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風云的一番話讓凝煙有些吃驚,僅僅兩個月的時間之內(nèi)邊關(guān)的云城、千云關(guān)、高城等相繼失守。并不是玉風云無能守不住城池,而是那個對手太過于陰險狡詐。這個耶律邪確實是很厲害的,當初若不是林順憑借著凝煙的計謀恐怕打死他也不可能贏得了這個耶律邪。這個能文能武善于計謀的耶律邪頓時引起了凝煙的興趣,要知道,凝煙是個爭強好勝的人,她怎么能允許有人超的過她?
“煙兒,你就別再猶豫不決了,回去吧,邊關(guān)的戰(zhàn)士和天下的百姓都需要你做回皇帝呀?!焙崉δ咸鹗峙牧伺哪裏煼旁谧雷由系氖郑☆伜?,那一雙明亮的眼眸變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
深深吸了一口氣凝煙轉(zhuǎn)過頭去望了一眼街上的難民,復而收回目光沖著簫劍南和玉風云點點頭:“好,回京,這一次我要讓耶律邪付出慘重的代價!我幻云王朝就是那么好欺負的嗎?”
這一行人快馬加鞭的趕路,原本一個月的路程他們十天就已經(jīng)返回了京城。到達京城之時剛好是早晨,京城的城門剛剛開啟,被堵在外面要進城的人一個個有序的進了城中。站在城門口凝煙望著那高聳厚重的城墻又一次感嘆世事無常,想要離開這里終究還是離不開。
“烽煙起尋愛似浪淘沙
遇見她如春水映梨花
揮劍斷天涯相思輕放下
夢中我癡癡牽掛
顧不顧將相王侯
管不管萬世千秋
求只求愛化解
這萬丈紅塵紛亂永無休
愛更愛天長地久
要更要似水溫柔
誰在乎誰主春秋
一生有愛何懼風飛沙
悲白發(fā)留不住芳華
拋去江山如畫換她笑面如花
抵過這一生空牽掛
心若無怨愛恨也隨她
天地大情路永無涯
只為她袖手天下
顧不顧將相王侯
管不管萬世千秋
求只求愛化解
這萬丈紅塵紛亂永無休
愛更愛天長地久
要更要似水溫柔
誰在乎誰主春秋
一生有愛何懼風飛沙
悲白發(fā)留不住芳華
拋去江山如畫換她笑面如花
抵過這一生空牽掛
心若無怨愛恨也隨她
天地大情路永無涯
只為她袖手天下
一生有愛何懼風飛沙
悲白發(fā)留不住芳華
拋去江山如畫換她笑面如花
抵過這一生空牽掛
心若無怨愛恨也隨她
天地大情路永無涯
只為她袖手天下
烽煙起尋愛似浪淘沙
遇見她如春水映梨花
揮劍斷天涯相思輕放下
夢中我癡癡牽掛”
?。◤埥艿摹短煜隆泛芎寐牭摹#?p> 城樓之上突然傳來了悠揚的琴聲,如此熟悉的曲調(diào)、如此熟悉的歌聲、如此熟悉的歌詞,這讓凝煙大大的吃了一驚。凝煙抬頭望去,看到的是一抹熟悉的絳紫色身影。修長的身影在城樓上盤膝而坐,雙手輕撫著放在膝蓋上的一架古琴。一雙劍眉輕蹙,如暗夜星辰一般的眼眸癡癡的望著城樓下的騎在馬背上的凝煙。
“這一首曲子是你當初給我彈奏的,今天我彈奏給你聽,我只是想要告訴你,要時時刻刻,心懷天下!”一曲終了,那抹紫色的身影從城樓上飛身掠下,站在了凝煙的馬前。
凝煙勾起唇角淺淺的笑了笑,翻身下馬走到紫衣人的面前:“謝謝你給我彈奏的這一曲《天下》,你說的話我記住了,時時刻刻心懷天下。怎么樣,這幾個月過得可還好嗎?”
“還好,現(xiàn)在過的生活反倒比以前更有意義了一些,平平淡淡的,很不錯?!边@個俊逸如仙渾身充滿帝王氣質(zhì)的紫衣人除了龍浩然還能有誰?當他說出‘還好’兩個字的時候眸色不禁有些黯淡。
凝煙淡淡點了點頭,舉起手在龍浩然肩膀上拍了拍:“走吧,隨我回宮去一趟,你畢竟處理國事有一些經(jīng)驗,我有不懂的地方也好問問你?!?p> “我也想要幫你,可是我無官無職,你要我怎么進皇宮啊?”無奈的撇了撇嘴聳聳肩膀,龍浩然依舊和以前一樣喜歡說說笑笑。
凝煙雙臂環(huán)于胸前懶散的站著,嘿嘿地笑著眼底盡是狡黠:“我邀請入宮的客人誰敢阻攔?你少給我找借口啊,信不信我把你綁進宮去,把我逼急了什么事都可以做出來的?!?p>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行了吧?都六七年的時間了,怎么還是改不了你那性格?”龍浩然無奈的搖頭笑著,腦中的思緒不自覺的又回到七年前與凝煙初次相識的時候。
那個大大咧咧整天臉上掛著無拘無束的笑容的豆蔻少女還是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那天真的笑容是那么的純凈絲毫不被世俗所染。可是那純凈的笑容偏偏就被他自己親手毀掉,天真不再、可愛不再、純凈不再,留下的只有心傷、心痛、心碎,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錯,又能怨得了誰呢?
