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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音絕

第44章 燙傷

凌音絕 硯筳 1050 2019-03-03 15:57:16

  簫府黑藤椅上,云卿斜倚在椅身上,左手撐著頭,右腿搭在左腿上,右手拿著一串千眼菩提子。

  看著那串千眼菩提子,癡癡的笑了起來。

  “主子,你交代的事,屬下都辦妥了?!痹魄涫窒碌乃朗款^領(lǐng)不合時宜地推門進(jìn)來,打擾了正在胡思亂想的云卿。

  云卿抬了抬眼皮,不動聲色地將那千眼菩提子收入廣袖中,面無表情道:“既然辦好了,你此后便跟在霖兒身旁,護(hù)她無虞??刹荒艹鲆稽c兒差錯,否則……”

  在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云卿有著明顯的停頓,在他這里沒有否則,一旦有差錯,他會讓他從這世上永遠(yuǎn)地消失。

  那死士頭領(lǐng)感受到了極大的殺意,急忙跪下,恭敬道:“屬下知道該怎么做?!?p>  “那便好,你下去吧?!痹魄鋼]了揮手,那死士頭領(lǐng)便徹底消失了。

  “阿卿,你今日去哪了?我怎么一天都沒有見到你的人影?”剛送走一個不速之客,又來了另外一個,云卿現(xiàn)在連眼皮都不想抬一下了。

  “難道我的行程還需要向你報備嗎?”云卿的語氣冷的都快結(jié)出冰來了,顯然對她的到來有些不滿。

  簫音尷尬地笑了笑,想要緩和一下室內(nèi)尷尬地氣氛,她有些討好似的倒了一杯茶端給云卿。

  后者卻是連手都沒抬一下,冷冷道:“多謝簫姑娘的好意,我從來不喝茶?!?p>  此話一出,簫音那擱在半空中的手便有些尷尬了,收回來不是,強行給云卿,人家也不見得要,真是騎虎難下。

  怎么突然之間,云卿就對她的態(tài)度這么差了。難道,那件事被他查到了?

  簫音越想越覺得害怕,只好自欺欺人,安慰自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什么都不記得了,不會發(fā)現(xiàn)的。就算發(fā)現(xiàn)了又能怎么樣,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她不可能蠢到什么都不做,做人嘛,總是要給自己留些退路的,她的退路她早就替自己找好了。

  不到萬不得已,她還是不忍心傷害他,可是要是被逼急了,她不見得不會做些什么的。簫音冷笑道。

  許是想事想的太出神了,簫音一個沒端穩(wěn),手中滾燙的茶水都倒在了云卿的手上,幸好云卿反應(yīng)快,接住了那茶盞,才不至于讓那茶盞砸在他的腿上。

  那么燙的茶水倒在他的手上,云卿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反而在看到袖中那串千眼菩提子上沾了些茶漬,面色冷了下來。

  “簫姑娘若是沒有什么事的話,你可以回去了。我要更衣了?!?p>  被剛才潑了那么一下,云卿身上的衣裳自然是穿不了了,他也不想再見到這個人,自然不會當(dāng)著她的面換衣裳。

  “那音兒便離去了?!?p>  像是想到了什么,云卿在她還沒有踏出門檻之際,悠悠道:“煩請簫姑娘將我的紫玉簫還給在下,想來簫姑娘觀賞了這么些時日,也該是看夠了?!?p>  “我這就去給阿卿拿來。”

  “不用了,何必勞煩簫姑娘親自送來,隨便差一個下人送來就可以了?!痹魄淠弥诮砑?xì)細(xì)的擦著那千眼菩提子上的茶漬,竟沒有先去管手上的燙傷。

  深夜,君離卻從榻上坐起,穿好了衣裳,依靠在門扉上,望著天邊皎潔的明月,不知在想著什么?!鞍Α本x重重地嘆了口氣,在這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那眉眼間的悲傷揮之不去,仿佛在極力隱忍著什么,閉著眼睛竟然流下了淚。清冷的夜,君離這樣單薄的身子又不披披風(fēng),怎么可能抵得住這寒冷凄清的夜。才站了這么一會兒,寒氣就侵入了他的肺腑,使得他低低的咳了起來。“原來這世上所謂的真情都是虛情假意,真是可笑啊,當(dāng)真是可笑啊……”君離自嘲地笑著,在展開手里那張信條后,早就心如死灰了?!奥溆贶?,動我的人,你就完了?!本x將那信條燒成灰燼,眼神愈發(fā)寒冷。身后似有人替他披上了一件披風(fēng),君離斂去方才的神情,回頭笑到:“阿黎,這么晚了,你還沒睡?”長黎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他,眸中的神情不清,深不見底?!肮?,可是做噩夢了?怎么半夜起來了?”記憶里,公子從來不曾這么晚起來過,這還是破天荒頭一次?!盁o事,就是夜里睡不著,想起來看看月亮。”這借口找的很是順利,差點連他自己都相信了。果然長黎信了,臉上擔(dān)心的神情全然消失了,臉上又有了笑容。“我還以為出什么事了,原來是睡不著啊。這簡單啊,公子你可以數(shù)綿羊啊,數(shù)著數(shù)著就睡著了。很管用的?!遍L黎一本正經(jīng)地說到,這分明是哄小孩子睡覺的把戲,用在他身上實在是不太合適。果然君離扯了扯嘴角,嫌棄道:“你這都什么餿主意,還數(shù)綿羊,你要不要給我講個睡前故事,哄我???”不得不說,君離挑眉的模樣真的很誘人,有著該死的致命的吸引力,看的長黎不禁咽了咽口水。真不知道自己整日面對這么一張臉,究竟怎么壓制住人性最原始的沖動,不親上去對他動手動腳的。自己還真是定力足啊,真不知道該夸自己還是罵自己,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道理都不懂,哪日給別家的小妖精把公子勾走了魂,自己都不知道上哪兒后悔去。只有她自己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的,從一開始就注定好了的。命運這種東西,果然是誰都逃不開啊。想著想著,長黎自嘲地笑了笑,搖了搖頭,自己竟然還在幻想著什么,不是打從進(jìn)這南黎院的第一天起,就應(yīng)該斷了所有的念想的嗎,怎么事到如今竟然后悔了?君離看著一直在變換表情的長黎,彎起唇角,隨意到:“如果你知道,你身邊的人是有目的的靠近你,與你朝夕相處,卻在想方設(shè)法地害你,你會怎么做?”長黎不假思索道:“她都要害你了,你當(dāng)然不必對她手下留情啦,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種人留著遲早也是個禍害?!薄澳前⒗枘銜ξ覇??”君離認(rèn)真道,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被他看的有些心慌,長黎立馬道:“當(dāng)然不會,公子在想什么呢。我要是想害公子,早就下手了,你哪能好端端地站在這和我說話,是吧?”“阿黎說的也有些道理,就算你要害我,只要你告訴我真想,說你有苦衷,我一定會原諒你的,看在你服侍了我五年的份上。”君離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道。說著有心,聽者無意,長黎只想快點岔開這個話題,隨便答了句:“我能有什么苦衷啊,若我欺騙公子,我便……”“好了,我知道了。講故事去吧?!本x拂袖向里走去,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又松開來。因在他身后,長黎未能看見他臉上失望,痛心疾首的神情。

硯筳

那本《蓬萊枯死三千樹》應(yīng)該馬上就要被我刪了,我會把里面的幾章穿插到這里,實在沒有多余的精力寫了,見諒。要是有什么意見,還是希望你們能多評論,沒有評論寫的好無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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