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一回凝煙變了兩種姿態(tài),一會兒風(fēng)情萬種魅惑人心,一會兒身上又散發(fā)出獨特的貴氣,那是一種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zhì),令人仰視。片刻之間在一個人的身上散發(fā)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變換如此之快令人咋舌。文武百官剛剛對待凝煙的不屑似乎減少了許多,不用說誰都會明白那種渾然天成的高貴氣息不是誰都能擁有的,更不是一時三刻就會習(xí)慣的。
“微臣覺得耶律邪將軍他欺瞞皇上擅自出兵攻打幻云,乃是犯了欺君之罪;與哈勒親王沆瀣一氣,恐有造反之嫌。微臣懇請娘娘收回耶律邪的兵符,罷免為庶人。”阿赫臺低眉垂首,可是眼角的余光卻是不停地盯著耶律邪。
凝煙的目光來回于耶律邪和阿赫臺之間,兩人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耶律將軍,這件事情你怎么說?”
“臣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流雨國,皇上他不理朝政,由王爺暫代。臣聽?wèi){王爺?shù)拿钤趺茨芩愕蒙掀劬劜簧虾屯鯛斻戾粴饬?!?p> “那你為何不稟報皇上以后再出兵?你這不是欺君之罪是什么!”
“因為皇上已經(jīng)把處理國事的權(quán)利交給了王爺,臣只需要讓王爺知曉就可以了,何須稟明皇上?”
“可是你別忘了王爺永遠(yuǎn)是王爺,永遠(yuǎn)也變不成九五之尊的皇上!你這是目無圣上,目無王法?!?p> “我懶的和你這個老匹夫繼續(xù)磨嘴皮子!整天就會抬出來一些王法?!?p> “你……你說什么?!”
凝煙適時的輕咳了兩聲打斷兩個人的爭吵:“兩位身為朝廷大臣居然在朝堂上吵吵嚷嚷,像什么樣子!本宮真是為流雨有你們這樣的臣子而感到羞辱,難怪皇上他不愿意處理朝政。”
“哼,賊喊捉賊。你自己在這里登堂入室難道就不會給流雨帶來羞辱嗎,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了貴妃。”下面小聲的嘀咕又一次響起,只是這一次的聲音似乎更大了一些。
就連開口都懶得開口,凝煙直接一個眼神示意身邊的內(nèi)侍下令。無論是誰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更何況這個人是凝煙,她能允許第一次有人挑釁她,但是絕對不會有第二次。凝煙雖然不是古人更不是生在帝王之家,可是她畢竟是現(xiàn)在幻云的皇上,久而久之難免有一些帝王心性,其中的一條就是這不容挑釁。
“娘娘,臣冤枉??!娘娘有什么證據(jù)證明微臣以下犯上了!”那是一個武將,甩開了上來束縛住他雙臂的兩個殿前侍衛(wèi),一臉不服氣地看著上面坐著的凝煙。
凝煙隨意的揮揮手臂示意侍衛(wèi)將其帶下去,一句話也沒有和那個武將解釋:“本宮提醒諸位大人一句,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還有要記住,老虎口中拔牙的下場可是絕對的凄慘。”
“是,臣等謹(jǐn)記娘娘教誨,謝娘娘賜教?!币蝗喝藸帤獾膽?yīng)了一句,其中一個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在暗暗慶幸著。
凝煙的目光重新落在了站在中間的耶律邪和阿赫臺身上:“耶律將軍先交出調(diào)令兵馬的兵符,至于是不是犯了欺君之罪、有沒有勾結(jié)哈勒親王意圖謀反,容本宮調(diào)查后再做驅(qū)處?!?p> “娘娘!剛剛臣不是說了嘛,臣只是聽從王爺?shù)姆愿?,并非意圖謀反?。 本退闶窃僭趺礊⒚摰娜吮蝗嗽┩髁艘捕紩皟删湓┩?,更不要說這個耶律邪是個直腸子。
凝煙唇角含笑,面對耶律邪的時候她總是會故作姿態(tài):“耶律將軍莫急,本宮不是說了,只是先暫時收回將軍的兵符,等事情查清楚了以后一定會立即將兵符賜回。”
“是,謝娘娘,敢請娘娘盡快查清事情真相,還臣一個清白?!币尚o奈只好答應(yīng)了下來。
凝煙從座椅上站起身來,目光掃了一邊下面的文武群臣:“行了,今天就這樣吧,本宮累了,退朝吧?!?p> “退朝——”內(nèi)侍拖著嗓子長長的喊出一句。
“恭送貴妃娘娘。”群臣望著凝煙離去的背影,恭敬跪下。
轉(zhuǎn)身追上凝煙的步伐內(nèi)侍跟在凝煙的身后三步的位置,凝煙的腳步輕快,走起路來步步生風(fēng)。這倒是苦了后面那個內(nèi)侍,這個內(nèi)侍以前是經(jīng)常跟在哈特爾身邊的,哈特爾那家伙走路就像是能踩死螞蟻似的,內(nèi)侍早就習(xí)慣了他的步伐速度。如今凝煙的這步伐速度險些讓這個內(nèi)侍有些跟不上趟兒。
“小姐,怎么樣了,進(jìn)行的還順利吧?”從大殿的側(cè)門走出,璇兒已經(jīng)等候在門口手中拿著那件披風(fēng)。
有外人在場的時候璇兒只能是以‘小姐’來稱呼凝煙,以免引人疑竇。
