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個姑娘不簡單
秦幼菡洗漱后躺在大炕上,忽然覺得沒有才剛那么困了,想到今天的見聞,睡意也沒了,爬起來取出今日采買的筆墨紙硯,就著昏黃的油燈畫起草圖來。
她知道只要那個春熙酒樓的主子不傻,就一定會答應她入股的事情,無非就是抽成多少的問題了。那些菜譜對她來說存在腦子里也沒啥用,因為她只會嘚啵不會做,就是人們常說的“眼高手低、行動力差”。
原本今兒白天去找木匠鋪是想看看這個時代的家具發(fā)展情況,上次和閆莊叔進山,她也發(fā)現(xiàn)了山上還是有好多木材可以做成家具對外出售。但是稍微了解了現(xiàn)實狀況以后,她覺得走木匠鋪這條路行不通,目前不太好說。
但是可以從春熙酒樓下手,對,重裝修、換家具。借助春熙酒樓打響家具定制的品牌,等手里攢夠了銀子,家具定制也拓開了路子,就能自己門戶了。不論啥年頭打伙的買賣都不好干吶。
她先是畫了幾張家具的草圖,然后又寫了幾道菜的菜譜,底下注明:每日主推一道新品,限量銷售,廚子累了就不賣了。而后又草擬了一張合作協(xié)議,把她能想到的具體事項羅列出來,只在讓利多少和簽名處留了空白。
原本想將酒樓重裝修的事情也加上去的,但是想了想還是給自己留點底牌吧,太早將牌全亮出來未必是好事,姑且先看看初步合作是否順利吧。
忙活完這些也確實困了,秦幼菡收拾好東西,自己又粘了個自認為漂亮的信封,將那幾張歪歪扭扭慘不忍睹地協(xié)議書塞了進去,等待明天來人。
第二天秦幼菡早早就醒來收拾妥當,也將臉部做了細微調整。吃完早飯秦幼菡出去了一趟,將昨天帶回來的糕點分給孩子們吃。
“謝謝蘇木姐姐?!?p> “謝謝姐姐?!?p> “姐姐,姐姐你還有嗎?我能不能還吃一塊?嘿嘿”說話的是七寶,平時里經(jīng)常去閆阿婆家玩兒自然和秦幼菡熟識了,所以也只有他敢和秦幼菡這樣說話。
“有,有,有,瞅瞅你那身肉小胖墩兒,再吃就成皮球了?!鼻赜纵兆钕矚g喊七寶“小胖墩兒”了,每次喊他“小胖墩兒”就看到他糾結又羞赧的小胖臉兒,別提多有意思了。
“姐姐,你看,村口有馬車來了。”玩笑的空當有孩子好奇地向村口的方向張望。果然看到一輛馬車正往村里駛來。如果猜的沒錯應該是閆松帶回來春熙樓的消息了。
秦幼菡和孩子們道了別,慢慢往閆阿婆家走,快到院門口的時候那輛馬車也剛好到門前。
閆松從車上下來,秦幼菡剛要上前去打招呼,車簾又晃動了一下,一個人也從馬車里下來,笑瞇瞇地看著秦幼菡。她認得,來人正是那時春熙樓的吳掌柜。
秦幼菡打過招呼,請二位進院里。吳掌柜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暗暗審視著院子里的環(huán)境,閆松走在最后,手里抱著一摞書,想來就是秦幼菡想要的人文雜記吧。
秦幼菡邀請二位在院中的小圓桌前坐下,這小圓桌和圓凳也是秦幼菡請村西頭的木匠閆老頭按照她的圖紙訂做的。
樹木純天然的山行木紋展現(xiàn)在桌面上,紋理清晰美觀散發(fā)著天然的光澤,用手觸摸表面還能感覺到良好的觸感。陶制的小圓盤里靜靜地放著秦幼菡自己制作的陶杯,雖然在富貴人家看來價格低廉的陶器,在秦幼菡的手里卻那么的不普通,粗曠的造型摸起來還有些微的粗糙,但是如此普通低廉的陶器此時此刻卻展現(xiàn)出來高雅藝術品味。
任是比較挑剔的吳掌柜也難免多看了幾眼手中的陶杯。一是這陶杯的獨特的造型,或均勻或底小口大,杯底杯身層層環(huán)繞,這是吳掌柜從來沒見過,眼前三人用的陶杯,每一套與每一套造型不同,二是,秦幼菡竟然敢拿這么廉價的茶器給客人用,而且作為客人并不覺得被辱沒,不但沒有反感卻恰恰相反,感嘆于粗曠中的自然美。
“吳掌柜喜歡我做的杯子么?”秦幼菡淡淡開口,指腹輕輕摩挲著眼前的陶杯。
“這竟然是姑娘自己親手所做嗎?”吳掌柜有些震驚。
“不錯,讓吳掌柜見丑了。”秦幼菡淡淡一笑,說著自謙的話卻一點也看不出來妄自菲薄的意思。
“這姑娘有意思?!眳钦乒裨谛睦锵搿?p> “吳掌柜這次前來,是否是入股的事情商議妥當了?”
“正是,在下這次來帶來了我家主子的口諭,三成,酒樓三成歸姑娘,但前提是姑娘的菜譜以后絕不允許泄漏給別家?!眳钦乒袢缡钦f。
“三成我可以接受,不泄漏給別家我也能做到,但是菜譜這個東西,既然你做的出來,自然有人也能研究出來做法與用料,這一點恕我無法認同,我頂多只能做到所有新菜式,春熙樓必定是第一個出成品的?!鼻赜纵詹痪o不慢地品一口陶杯里的水,這可是她用山里的山楂去了核晾曬干泡的水,清冽甘甜略帶絲絲山楂的酸。
“這樣吧吳掌柜,我草擬了一份協(xié)議,你再拿去給你的主子看看,然后簽上名一式三份就算協(xié)議成立?!鼻赜纵漳贸鲈缫褱蕚浜玫男欧膺f給吳掌柜。
“好,閆姑娘果然周到。在下必定將東西交給主子過目。”吳掌柜不得不對秦幼菡另眼相看,略略坐了坐便告辭帶著東西走了,走之前忍不住向秦幼菡討了一套粗陶茶杯去。秦幼菡也不吝嗇,送了一套四只做工還算精細的包了送到吳掌柜的車上。
“多謝姑娘,改日再見。”吳掌柜抱拳說再見,閆松一躍上車駕著馬車再次離開了。
其實剛剛三人在院里小坐,秦幼菡一直在不動聲色地觀察閆松和吳掌柜二人之間的關系,雖然并無言語上的交流,但是提到關鍵之處,他二人無法掩飾的默契還是能被有心的秦幼菡看穿的,之所以要求簽名算數(shù),無非也是想試探究竟閆松背后是誰在一直保護她吧。
目送馬車離去,秦幼菡轉身回到院里,拿起閆松送來的書,慢慢品讀。此刻,陽光正好。
不二七言
昨晚寫著寫著睡過去了,一大早忽然驚醒,趕快繼續(xù)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