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闌輕笑了一下,眼神中透露著無奈之色說道:“義母,我這樣也是權(quán)宜之計,若我背叛了他,我們都不會有好的下場?!?p> “母后不會讓你有事的?!碧蟠葠鄣哪抗饪粗顷@,星闌忽然緊鎖眉頭,想到了什么,就說道:“義母,之前我去了醉筱酒樓,卻無意中聽到了張大人的對話?!?p> “張大人?是什么?”太后問道。星闌露出難言之色,開口道:“這些話有關(guān)王室,我害怕您聽后會遷怒王后。”太后笑道:“怎么會,王后身居深宮,與前朝之事何干!”
看著太后這樣發(fā)話,星闌也就大膽的說道:“那日我看見張大人和一個江湖人士在酒樓六樓的一個雅間密談了好久,而在此之前我得知張大人與東蛉的海關(guān)交易出現(xiàn)了差錯,落下來不好的名聲,好奇之下就聽到他說義母您的不是,不過在言語之中我也聽出了他的用意?!?p> “什么用意?”太后雖然不能僅憑星闌的一人之言就妄下段論,但所有的事情都是無風(fēng)不起浪,事出有因。星闌掃視了一下周圍,將嘴巴靠近太后的耳邊小聲說著些什么,只見太后的臉色愈發(fā)的難看,白嫩的手緊捏成拳,星闌說完之后弱弱的坐在一旁,暗中窺視太后的神情。
“若真是這樣,本宮真的是對張家不得不防了,這個笑里藏刀的老狐貍!”太后嘴里咒罵著,隨即感激的握住星闌的手說道:“好孩子,多虧你向母親說了這個至關(guān)重要的事情,你真的是長大了,懂事多了?!?p> 星闌憨笑了一下,說道:“說道不懂事的地方還是很多,義母,今天我去找了二哥,但是他卻拒絕了我,想來這些年過去了,他從來都對我只是待妹妹一般的態(tài)度,看來這些都只是我的一廂情愿罷了?!闭f罷之后眼里閃過一絲落寞,垂下眼眸逗弄著水面上的梅花花瓣。
太后自然是沒有放過星闌臉上任何細(xì)微的表情,看著星闌為情所傷的樣子,暗中松了口氣,看來赫連澤沒有糊弄自己,這些真的都只是星闌這丫頭的一廂情愿。
既然是這樣,自己就放赫連澤這一回,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趕快查清楚張家這個老狐貍的底細(xì),這家伙這些年到底瞞了自己多少事情,自己竟然還高枕無憂的渾然不知。
星闌見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便繼續(xù)和太后泡著溫泉,防止太后對自己今天的這些話疑心加重,若真的加重了那真的就得不償失?!靶顷@,今晚也遲了,要不你就在母后這里休息吧?!?p> 星闌搖搖頭說道:“我可不敢和義父搶義母,今天我來只是想給義母說些真心話,平日里事務(wù)繁忙,也顧不上和義母敘敘舊,覺得有些虧欠?!?p> 太后聞之大喜,笑道:“闌兒的心意只要有,那作為母親的我自然是愿意等到有時間可以讓我們娘倆互訴心聲的時候。闌兒,看這里?!薄鞍。俊?p> 星闌不明所以順著義母指的地方抬頭看去,眼前突然陷入了黑暗,沒有了意識?!斑M(jìn)來替小郡主更衣?!弊叩揭录芘缘奶蟠┖靡屡壑罂戳艘谎圩跍乩锘柽^去的星闌,對外面吩咐道。
昏暗的房間里,星闌就這樣不知不覺的被人抬到了上方的高臺,雪白色的衣裙包裹著她姣好的身軀,緊閉著雙目,英氣的眉頭微微緊鎖。
在她的上方是一顆碩大的淡藍(lán)色夜明珠,照映著星闌的臉頰散發(fā)著詭異之色?;璋档姆块g出現(xiàn)了另一道身影,太后拿著黃銅制作的魂鈴一步一步朝著昏迷的星闌走去,魂鈴緊扣在太后的手掌中,上面有著做成浮雕的螟蛉古老符文,詭異的面具人彰顯著螟蛉的獰厲傳統(tǒng)。
三炷沴香燃燒殆盡之后,“叮鈴”太后拿著魂鈴在星闌的丹田正上方搖了一下,而后閉上眼睛在高臺燃香的四周一邊默念著咒語,一邊將沴香的灰燼聚集在魂鈴上方的一個入口。
待到咒語念罷沴香灰也就全數(shù)裝進(jìn)了魂鈴,緊接著來到星闌的身邊,在她眉間的上方有規(guī)律的又搖了六下,沴香的灰燼順著魂鈴形成黑色的云煙鉆進(jìn)星闌的七竅。
突然,昏迷中的星闌睜開雙眼,深棕色的虹膜瞬間被黑色的瞳孔全部占據(jù),而后變成了黃色,四肢如同傀儡一樣僵硬的移動著,站在了太后的面前?!案嬖V我,皇帝都跟你說了些什么?”
星闌呆滯的睜著雙眼,動著嘴唇說道:“皇帝說臨江封國太后保藏私心,讓赫連闌兒監(jiān)視太后的所有動作,若有違反,趕盡殺絕?!碧罄^續(xù)搖著魂鈴,問道:“張家之事,可屬事實?”
星闌道:“張尚書令與江湖門派聯(lián)手,企圖替代赫連家族,成為臨江封國的真正統(tǒng)治者?!敝懒诉@些事情星闌沒有和自己開玩笑,太后就恢復(fù)了星闌的意識,派人將星闌送到衍慶宮的偏殿安置了下來。
翌日,星闌揉著發(fā)疼的腦袋坐起來,看到是衍慶宮的偏殿,難道昨晚遭太后的算計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緊張之余的她連忙穿上自己的衣服,這該如何是好,沒有朝服,現(xiàn)在又到了上朝的時間,心急如焚的她胡亂的用雙手揉亂了頭發(fā)。
“闌兒醒了?!碧笮σ獍蝗坏淖哌^來關(guān)切的問道?!斑馈x母早啊。”也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先暗中觀察一番再說,星闌一邊想著一邊打招呼道。
太后看出了星闌的疑慮,寬慰道:“你今日不必去上朝了,我一早就派人去給你二哥傳了話。”原來是這樣,星闌松了口氣站在原地不知該做什么。
“砰!”定賢伯府的后院一大早就不安寧,只見一個女人不滿的將手里的碗扔在了地上,說道:“定賢伯將我們買來就讓我們每天喝這種白米粥?”
舀粥的小蝶看著這個女人成心找茬,便冷冷的開口道:“你不喝是你的事情,我現(xiàn)在就命令你將倒在地上的米粥舔干凈!”
“哼,你以為你是誰,主子?一個下人還敢命令我!”女人扭曲著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