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緲州蕓妃傳

二百零四回細(xì)犬忠誠語回旋,被押大牢見凌老

緲州蕓妃傳 即墨幽蓮 3024 2019-05-01 20:18:00

  星闌聞聲悻笑了一下,隨后借著夜色,望著看不清模樣的風(fēng)道:“二哥,他最近還好嗎?”

  “他呃……好,好不好好。”風(fēng)被星闌這個措不及防的問題問的有些找不著說謊的靈感,只能這樣語無倫次的說著。話說了出來,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好不好好?”星闌擰起英氣的劍眉,眉頭都皺成了兩個小疙瘩,“好不好好是什么意思?”

  風(fēng)心底一虛,忍住了干咳的沖動,懶散的雙臂支撐著身體,往后靠去,眼望著漫天的繁星,避重就輕的開口道:“好不好好就是好不好好,你問這么多干什么?”

  “因為我擔(dān)心二哥啊?!?p>  星闌懊惱的垂下腦袋,深感自己的無用,無奈的開口道:“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夠讓二哥寢食難安了,我只想知道,他又有沒有按時吃飯,他的胃病剛有些好轉(zhuǎn),我不希望他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了什么差錯罷了?!?p>  風(fēng)動了動嘴角,不忍心說出事情的真像,敷衍道:“那個臭小子沒有那么傻缺,就算是不為了他自己著想,想想以后面對你,他也會強(qiáng)迫自己按時用膳睡覺的。軟禁的這些日子,你還是安分一點的好?!?p>  星闌垂下眼眸,扯了扯嘴角,五味雜陳的開口道:“若是我要去見三嫂,他會同意放我出去嗎?”

  “應(yīng)該會吧?!憋L(fēng)輕描淡寫的說罷,便躺在磚瓦上,雙臂枕在腦后,閉上眼睛淺眠著。

  碎葉城城主府后院,一個穿著褐布衣服的男人快速的在假山前一閃而過,沒了蹤跡。

  管家蹲在低矮的灌木叢后,警惕的查看了一番四周,發(fā)覺無礙之后便將懷里的細(xì)犬放在地上,給它喂食了一塊生肉之后,挪開墻上的干草,露出了一個三尺高的暗道,細(xì)犬立刻叼著肉塊鉆了進(jìn)去。

  “求天神保佑,將這封信平安送出去?!惫芗议]上眼雙手,布滿褶子的大手合掌放在胸前默默的,虔心祈禱著。

  自從浲老賊走后,他們便解除了自己的禁錮,命令自己每天按時給牢里的凌將軍送食物,其余時間倒也清閑。往外寄出了數(shù)十封密信,只希望阿答他們可以準(zhǔn)確的知道城內(nèi)的消息。

  “喂,在那干嘛呢!”一巡邏侍衛(wèi)看到躲在灌木叢后面鬼鬼祟祟的人影,立刻伸出手指著管家呵斥道。

  老管家聞聲一顫,立刻站起身故作鎮(zhèn)定的提著手里的鏟子恭維的笑道:“這位爺,小的見這花園里雜草諸多,就尋思著除除草,別壞了各位爺在這里游玩的興致,嘿嘿嘿?!?p>  那侍衛(wèi)歪著嘴點點頭,斜睨著眼道:“杰爺餓了,快去準(zhǔn)備吃的和姑娘好生伺候著,要是下次再跑掉,別怪我抽你鞭子!”說著,便半握著鞭子頭嚇唬著管家。

  “欸,是是是,小的這就去。”管家低頭哈腰的一邊說著一邊繞過侍衛(wèi)往前院小步跑去。

  “這老家伙,呵!”侍衛(wèi)看了一眼,嗤之一笑,也離開了原地。

  晚膳過后的浲常杰摟著一個美人兒,搖搖晃晃的走到一個亭落前喝著小酒兒。

  家主南下,自己守在這兒也是無事可做,倒不如喝喝美酒,玩玩美人兒也是自在,真可謂是自古英雄皆風(fēng)流??!

  “爺,來吃一顆葡萄?!迸赃呏恢p紗的美人兒依偎在浲常杰的懷里,聲音嬌滴滴的調(diào)笑著。

  “嗯——”浲常杰微醺,半瞇著眼斜勾著嘴唇,挑起美人兒的下巴,臉湊過去貪婪的嗅著香味兒,然后再一次靠在椅子上呼出一口濁氣,張開嘴任由美人兒喂自己吃的。

  夜里雖然寒涼,但溫香軟玉在旁啊。

  還沒有安分一小會兒的浲常杰,饑渴難耐,便放下右手的酒壺,沙啞著嗓子輕挑的說:“比起它,爺還是喜歡你這個小葡萄?!?p>  “汪!汪汪汪!”

