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雙深深看了囂張跋扈的女孩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上下打量了兩下后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你看什么看?”
“我看小姑娘年紀(jì)輕輕,卻眼不明黑白,耳不端八方,上停還尖狹低陷,怪不得現(xiàn)在印堂發(fā)黑。”她毫不客氣地諷刺道。
蘇君堯看著旁邊的女子大發(fā)威力愣了一下——
她還會看面向的嗎?
眼前的少女確實眼不純耳不正,典型的心思不純良之輩!
至于印堂發(fā)黑……
他倒是沒有看出來。
某位千金雖然說前面的那些聽不懂,但不妨礙最后一句“印堂發(fā)黑”聽進(jìn)了耳朵,頓時氣得怒目圓睜:“你居然敢詛咒本小姐!阿達(dá),給她教訓(xùn)!”
叫阿達(dá)的保鏢把袖子擼了上去,露出兩只精壯的還有紋身的胳膊,兩只手還“嘎吱嘎吱”聲聲作響。
沒打算停下唇槍舌劍的閆如玉可不怕這看似魁梧的大塊頭,笑語盈盈地繼續(xù)煽風(fēng)點火道:“我終于知道哪里別扭了,這兩人雖然長得像人似的,可這眼睛怎么卻是狗的眼睛呢?”真是狗眼看人低!
“你找死!”保鏢脖子一梗大吼一聲,腳一蹬就揮著拳頭沖了上來,朝著閆如玉如花似玉的臉襲來。
感受著近在咫尺的勁風(fēng),她也不慌,眼睛也不眨地直挺挺地杵在那坐等被打似的。
若是放在以前,她也不介意替人松松筋骨,可今天似乎用不著。
這不,旁邊有位護(hù)花使者么?
下一刻,只見這拳頭在面門半尺處硬生生地給停了下來,留給閆如玉的只有一陣拳風(fēng)。
一只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明明看似無力,卻如同鋼筋混凝土做得似的,此時此刻牢牢地把這粗狂肥厚的手的手腕處固定得死死的,一絲半分都進(jìn)退不得!
阿達(dá)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用盡全力想要逃脫禁錮,可奈何這對方的手仿佛是上了502強(qiáng)力膠似的,別說往前了,現(xiàn)在是收都收不回來。
抬頭震驚地對上俊美無雙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神色,他心下一驚,本來就不白的臉?biāo)查g紅黑紅黑了起來,旋即有些惱羞成怒地大吼一聲,被固定住的手臂一曲,一條腿瞬間就準(zhǔn)備蓄力瞪上來。
可蘇君堯顯然是不想給他任何顯擺技能的機(jī)會了,他眸子微寒,握著的手兩根手指猛然一個用力。
只聽“咔”的一聲清脆的聲音,隨后整條走廊響起了慘絕人寰的嚎叫聲。
這要不是這一層樓都被七科給包下了,那這一個個包間的門就應(yīng)該都開著來看熱鬧了。
那保鏢終究是掙脫了開來,倒退兩步蹲坐在地上,本以為忍過那一陣鉆心的疼痛后就完事了,誰知道現(xiàn)在整條手臂都在陣陣抽痛,還有停不下來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個時候他才忽然害怕起來,看蘇君堯的神色瞬間像見了鬼似的,哆嗦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抱著腫成饅頭的手腕,有些憋紫了的臉不停地淌著汗水,宛如一個喪家之犬。
他也不是沒眼力見的,聽著這家店的人說這一層都被人包了下來,甚至他們把身份擺了出來店家也不肯讓出這一層的一間房間,小姐就嚷著要上來看看是誰敢搶她的地盤。
現(xiàn)在看著這看似人畜無害,卻男的一手詭異的功夫,女的一臉的有恃無恐,可見對方肯定是有權(quán)有勢有錢的人!
“蘇哥哥!你居然為了她把我的人打傷了!”無腦千金氣急敗壞地紅著眼睛,惡狠狠地看著閆如玉。
瞧著這瘋子一樣蠻橫的女孩子,蘇君堯臉色真沉了下來,冷冷道:“這位小姐,我最后警告一遍,我和你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道德綁架也綁不到我身上去!”
“你!”
“有功夫,這位小姐還不如關(guān)心一下這位為了你挨打的保鏢,”閆如玉看了看在地上喘息的保鏢眼中閃過深思,淡淡道,“我們走吧?!?p> 說著也不管這位太子女的怨毒的眼神,拉著旁邊的人就繞過人走了過去。
“沒用的家伙!養(yǎng)你們都干什么的!”
“……”
聽著身后怨恨的斥責(zé)甚至帶上了拳打腳踢的聲音,蘇君堯忍不住回頭望了一下,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眸子微暗。
“很在意?”
聽到她軟糯的聲音,他一個激靈回了神,抱歉地一笑道:“啊,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想,高官的孩子都是這樣不可理喻的嗎?”
閆如玉腳下一頓,腦海中劃過一絲打趣的意圖,意味深長地感嘆道:“你這句話是把我也裝進(jìn)去的意思?”
“你?”你是高官的孩子?
從來沒聽說過閆如玉的來頭的蘇君堯懵了。
“所以你當(dāng)‘閆大小姐’的稱呼是個擺設(shè)?!泵髅魇且蓡柧洌撬齾s用了肯定句的語氣結(jié)尾,其中還涵蓋了不少的無奈。
感情他是真的沒有想過自己的身份。
難道是七科科長這個光環(huán)太大了?
以至于爹娘給的與生俱來的家世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看著女子認(rèn)真的表情,他沉默了:
本來以為稱呼她叫“大小姐”,就和“姑奶奶”差不多的意思,特別每次看到冷教官拿她無可奈何沒辦法的時候都是這么叫的,現(xiàn)在依照她的意思人真的是個大小姐。
閆如玉抽了抽嘴角深呼一口氣,莞爾一笑:“好吧,如果你有心的話,可以查一查閆家還有冷家,不過這些資料你得走特殊渠道,一般來說在A市你是查不到的?!闭Z畢還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得,她明顯就是不想給他解惑的樣子,甚至連什么特殊渠道都不肯泄露。蘇君堯張了張嘴最后化作一無聲的嘆息,只得把疑惑暫時壓在心底。
“你剛剛對那個保鏢做了什么手腳?別和我說只是簡單的骨折。”
“額,在普通擒拿術(shù)分筋錯骨的基礎(chǔ)上改了一改而已,”他眸中閃過一絲暗芒,頓了頓說道,“疼上個七七四十九天就會好的?!?p> 只不過這手四十九天后就別想用什么大力氣了。
聽到這解釋,閆如玉內(nèi)心嘀咕了一句,看著他剛剛還偷偷動用真氣的樣子,真能好才有鬼咧!
肯定留著后手呢!
兩人結(jié)完賬拿完發(fā)票,再回包房的同時,某位跋扈千金也拿到了一張發(fā)票記賬聯(lián),看到第一行購貨單位(個人)的三個字的名字后,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蘇、君、堯,”她喃喃地念道著,“你終究會拜倒在本小姐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