皇宮御書房——
回到皇宮之中的凝煙沒有看到那意料中的奏折如山,龍案之上干干凈凈的沒有一本奏折。凝煙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還好不用剛回來就要批閱奏折。整個御書房窗明幾凈,和她離去的時候沒什么兩樣,就連龍案上的擺設(shè)也沒有動過。凝煙知道這一定是玉風云吩咐的,因為除了他沒有人可以有權(quán)利東這里的東西。
回到宮中的凝煙已經(jīng)換掉了那一身的俠女裝扮,身穿一身龍袍,頭戴龍冠,不失威嚴的坐在龍椅上。這身龍袍可不是以前的那種男裝龍袍,而是經(jīng)過凝煙精心設(shè)計的女裝龍袍。龍袍的顏色依舊為那九五之尊才可以適用的明黃色,圖案花紋反復而不雜亂,無論布料、絲線還是手工藝都屬上等。如此一番行頭打扮下來就算是絲毫沒有帝王氣質(zhì)的人也會被襯托出幾分氣質(zhì)來,更別說凝煙是一個帝王氣十足的人。
似乎凝煙是習慣了喜福他們在身邊,所以就算是登極稱帝了凝煙仍舊讓他們留在身邊:“喜福,去傳旨吧,讓那些文武大臣速速來御書房議政。”
“是,奴才遵旨?!睙o論凝煙是個什么身份,喜福所回答的也就只有這么一句。
凝煙慵懶的目光掃過站在下面的玉風云,站起身來走了下去微微笑著:“玉將軍請坐吧,這里沒有什么外人沒必要這么拘謹,站著挺累的。你和我一起回來的,我都累了更別說你了?!?p> “謝皇上?!庇耧L云始終都是這么的一絲不茍,自從凝煙登位以來玉風云和凝煙之間的關(guān)系顯得就更加生疏了。我該如何面對你呢?以何種身份,是朋友、臣子還是……
無奈的輕輕嘆了口氣,凝煙的笑容不變重新走回去坐下:“對了,玨弈他是不是還是跟在浩然的身邊,還是繼續(xù)留在了宮里?!?p> “弈他還是繼續(xù)跟著……表弟的,他們之間似乎是已經(jīng)分不開來?!庇耧L云微微低著頭沒有直視凝煙,一是因為身份問題二是他根本就不敢去看那雙眼睛。
龍浩然、華玨羿、玉風云三個人是從小就在一起長大的,玉風云和龍浩然都習慣性的叫華玨羿為弈,而龍浩然因為身份的特殊一般這兩個人都稱之為皇上,不便暴露身份的時候就稱一句爺。雖然有著身份的阻隔,但是三個人的關(guān)系一直都是很不錯的,直到凝煙的出現(xiàn)才讓這三個人的關(guān)系有所變化,不過到了后來一切誤會明了以后他們的關(guān)系似乎更親近了一些。
“皇上,各位大臣已經(jīng)在殿外等候了?!毕哺9碜诱驹谀裏煹纳韨?cè),將手中的拂塵甩動了一下搭在胳膊上。
凝煙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清醒,甩了甩衣袖坐直了身子:“宣?!?p> “宣丞相水青云、護國將軍林順、吏部尚書周千、戶部尚書金柯隆、兵部尚書鐵中玉晉見——”喜福扯著嗓子喊道,其實他的聲音并不難聽,不像是有些內(nèi)侍的公鴨嗓。
一群大臣以水青云為首躬著身子慢條斯理地走進來,然后跪下,磕頭:“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各位免禮平身吧?!蹦裏熒焓痔摲隽艘话焰倘灰慌傻弁醯臉幼樱跋哺?,給各位愛卿賜坐看茶。”
“是,皇上?!毕哺9硗讼?,給大殿里的其他內(nèi)侍使了一個眼色,那些人便分頭行動去了。
凝煙站起身來向著這一群人微微頷首,眼中是少有得鄭重:“朕任性而為,不在宮中的這段日子多虧了各位愛卿打理朝中的一切事務,朕在這多謝各位愛卿?!?p> “皇上言重了,處理朝廷中的事務乃是臣之本分,怎敢讓皇上道勞?!彼嘣颇耸前俟僦走@句話理應由他來說,可是凝煙卻怎么聽怎么別扭。
自己的父親要對自己點頭哈腰,這對于二十一世紀的凝煙來說實在有一些受不了:“呵呵,好,就不提這件事了,朕今天宣你們進宮是想問一些事情的。金愛卿,朕問你現(xiàn)今國庫中有存銀多少?今年一年的歲出歲進各有多少?(注:歲出歲進就是一年的銀兩進出。)全國各地的經(jīng)濟情況怎么樣,是上漲了還是下降了?”
“回皇上的話,國庫中如今存銀九十七千萬兩,今年一年的歲進是四十五千萬兩,因為邊關(guān)戰(zhàn)事的原因歲出有些厲害,是六十八千萬兩。全國各地的經(jīng)濟情況似乎不太好,比往年下降了許多?!惫媸墙?jīng)常在戶部混的,說起來一筆巨額的數(shù)字竟是面不改色。
如此巨額的數(shù)字已經(jīng)不少了,可卻還是說下降了,如此看來幻云以前的國力真的很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