  一道突如其來的,讓人惱氣的狗叫聲讓浲常杰氣得肺都快炸了,從椅子上站起身提起刀準(zhǔn)備朝這只賤狗揮去,卻發(fā)現(xiàn)狗的身上有一個包裹。

  “吆喝,有意思?!睕统=懿慌葱?,饒有趣味的蹲下來細(xì)細(xì)端量著,那細(xì)犬倒是誰都不害怕,依舊坐在那里張著嘴哈著氣好奇的看著周圍。

  浲常杰放下手里的劍,將細(xì)犬上面的包裹取了下來,是一封信。

  “用狗傳信?虧他還想得出來。”

  當(dāng)他打開信紙一看,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還以為是府上的哪個人鬧著玩兒呢,原來是往外通風(fēng)報信!到底是哪個畜生?

  “來人!”浲常杰捏著信紙大吼道。

  “在。”老遠(yuǎn)的侍衛(wèi)聞聲立刻快速跑到亭落前單膝跪地接受命令。

  “去,把府上的人全都給老子找出來,尤其是那個管家!”

  “是。”

  正在廚房里準(zhǔn)備明天膳食名單的管家就這樣被侍衛(wèi)二話不說直接提到了前院,顫顫巍巍的站在眾人旁邊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許久,浲常杰才紅光滿面的走到前院,將信紙直接扔在地上,那只可憐的細(xì)犬也被拴在旁邊的柱子上。

  坐在太師椅的他上掃視了一番眾人,問道:“這封信是誰的?。俊?p>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頭,表示不知道。浲常杰冷笑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向管家問道:“管家,你說說,這封信是誰的啊?”

  管家頓時感覺到一股寒意漫上心頭,低垂著頭掩住自己的雙眼沉聲道:“小人不知?!?p>  “不知?你怎么會不知道?”浲常杰莫名其妙的問道。

  拴在旁邊的細(xì)犬聞聲立刻激動的朝著老管家汪汪大叫,尾巴歡快的搖來搖去,在地上轉(zhuǎn)著圈兒。明眼人都看得清這只狗和管家親近。

  這個老東西,浲常杰心里罵道,說:“喲,這只狗和管家你是老相識啊,這么興奮?!?p>  管家突然意識到,傍晚那會兒把狗放進(jìn)去,應(yīng)付了一下侍衛(wèi),忘了將干草堵在門上,

  唉!失誤啊!

  管家后悔的在心里默默的譴責(zé)著自己,隨即恢復(fù)正常道:“大人,這細(xì)犬自幼就在城主府養(yǎng)著,小人是府里的管家,所以細(xì)犬見到小人也是認(rèn)得的。但是這狗啊,你只要喂它一塊肉,它就會記得你的好,這中間難不保誰會喂這條狗一塊肉,幫他辦事呢,您說是不是,大人?”

  “啪啪啪”

  “有理,有理!”

  浲常杰露出笑容站起身,走到管家面前拍著手,不明深意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贊嘆道:“管家說的是,這狗啊,就是忠誠,只要是它認(rèn)定的主人,主人再怎么拋棄它,它都會尋著路來到主人面前,可真是忠誠啊?!?p>  管家早就預(yù)料到?jīng)统=芸隙〞岩勺约?,連忙更加謙遜的彎下腰拱手道:“大人說的是,但是再忠誠的狗,沒了前主人,它什么也不是,為了保命只得另尋一個主人,都是為了生存?!?p>  “哈哈哈哈,說得好!”

  浲常杰突然仰天哈哈大笑,但隨即眼里集聚著暴風(fēng),一腳就將管家踹在地上對旁邊的侍衛(wèi)道:“把這個老東西押到大牢,別弄死就行!”

  城主府的地牢,面積不大,但是陰森。黑漆漆的里面除了每隔一丈插一個火把,也就只有快生銹的剛柵欄,每一根都有一寸粗的直徑。

  干燥的地面上,在每個牢房里都鋪了一個干草塊。被人架著拖到牢房的管家關(guān)在了其中一個牢房中。

  “在這里老老實實呆著!”

  侍衛(wèi)罵得意猶未盡,直接伸出腿朝著管家踢了幾腳離開了牢房。

  噪亂的地牢終于安靜了不少,管家雙手松開腦袋看了一下周圍,連忙跪著爬到柵欄旁,對隔壁低聲道:“凌將軍?凌將軍你還好嗎?”

  管家?每天都遭受刑罰的凌將軍虛弱的睜開渾濁的雙眼,干裂著嘴唇,兩只胳膊用力讓自己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柵欄前,伸出手在外面亂摸著,終于摸到了一雙粗糙的大手,問道:“管家,你怎么進(jìn)來了?”

  管家感覺到凌將軍手很是冰涼,連忙將自己的外套全數(shù)脫下,團(tuán)在一起塞到凌將軍手里說道:“凌將軍,小人的衣服不干凈,您不要介意,快穿上,莫要生病了。”

  “那你怎么辦?”凌將軍想要拒絕管家的衣服,手在空中晃了半天依舊是沒有人接。

  “凌將軍,我身子骨好得很,您要保重身體啊,日后凌丫頭來到這里,要是看到自己的父親吃盡苦頭,可是要心疼的?!惫芗逸p松的笑道。

  “唉,也罷?!绷鑼④娬f著便收回自己的手,將衣服困難的披在身上,真誠的感激道:“謝謝管家?!?p>  “莫謝,莫謝。”管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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