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袖倚欄而坐凝煙望著湖中游戲的魚兒,一只只是那樣的歡快活潑,幾只調(diào)皮的偶爾會躍出水面濺起一片水花,滴落在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漣漪。從衣袖中取出了那支精美的玉簫,橫于唇邊,纖細(xì)的手指在上面跳動著。清越而綿長的簫聲一點點的擴(kuò)散開去,這簫聲一響,居然把遠(yuǎn)處的魚兒也給引了過來,一時間,這清波亭周圍成了魚的世界。
“煙兒吹簫的技術(shù)又有進(jìn)步了,差不多都要超過我了。”等凝煙一曲完畢簫劍南走了過來,坐在凝煙的側(cè)后方,雙臂一伸把她擁進(jìn)懷中。
把玉簫放回衣袖中,凝煙的臉上掛著一絲小小的得意:“我發(fā)現(xiàn)我學(xué)什么東西還真是學(xué)得挺快,這吹簫我在認(rèn)識你之前可是一點都不會的,現(xiàn)在居然能夠吹的把魚兒給引過來?!?p> “又來了,還沒夸你一句呢你這丫頭就開始驕傲起來了,真是夠厚臉皮的?!焙崉δ掀鹕砝@道了凝煙的前面,抬起手用指頭捏了捏凝煙的鼻頭。
“咳咳咳?!毕哺W哌^來卻看到這一幕,只好轉(zhuǎn)過頭去輕咳幾聲以作提醒,“皇上,燕思香的老板來了?!?p> 呵呵的笑了起來,凝煙側(cè)頭對著簫劍南吐了吐舌頭,然后坐直了身子:“快請快請,老哥來了怎么能夠讓他久等呢?!?p> 頷首以作回應(yīng),喜福躬身往后退了幾步,然后轉(zhuǎn)身去請狂顛。沒多久的時間狂顛在喜福的帶領(lǐng)下踏上了通往清波亭的九曲橋,那東看看西望望的好奇神態(tài)老遠(yuǎn)就被凝煙看到。在心中暗暗地笑了起來,凝煙對于狂顛的這種神態(tài)倒也一點都不意外。
站起身來凝煙一路小跑著出了清波亭,踏上九曲橋來到狂顛面前:“狂顛老哥,不就是一個皇宮御花園嘛,至于那么好奇嗎?簡直比得上劉姥姥初進(jìn)大觀園了。”
“你別笑話我了小妹,我以前哪里敢想這輩子還可以到皇宮來溜達(dá)一圈,要不是小妹你做皇帝,呵,恐怕再過十輩子我也沒有福氣來這皇宮走走?!笨耦嵟呐哪裏煹募绨颍缓蠛推涔醇绱畋车耐乔宀ㄍざ?。
右手握成拳頭,不輕不重的砸在狂顛的胸口,凝煙爽朗的笑著:“以后有了通行令牌你想什么時候進(jìn)宮就什么時候進(jìn)宮,在宮里住上十天半個月,一年也可以,或者直接把雁玉姐姐接過來,住在這里不走了?!?p> “呃,小妹你開什么玩笑??!這里可是皇宮不是客棧?!泵腿凰砷_凝煙的肩膀跳到了一邊,狂顛一臉的吃驚。
雙手一攤凝煙聳了聳肩膀,笑的一臉痞痞的,真是有些玩世不恭:“我沒跟你開玩笑呀,這皇宮這么大,有數(shù)不清的宮殿,我和劍南只是住在養(yǎng)心殿而已,剩下的宮殿都是空著。來幾個朋友住在宮里也省得我和劍南寂寞無聊?!?p> “這個主意不錯哦,煙兒,我們不如把欺雪他們都接到宮里來住,那樣的話宮里可就熱鬧了?!币娔裏熢S久沒回到清波亭簫劍南便也走了過來,老遠(yuǎn)就聽到凝煙的話。
凝煙連忙點頭如搗蒜,輕靈的一個旋身繞到簫劍南身側(cè),水清色的裙擺悠然綻開然后慢慢落下:“說的有道理,要不這偌大的皇宮就我們兩個人住還真沒意思。雖然有那些宮女內(nèi)侍,但還是覺得挺無聊的?!?p> “小妹啊,你把令牌給我讓我回去吧,你挺忙的,不耽誤你時間了。”狂顛望了一眼天色又看到一旁喜福有些焦急的神色就知道凝煙還一定有別的事情,也就不便多打擾。
凝煙無奈地瞥了一眼喜福,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上面刻有‘大內(nèi)通行’四個字,交給狂顛:“那好吧,老哥你有空的時候就來看看我,就當(dāng)是串門子,可不許把這里當(dāng)作是那威武的皇宮,盡管當(dāng)成是朋友的家。等你和雁玉姐姐喜得貴子的時候別忘了請我們喝滿月酒?!?p> “好,我一定不會忘的,有空出宮的話就到酒樓去坐坐。那我先走了,你忙吧?!睆哪裏熓种薪舆^那塊令牌,狂顛把它小心翼翼的揣進(jìn)了懷中,然后一拱手轉(zhuǎn)身離開。
待到狂顛走遠(yuǎn)了以后凝煙瞥了一眼旁邊的喜福,眸中稍微有一絲絲的責(zé)怪:“那些個大臣們來了就讓他們等一會兒唄,喜福呀喜福,你這樣一弄倒顯得我有些看不起原來的朋友似的。”
“是,奴才知錯了,請皇上恕罪。”喜福低頭道歉認(rèn)錯,他知道凝煙并不是十分怪他,只是發(fā)發(fā)牢騷而已。
轉(zhuǎn)頭望一眼簫劍南凝煙略略嘆了一口氣,這才抬起腳步往御書房而去。想起又要和那些頑固的大臣周旋凝煙就頭痛不已,而且還要逢場作戲,一口一個‘朕’,凝煙想想都會覺得渾身沒勁兒??墒怯钟惺裁崔k法呢,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誰讓她當(dāng)時奪了皇位,她不坐誰坐?