凝煙勾起唇角笑了笑,從璇兒手中接過了披風(fēng)披在身上系好了絲帶:“我親自出馬,怎么還會不成功呢?放心吧,一切順利,正在按照計劃進(jìn)行。對了,把他給押下去吧,記住要小心看管,他還有用?!?p> “是,小姐放心好了?!辫瘍喊涯莻€內(nèi)侍帶著離開,回到他該回去的地方。
獨自一個人走在那時蓬松的雪地上,腳踩在上面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逶迤于地的裙擺在雪地上面輕輕滑過沾上了雪白的雪花??煲徘绲奶炻冻鳇c點昏暗的陽光,冷冷的寒風(fēng)透過蕭條的樹枝吹拂著,那脆弱的樹枝似乎隨時都會被風(fēng)無情的折斷一般。
“煙兒。”幽幽的兩個字不知道是從何處傳來,盤旋在空中最后隨著風(fēng)進(jìn)入到凝煙的耳中。
從容輕快的腳步突然頓了一下,凝煙抬頭向四周望去,那雙眼眸中閃過了許久不見的欣喜和笑意:“劍……呵呵,這位朋友是誰,請現(xiàn)身相見,何必躲躲藏藏有違君子之道?!?p> “煙兒!我不信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簫大哥啊!是你的劍南!”一個青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凝煙的面前,駿逸的面容依舊沒變。
望著這張俊逸非凡的臉龐凝煙有一瞬的失神,眼眸中有些神色恍惚:“你真的是……不!你絕對不是他!我怎么可能會認(rèn)不出他來,你到底是誰?”
“煙兒,真的是我呀!我真的是簫劍南啊!”自稱是簫劍南的青衣男子一個箭步上前把凝煙擁入懷中,“這才一個月而已,你難道就不記得我了嗎?還是你自始至終心中根本就沒有我!”
凝煙用力抽身而出,腳步后退的時候順手拂過那男子的臉,從他臉上撕掉了一層?xùn)|西:“呵呵,你祖母我玩剩下的東西竟然還敢拿出來現(xiàn)世?說!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從哪里知道這些事情的?”
“我自問我做的已經(jīng)天衣無縫了,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青衣男子頗為不解的盯著凝煙手中的那個易容面具,眼中濾過重重疑惑。
凝煙隨手把玩著那張面具,目光冷冷的盯著青衣男子:“原因無他,就只是你低估了我和他七年在一起的感情,就這么簡單?!?p> 凝煙是想念的簫劍南快要發(fā)瘋,就在見到這個帶著易容面具的青衣男子時凝煙也是差點就把他當(dāng)成了簫劍南,可是卻抵擋不住凝煙的理智。今天這要是換成旁人而不是凝煙恐怕真的要上了這男子的當(dāng)了,因為這男子扮起簫劍南來的確是天衣無縫。
還好還好,幸好是理智戰(zhàn)勝了沖動,只要有理智在一切的騙局就都猶如跳梁小丑一般令人發(fā)笑。劍南身上的氣息我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以前他中過莫愁大哥的毒,雖然現(xiàn)在毒素已清,但是他的身體還是會發(fā)出一些寒冷的氣息,所以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那種渾身充滿溫寒氣息。還有,如果真的是劍南的話見到我的時候絕對不會用‘煙兒’來叫我,多半會用丫頭。凝煙抬起手來把小拇指蜷起放在唇邊,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不論你出自什么意圖,今天你休想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口哨的聲音剛剛散去立刻就從四面八方竄出來了數(shù)十條黑影,一片銀白色的世界和這十幾條黑影形成了鮮明對比。這些人盡皆是筱云宮的頂級殺手,凝煙之所以敢讓他們這么肆無忌憚的出現(xiàn)在皇宮里是因為這里絕對不會有任何其他外人出現(xiàn)。
凝煙退出了黑衣人的包圍圈,站在外面看著圈子里面的青衣男子:“小心一些,給我抓活的,弄傷了沒有關(guān)系但是千萬別弄死了?!?p> “是,屬下遵命,主上放心?!焙谝職⑹铸R齊應(yīng)了一聲,拔出手中的劍,向青衣男子圍了過去。
目光緊緊盯著周圍每一個黑衣人的一舉一動,青衣男子渾身積蓄著力量,雙腳更是緊緊的貼著地面蓄勢待發(fā)。青衣男子很明白自己面前的這些人有多么厲害,他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青衣男子的右手探到了自己的腰間,抽出了那如同鞭子一般柔軟的軟劍。
踏地而起,青衣男子手中的軟劍揮出一道雄渾的劍氣,直直迎向周圍的那些黑衣人。那些黑衣人身手敏捷,都靈巧地避開了那道足以致命的劍氣,輾轉(zhuǎn)騰挪間又靠近了青衣男子幾分,十幾把利劍舉起在昏暗的陽光下映射出淡淡的銀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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