弟是餓了,給他吃的就不哭了,我們去用膳吧。”臨江王走到赫連奕面前,用手指了指,最終沒說話離開了。
醉筱酒樓。天燼皇城東部最大酒樓,隸屬臨江。擁有享譽天燼的七層醉筱樓以及后面園林式住宿之地和別具一格的雅間。醉筱酒樓招待上至王親貴胄,下至平民百姓,及各個地方的客人,并且每隔三天都會專門在四處城門口布粥行善,正因為深得民心,才會在這里屹立百年而客源興隆。
“小二,過來?!焙鹊孽笞淼牧枨б喟雅赃叺男《辛诉^來,說道:“把這里最好吃的甜點明天早上準備好我過來取,在辰時?!薄胺判陌?,我這就去吩咐。”小二熱心的說罷便離開了。
凌千亦把玩著酒杯,朦朧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酒杯,都騙我,以為我是傻子嗎?什么軍營里的酒是最烈的,剛才要了醉筱酒樓最烈的酒,以為沒事,可現在呢?這么醉,咋回去呢,老頭,老頭……凌千亦最終抵制不住昏睡了過去。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這時的凌千亦才逐漸清醒起來,揉了揉脹痛的腦袋,跌跌撞撞的打開雅間下樓?!斑@么早就打烊了?”凌千亦對管事的說?!鞍ミ希@還早呀,天都黑了,我的姑奶奶!”管事的知道雅間還有一位喝醉的顧客,就眼前的這位女俠,腰里配著長劍,誰敢叫啊,倘若發(fā)起酒瘋,損失的可是酒樓。
“那他咋不走?”凌千亦指著三樓正在喝酒的一位男子說道?!斑@——這個,他一會就走了,恭送小姐,歡迎下次再來!”凌千亦看管事的已經下達了逐客令,也就不好在待下去了,說道:“明天辰時我過來取甜點,多做一些?!薄昂绵?,在下一定記著?!惫苁碌哪憫?zhàn)心驚的回答道。
看著凌千亦走后,管事的如釋重負,。他最怕佩戴武器的江湖人進來,上次因為有著江湖矛盾的幾個人在這里遇見,差點把他這棟酒樓拆了,除了第七層,剩余六層用木頭隔開的雅間,還有中間一圈一圈的柵欄都被拆的差不多了,害的申請老板提出一大部分銀兩進行為期一個月的修筑,想著那些白花花的銀子,是酒樓差不多一個月的盈利啊,在停工一個月,損失更大的無法想象。
那幾個江湖人倒是留下四百多兩銀子拍拍屁股走人,這四百多兩能修個什么玩意兒?想到這里,管事更是有大把的辛酸淚憋在肚里無人傾訴。
過了一會兒,三樓的那位顧客下樓付了銀兩,便離開的。管事的看著消失在夜幕的男子,嘴里嘀咕道:“幸好,這兩位小祖宗沒做出暴力的事,天大的幸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