提起裙擺跨進(jìn)門檻兒,凝煙沖著兩側(cè)站立的大臣頷首示意問好:“抱歉,讓各位愛卿久等了。人等到齊了吧?嗯,那就開始吧?!?p> “不知皇上今日召集群臣有何事吩咐?抑或是有要緊的事需要商量?”等著凝煙從那中間的紅毯上輕盈走過,周千這才出列拱手問道。
走到龍案后面的龍椅前凝煙旋身而坐,簫劍南則坐在一邊:“一共有三件事情,第一件是因朕之過錯使許多百姓流離失所,朕要頒布罪己詔,向天下人請罪、第二件是朕決定發(fā)兵討伐川州鄭廣寒、第三件是朕要推行新政,要與眾位愛卿商議。”
“罪己詔?臣以為沒有那個必要頒布罪己詔,這也不能全部算是皇上的過錯?!苯鹂侣÷月猿烈髁艘粫?,如其他人一樣首先是反對的。
“不,臣認(rèn)為皇上這么做是對的,此做法可以向天下人證明皇上是愛民如子的。”水青云知道凝煙的想法,當(dāng)然會舉雙手贊成咯。
“皇上的愛民如子不需要任何東西來證明,水丞相你可有想過這么做將把皇上的威嚴(yán)置于何地?”這金柯隆是金茗姬的堂兄承接了金茗姬父親的官位,倒也是個堂堂正人君子絕不是那種阿諛奉承的人。
“為君者當(dāng)以百姓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更何況一道罪己詔就會使得皇上失去威嚴(yán)嗎?臣以為不然,反而會使更多的百姓對皇上心懷敬仰之情?!币环哉撶H鏘有力反駁的金柯隆沒有任何話說,水青云不愧是在官場上混跡多年的丞相。
輕微揚(yáng)起唇角滿意的笑笑,如若不是現(xiàn)在有其他人在場恐怕凝煙就要為之大聲喝彩了:“父親大人說的有理,朕主意已定,任何人都不用再說了。那么這罪己詔書就要勞煩父親替朕擬寫了,一定要言辭懇切,不可有任何的虛假吹噓。”
“是,臣明白了,皇上放心,臣一定會好好的擬寫?!彼嘣茟?yīng)了一聲,躬身退回到隊列之中。
輕輕一頷首,然后凝煙收回目光來落在了武將中的李將軍身上:“李將軍,朕命你率兵十萬前往川州。那個鄭廣寒,若是能夠?qū)⑺捣徒捣?,實在不行的話就剿滅?!?p> “是,末將領(lǐng)命?!崩顚④姽笆謶?yīng)道。
“另外……”凝煙話說到一半頓了一頓伸手端起龍案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朕身為一個女人,深知女人在這男尊女卑的社會中生活下來有多么的不容易,所以朕想考慮廢除男尊女卑制度,推行男女平等、婚姻自由制度,不知各位愛卿有何看法?”
“這個……臣認(rèn)為有些不妥,推行新政的事情還請皇上三思?!?p> “這似乎有點違背世俗規(guī)矩,臣也認(rèn)為有些不太妥當(dāng),請皇上三思而后行?!?p> “讓女人在社會上享有與男子同等的地位,這將男人的尊嚴(yán)置于何地了!臣不同意!”
“…………”
其他的人說的話還稍微委婉一點,能夠讓人接受,唯獨這個翰林院的學(xué)士說出的話猶如利劍,深深地刺痛了凝煙的心。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強(qiáng)壓下胸中的怒火,此時此刻如若不是在皇宮里的話凝煙早就一掌將那個學(xué)士拍飛了!
凝煙起身緩緩地一步步走到那個翰林院學(xué)士面前,臉上已有慍怒:“原來男人的尊嚴(yán)這么重要啊,朕還真是第一次聽說男人的尊嚴(yán)大于帝王的顏面!馮愛卿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又將朕的顏面置于何地了!”
“皇上恕罪,臣該死,臣罪該萬死!臣只是一時口誤,請皇上海涵?!边@人急忙端正跪下磕頭如搗蒜,他可是聽說過凝煙一旦生起氣來絕不是鬧著玩的。
猛然轉(zhuǎn)身,凝煙背對著那個翰林院學(xué)士,聲音有些冷冷的:“就是因為有了你這樣的人朕才會想起來推行男女平等制度,為天下女子謀福?!?p> “皇上,這新政策不可能說推行就推行。臣有一個折衷的辦法,不知皇上是否愿意一聽?”水青云知道凝煙的性格是不會輕易放棄的,更知道那些頑固大臣是不會輕易同意的。
有一個臺階下凝煙自然高興,揚(yáng)起一抹興味的笑,問道:“父親請說,朕洗耳恭聽。”
老爹他畢竟是當(dāng)了好多年的丞相了,他說的話應(yīng)該會有不少人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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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突然寫著寫著網(wǎng)絡(luò)連不上了,呵呵,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