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靈族人從一出生便可以為人們“看夢”,這是一種獨有的天賦,所以為別人“看夢”也算是他們的一種責任吧。他們原本去往人間去給人看夢的時候是不收費的,但人類卻不相信天下有免費的晚餐,所以只能在人間開了“夢閣”,并且收費
這讓他們也很無奈,畢竟其實為人類看夢其實不會對他們有什么損失,但要說,如果有夢靈族人不想為人類解決夢的問題的話,也是會受到懲罰的,不是他們族長的懲罰,而是來自老天的懲罰。
當年就有一個夢靈族人好逸惡勞,不愿意修煉,也不愿意為人類看夢,只想待在這夢靈界。在他成年后的第一天他沒有去往人間,第二天便受到了懲罰:這個人在起床之后竟然感受到了“餓”的感覺,而且他發(fā)現(xiàn)自己變得蒼老,臉上居然還生了皺紋,背也坨了,并且失去了靈力——他變成了人類。
最后族長不得不把他丟到人間,也不知道現(xiàn)在他是否還活在世上。
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夢靈族人說過不想去為人類看夢了。
話說遠了,今天夢閣來了一位客人。
客廳里。
一個年輕的女孩正緩緩走了進來,她面容普通,周身卻有一種寧靜溫雅的氣質(zhì),讓人很輕易便卸下心防。她四處打量著這里的環(huán)境。
正對面是廚房,可以透過模糊的玻璃門看出里面的構(gòu)造。廚房左邊有個拐角,是條走廊,從外面看,里面很黑。走廊的旁邊那面墻放置著兩排長沙發(fā),沙發(fā)是面對面的,中間的墻上掛著一臺大屏液晶電視。
往右看便看見靠墻的地方擺放著一張白色方桌,幾把凳子。
過了幾分鐘,漆黑的走廊便亮了,一個漂亮女生走了出來,和她對視了一眼之后便朝后面大喊著:“有人來啦!”然后從走廊里走了出來,邊走邊好奇地盯著她瞧,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秦風悲聽到了聲音后立馬就出來了,快步穿過走廊,便看見方似胭和她正面對面站著,都沒有出聲。
眼前的女生面容普通,可周身卻縈繞著一股溫和地氣息,散發(fā)出一種讓人莫名想卸下心防的柔和氣質(zhì)。
這姑娘雖然長得普普通通,可是一看就不像是那種放在人群中就會被淹沒,毫不起眼的人,我聽秦風悲說過,來我們夢閣的人,是那種被噩夢纏身的修煉者。她看起來倒像個修煉者,但完全看不出來不是被心魔纏身的人呀,怎么會來我們這里?
方似胭心中充滿了疑惑,直盯著面前一臉平靜的女孩看,這讓女孩有些不自在起來,摸了幾下自己的鼻子,眼神閃爍,四處游移著。
“這位姑娘可有什么不能解決的問題,故來此尋找答案?”秦風悲上前打斷了這怪異的氛圍,出聲問道。
“是的,聽說你們這里能‘看夢’?”女孩壓下心中的緊張不安,輕輕地說。
“對,這邊來,我們坐下說?!鼻仫L悲溫和地說,接著便走向沙發(fā),女孩緊隨其后。
方似胭也跟著他們走去。秦風悲坐在了左邊的沙發(fā)上,而女孩做到了對面沙發(fā)上,方似胭想了想,坐在了秦風悲的旁邊。
可剛一坐下,秦風悲就說話了:“你去給這位姑娘倒杯水,順便給我也倒一杯?!?p> ?????方似胭一臉黑人問號臉。感情我現(xiàn)在變成打雜小妹了?!
“哦?!彪m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轉(zhuǎn)身去倒水了。
“既然你們這里能夠‘看夢’,說明你們是知道關(guān)于修煉者的事情的吧?”
“是的,那么就開門見山吧!”
“我也是一名修煉者,這個世界我了解一些,知道除了人類,還有別的種族,可以修煉術(shù)法,并且有初級,中級,高級之分。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修煉到中級頂階了,卻遇上了心魔......”
“大部分的修煉者在修煉到你這個階段的時候都會激發(fā)出自己隱藏的心魔,你也不用擔心,既然你來了這里,我便會為你提供幫助?!?p> “那...”女孩想問問需要多少錢,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對方。
“你還有什么疑問?”
“不好意思,請問該怎么稱呼你?我叫陳崎?!?p> “我姓秦。”
“秦先生,我想問一下,為我解決這個問題,需要多少錢?”
“這個嘛...得看你的心魔的深淺程度和解決的難易程度。放心,不會太貴的。除非是那種已經(jīng)成為魔障的心魔,而那種心魔是難得一見的,千人中可能只有一個?!?p> “好...”
“我還是先給你講一下具體的定價吧。心魔分為四層,第一層是因果,第二層是過失,第三層是罪罰,第四層是化身......”
“水來了!”方似胭端著兩杯水朝這里走來。
“放桌上吧?!鼻仫L悲輕飄飄地說了一句,然后接著給陳崎介紹。
陳崎對著方似胭笑著說了一句“謝謝”
方似胭也笑著回了一句“不客氣!”心中暗自吐槽,看看人家再看看秦風悲,真是鮮明的對比!沒有禮貌的家伙!哼!
“第一層所花費的錢在一千元以內(nèi),第二層在一萬元以上,第三層就開始貴了,至少要十萬,第四層...可就不是錢所能計算的了,不過,一般人都只會在第一層,你應(yīng)該也是第一層,所以不用擔心錢的問題?!鼻仫L悲溫聲解釋道。
聽了他的解釋,陳崎的看起來放松了一些,表情不再那么僵硬了。
奇了怪了,秦風悲怎么對她這么溫柔?平時我看他對我態(tài)度也就一般般啊,還動不動對我拉著臉,指使我干著干那。
這真的是他本人?方似胭狐疑地瞟了他幾眼,心中猜測著。
不過,他們好像在講價格問題,他可真黑心啊!第二層就要一萬了,暴利啊真是暴利?。α?,說起來,我在這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在這里到底算是一個什么角色呢?給他打工的?還是什么?看來要找個時間問問,不然這么莫名其妙的住在這里,連個工資也沒有,也不能上學(xué),可叫什么事兒呢!
方似胭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的時候,秦風悲已經(jīng)和陳崎把具體的事情講完了。
秦風悲起身看見方似胭還站在原來的地方發(fā)呆,皺了皺眉,開口說道:“你站在這里發(fā)什么愣呢?”
“嗯?”方似胭下意識地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了轉(zhuǎn)干澀的眼珠子,回過神來。
“你們商量好了?”
“嗯?!?p> “那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明天我會準時來這里的”陳崎看著面前的兩人那有些莫名其妙的氣氛,輕輕地說道。說罷便站起來。
“好。”秦風悲點點頭。
陳崎往前走了幾步,繞過擋著路的方似胭走向門口,不一會,便消失了。
方似胭這才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好像有些礙事。
秦風悲沒有理會傻笑的她,只是徑直走向走廊,身影漸漸和黑暗融為一體。
他要去準備一下明天要用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