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他察覺不到的?!?p> “你知道什么!”閆如玉下一刻幾乎是失聲沖他吼的,等聲音脫口而出后才發(fā)現(xiàn)失態(tài)了,趕緊調(diào)整了一下。
蘇君堯知道的,她自然是清楚,可她一想到情報里李垟楊到現(xiàn)在都沒有放棄尋找七科狐妖的下落就從心底里涌現(xiàn)出不安,而且這個李大隊長還特地回了他的師門,置辦了一些東西。
直覺告訴她,是沖著蘇君堯來的,屆時萬一落入他的手里,就算拿張媛媛做文章也難以挽回局面。
說到底,這個屋子的隔音效果實在不咋地,冷無雙在隔壁清晰無比地聽到小玉玉音調(diào)都高了四度,察覺到苗頭不對的她趕緊把手上包子咬在嘴里扭頭環(huán)顧了一下,視線停在桌子上的水壺時眼睛一亮,提起壺就往旁邊跑。
閆如玉看到人叼著一個包子急吼吼地沖進來的時候,莫名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看到屋里一團和氣,兩人似乎也沒有爭吵的意思,冷無雙把水壺往桌上一放拿下包子對于這次的“誤判”有些尷尬地“嘿嘿”笑了兩聲:“我就是看這水涼了,幫你們換一下,哈,換一下?!?p> “扯什么淡?”閆如玉沒好氣地白了一眼,“你提過來的那壺是隔夜的?!?p> “哈?真的嘛,哈哈,額……”
“算了,我去燒一壺水,讓他一個人休息休息吧,晚些時候他就該走了?!遍Z如玉沒等冷無雙灰溜溜地離開,就先一步出了門。
“好的?!?p> “謝謝。”
等看不到女子的身影的時候,冷無雙咽下了最后一口包子,有些不解地問:“小九,你謝她什么?”
當(dāng)然是謝她給他單獨的空間可以打坐作法啊。
蘇君堯也知道這原因和冷無雙也解釋不通,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頭狀似無意地打探:“冷教官,七科涉及的范圍廣,知道的人多,那你認(rèn)不認(rèn)識會畫符紙的高人?”
“符紙?”
“就是這種?!闭f著,他從收納袋里拿出一張移形符。
冷無雙回憶了一下開口道:“這個是你們那個地方的東西吧?我覺得你還是去問小玉玉比較好?!?p> “閆如玉?”這一問,出乎了蘇君堯的意料。
他倒是沒想到,冷無雙會直截了當(dāng)、毫不避諱地告訴她閆如玉和修行界有牽扯。
更出乎意料的是,冷無雙接下去一臉理所當(dāng)然地點點頭,毫不猶豫地吐露內(nèi)情:“是啊,六年前也有一個道士模樣的人,閆家請來給小玉玉做師父的,據(jù)說那人就是和你一個地方的。不過他手里拿的符我有見過,和你這好像不太一樣?”
閆如玉居然拜了一個修行中人做師父?!
蘇君堯現(xiàn)在已經(jīng)覺得大腦不夠思考的了:
聽冷無雙的意思,好像這事兒還不是什么秘密?
那閆如玉怎么會沒有任何真氣流動的痕跡?
她沒有向那人學(xué)過修行?其實想想六年前已經(jīng)十幾歲的少女,早就過了修行的年齡,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
但是如果他做人師父的話,教出來一個外世弟子沒有任何入門的痕跡,也是有些奇怪。
某狐妖一時間有些驚疑不定。
冷無雙看他一臉大寫的懵字,暗暗撇了撇嘴:你要是知道這瘋女人還意圖把你們世界的東西和我們七科的武器結(jié)合,你會不會現(xiàn)在懷疑人生了?
這事兒是七科的一個機密項目,更是情察的最高研究,就算是七科也只有她和小玉玉知道。
冷無雙這么急著想撮合兩人,一定程度上是希望蘇君堯能夠為這項大工程幫點忙,如今處于瓶頸期,只要他能成“自家人”,就能夠參與。
然而這個提議一開口就被閆如玉否認(rèn)了。
冷無雙不是很明白為什么她要放棄白白送上門的枕頭,但是她相信她有她的原因。
“好的,謝謝,我知道了。”
“嗯,那我先出去了,好好休息?!?p> 閆如玉是不是因為她的師父的原因所以會和玄真教的人結(jié)仇,又為什么會一點點修行波動都沒有,蘇君堯所知甚少,也理不清其中的彎彎道道。
索性他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維護,對于這些便也放下糾結(jié),暫時壓在了心底。
晚上,蘇君堯恢復(fù)了三成功力,移形符需要消耗的真氣是根據(jù)距離來的,現(xiàn)在能感應(yīng)到總部的位置,也就該回去了。
看著冷無雙兩眼淚汪汪地?fù)嶂舸舯犞劬€不能飛的大佬,閆如玉黑著臉用胳膊肘捅了捅她,一臉笑意:“無雙啊,不舍得啊?”
“肯定的啊!”
“噢,”閆如玉“恍然”,“不舍得就讓大佬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繼續(xù)待著吧?!?p> 悲傷的氣氛隨著這句話的最后一個字戛然而止。
蘇君堯看著冷無雙的表情瞬間凝固,忍俊不禁地輕笑了一聲,惹來了冷大美女怨念的眼神。
“咳咳咳,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就帶大佬走了,”他主動把老鷹接了過去,望向閆如玉,“還有什么需要的嗎?”
女子看著他在稀疏月光下的溫柔明眸,頓了頓微涼著聲音開口:“我們已經(jīng)失去了信使,可不可以拜托你……”
“我知道了,不過我現(xiàn)在的情況這種符咒一天之內(nèi)不能多用,以后不管你事情是急事是緩,我也只能一天來一次?!碧K君堯沒等她說完,就把話給接上了。
閆如玉微微一愣,拿在手里的冷無雙的“召喚令”都沒能遞給他:她想說拜托他再放一只鴿子,可看他的意思好像準(zhǔn)備自己做這個信使?
“其實不用的?!?p> 蘇君堯看了看她手里露出的一角東西,大約猜到了幾分,不過依舊還是堅持道:“不管怎么說,讓動物做信使始終一來一去浪費了時間,而且可能不能及時?!?p> 她清楚他的性格,決定了事很難改變,再說下去也無濟于事,甚至可能還會引起反效果,這樣想了想微微點頭:“也好,這樣吧,你整理一下那邊的事情,兩天后直接來這里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