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每年一次的幫斗會在皇城逐獸場舉行,逐獸場是一個由高達(dá)二十丈的石墻圍城,呈圓形。四周都是由高到低的石階,供各幫派人和觀眾坐,上面是一個四周都圍著鐵絲網(wǎng)的斗臺,星闌擁有請?zhí)?,就坐在最前方的貴賓坐,饒有趣味的吃著侍者端上來的水果,看著下方斗臺上精彩的比試。
“闌兒,賭嗎?”坐在一旁的凝安翻著手里的冊子問著星闌,星闌搖頭道:“不賭了,這些都是看重商機(jī)的人做的游戲,我們只要看比賽就好?!蹦颤c(diǎn)點(diǎn)頭就將冊子放到一邊也看著比試。
星闌羨慕的看著下方的女子,感嘆道:“一個鞭子,竟然會在她的手里這樣出神入化,妙不可言??!”
凝安贊同道:“那可不,能夠站在這里的都是各個武林幫派的高手,大多數(shù)都是在江湖排行榜上能夠排上名次的!”這場幫斗會要整整舉行五天,傍晚,星闌和凝安還是意猶未盡的坐在臺階上,周圍都是準(zhǔn)備出去的人群,過了一會兒凝安湊過來好奇道:“闌兒,你和二公子這些天怎么了,感覺好怪異?!?p> 星闌搖頭道:“沒什么?!毙顷@說的是風(fēng)輕云淡,凝安聽完忍不住笑了出來,也不知道闌兒到底和王上說了什么。兩人到街上溜達(dá)了一圈,跟天黑之前再一次回到了公館,卻看見小奶娃站在客廳里和風(fēng)大眼瞪小眼,看到星闌之后,小奶娃高興的撲到星闌的懷里說道:“姐姐來啦!”
星闌被驚出了一身汗,這家伙怎么來到公館了,連忙問道:“華兒,你爹爹娘親沒有派人跟著嗎?”
只見小奶娃鼻子一抽一抽的,紅著眼睛哽咽道:“爹爹娘親吵架了,我是偷偷藏到給宮廷送蔬菜的木箱里跑出來的?!毙顷@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小奶娃,擔(dān)心的說道:“你呀,膽子也忒大了,我這就送你回去?!?p> “不要不要!”小奶娃在星闌懷里撒潑的不肯走,接著說道:“我到爹爹的寢殿留信了,我不要回去!”星闌很是頭疼的看著小奶娃,這都是什么孩子啊,父母吵架自己離家出走,這不是添堵嘛!
小奶娃抱著星闌的脖子奶聲的說道:“華兒想要和姐姐單獨(dú)說話。”好家伙,這么一點(diǎn)兒屁孩子事情倒是不少,風(fēng)和凝安也就識趣的到公館的招待大廳去了,星闌關(guān)上門說道:“有什么事情這么神神秘秘的?”
小奶娃眨著圓圓的眼睛,思索了一會兒認(rèn)真的說道:“姐姐,你喜歡爹爹嗎?”“啥?”星闌凌亂的看著眼前的小奶娃,很是無語的說道:“怎么會,姐姐和你爹也算是一面之交,況且姐姐有喜歡的人,為何還要去喜歡你爹爹呢?”
小奶娃道:“可是前天我在爹爹娘親的對話中聽見爹爹一直把娘親當(dāng)做姐姐的替身,惹得娘親哭了好久?!?p> 星闌心里咯噔一下,震驚之余的她怎么也不會料到自己竟然平白無故的當(dāng)了他們之間的第三者,況且這句話是從一個天真無邪孩童口中所說,她試探的問道:“這里面究竟有什么誤會?”
小奶娃嘟著嘴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是從爹爹的侍妾嘴里聽來的,說是在我還未出生之時娘親曾在爹爹的衣服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早已發(fā)黃的信封,里面有一個叫赫連闌兒的名字,就因?yàn)檫@件事爹爹和娘親冷戰(zhàn)了好久好久?!?p> 一封信?難道是那封!沒什么啊,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道別信而已,但是又將當(dāng)初見到淳于熙那日主動坐到自己跟前的種種舉動,是挺可疑的,看來得給良娣和太子一個鄭重的交代了,她放下孩子,拿出兩個信紙?jiān)谏厦鎸懥诵┳郑B好之后塞到小奶娃的懷里囑咐道:“華兒,將這封信親手交給你的娘親,而這一封交給你的爹爹?!?p> 小奶娃摸著懷里的信封,轉(zhuǎn)而抬起頭可愛的問道:“姐姐,你會讓爹爹娘親和好嗎?”星闌搖搖頭,摸著小奶娃的臉蛋道:“姐姐雖說沒有辦法讓你的爹爹娘親和好,但是發(fā)生這件事情姐姐是有一定的責(zé)任要承擔(dān)的,姐姐會和你的爹爹娘親把這場誤會解釋清楚,華兒你放心吧。”
星闌愛憐的揉了揉小奶娃嫩嫩的臉蛋,說道:“姐姐送你回去?!薄安灰?!”小奶娃撅著屁股試圖不讓星闌將他拉走,說道:“姐姐,明天爹爹就會來接我的,今晚我要和姐姐睡?!?p> “你這孩子鬼的很!”星闌無奈的捏了一下小奶娃的臉蛋,將他抱到椅子上,端過來些葡萄還有香蕉讓他吃。
關(guān)閉了許久的門忽然之間被推開,幾日未見的赫連澤出現(xiàn)在門口,他目光深深的盯著早已愣住的星闌,繼而垂下眸子走進(jìn)來準(zhǔn)備回到寢室中,卻被突然冒出來的小奶娃抱住,他皺著眉不悅的看著這個小家伙,只見小奶娃奶聲的說道:“叔叔好!”
赫連澤余光掃了一眼站起的星闌,對著小奶娃道:“你是誰家的孩子,怎會跑到這里?”
小奶娃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可愛的說道:“叔叔,你不要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焙者B澤不自然的撇過臉,將小奶娃抱到椅子上自己則是回到房間,準(zhǔn)備關(guān)上門的他卻聽見星闌痛苦的悶哼聲,順著目光看到抓在門檻上的手,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就走進(jìn)了屋子。
星闌難得見到二哥沒有鎖門,就開心的走進(jìn)去把門關(guān)上站在地上,說道:“二哥,你還生我的氣呢?不要生氣了嘛,我那只是逗你開心罷了?!?p> 赫連澤沉默不語,坐到椅子上端起涼茶想要喝一口,卻被星闌抓住手,她殷勤的說道:“涼茶對身體不好,我給你倒一杯熱水?!?p> 被星闌握著的手一顫,紅了眼眶的他死死的盯著星闌的眼睛,涼涼的說道:“你就對我這么好!你想要什么?嗯?”星闌癟著嘴看著突然之間變陌生的二哥,不可置信道:“二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說著顫抖著小手想要靠近赫連澤的額頭,卻被赫連澤的大手一抓,緊緊的捏住,星闌吃疼叫了一聲,她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星闌,你記住,對我們赫連家族來說你就是一個值得利用的棋子罷了,你自以為生活在一個被萬千親情包裹的環(huán)境里,其實(shí)孤王告訴你,這一切都不過是假象罷了,你自認(rèn)為疼你愛你的母后只不過是在利用你,你自認(rèn)為會值得你交付一生的二哥也只不過是在利用你,利用你為他掃清障礙,利用你為他鞏固在臨江的地位?!毙顷@搖著頭,哽咽道:“我什么都不是,二哥你是在胡說!”
“哼哼孤王胡說?早在遇到你之前太后就已經(jīng)在子桐山的廟宇中得知你今后的命相,她一直在利用你,而孤王不過是把你當(dāng)做東風(fēng)一樣!”
星闌紅著眼睛看著二哥的眼睛,發(fā)現(xiàn)除了涼薄與厭惡,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二哥”星闌在心灰意冷之際再一次試圖喚回那個二哥,卻看見赫連澤勾著嘴唇邪笑著,起身將星闌抱起狠狠的摔到床上,趴在星闌的身上毫無憐憫的撕扯著星闌身上的衣服,無情的用嘴啃咬著星闌白嫩的肩膀,嘴里說道:“你不是想要這個嗎?孤王給你!”
星闌早已被二哥的這番瘋狂舉動嚇傻了,她在下面瘋狂的反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