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頭敏銳的捕捉到了,鎮(zhèn)南王府老王妃幾個字,要知道鎮(zhèn)南王府老王妃病重臥床,可不是誰都有資格探望的!
想到這里他瞬間冷汗岑岑的,只想問一句大人這祖宗是哪里來的?
目光觸及邵府尹之時,他分明在邵府尹眼中看出了,你知道怕就好!
這下他冷汗冒的更沖了,再看楚思之時,隱隱覺得楚思的眼神不善。
浣紗仔細(xì)的想了想道,“奴婢想不起來了!”
話落,一旁的衙役都看著陳捕頭,似是等著他懟人。
感受到眾人期盼的眼神,陳捕頭尷尬的臉紅脖子粗。
楚思望向邵大人,道,“大人可以派人去問問。”
邵大人瞬間收起心中的幸災(zāi)樂禍,這么快火就燒到自己身上了?
去鎮(zhèn)南王府問?問老王妃身邊的婆子,他向天借膽了嗎?
就算是入宮去問陛下,他也不能去鎮(zhèn)南王府。
思及此,他一臉為難道,“姑娘,下官怕驚擾了老王妃……”
眾人齊齊張大嘴巴,他們大人在一個小姑娘面前自稱下官,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崇拜的大人,這般沒骨氣了?
楚思眸中閃著促狹,這邵大人是想讓她出面呢!
不讓邵大人迎難而上,他怎么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呢?
思及此,她道,“老王妃病情早已穩(wěn)定,不過是傳個婆子問話,鎮(zhèn)南王府是講理之人,定然不會為難大人的!”
邵大人不好再開口,應(yīng)著頭皮派衙役去請人。
衙役說不不出提供線索的楚思主仆的身份,自然是連鎮(zhèn)南王府的大門都沒進(jìn)去,就被趕出來了,遑論是請人了。
邵府尹一臉為難的看著楚思道,“姑娘,下官不好上門去驚擾老王妃,還請姑娘施以援手?!?p> 楚思想了想,派浣紗跑了一趟。
轉(zhuǎn)眼一個時辰過去了,楚思還淡定的喝著茶,就有人看不下去了。
竊竊私語道,“衙役去都不行,單單吩咐個丫鬟,那丫鬟不會是驚擾了老王妃,被杖斃了吧?”
楚思擰眉,怎么鎮(zhèn)南王府在他們口中是龍?zhí)痘⒀兀?p> 又過了半個時辰,楚思也有些坐不住了,打著扇子在堂內(nèi)走著,心中直打鼓。
雖說她的父王要求娶鎮(zhèn)南王府的晉陽郡主,但是她在鎮(zhèn)南王府也不一定有那么大的面子!
底下竊竊私語聲更大了。
“怎么還沒回來?”
“看來也不是什么有身份的姑娘!”
話音剛落,浣紗便領(lǐng)著一中年仆婦,出現(xiàn)在了門口。
適才說話的衙役,面色青了紫,紫了黑,閉緊嘴巴,不敢多言。
那婆子是綠媽媽,一聽說郡主有事要問,二話不說,直接跟著她來順天府了。
只是綠媽媽身子不怎么好,是以馬車行的慢了些,真的是隨叫隨到。
浣紗有些咂舌,鎮(zhèn)南王府之人,為了讓晉陽郡主嫁入睿親王府,拍她家郡主的馬屁已經(jīng)拍到這份上了嗎?
想到這里,浣紗有底氣多了,脖子昂的高高的。
楚思見浣紗這樣子,楚思直想扶額了,人家是禮數(shù)周全,怎么到了她這里還拿起喬來了。
一一請了安,綠媽媽柔和的目光在楚思面上停頓了一瞬,女子蒙著面紗,但是那一雙露在外面的眸子,她再熟悉不過了。
這是睿親王府的郡主嗎?
應(yīng)該是了!
想通了她才道,“那耳墜子奴婢是認(rèn)識的,一共兩對,除了奴婢這一對,還有一對,當(dāng)年落在了浣紗的娘親手中?!?p> 誒?什么?站的筆直的浣紗腿一軟,咋牽扯到她娘了?
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楚思接過綠媽媽手中的耳墜子,樣式一模一樣,只是那一對略新一些。
隨后她望向浣紗,那眼神似是在說你娘的東西,你不認(rèn)識嗎?
浣紗剛想開口反駁,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住了嘴。
怪不得她覺得熟悉呢,她隱約可以在童年的記憶中,搜尋到這對耳墜子的影子。
她扯著嘴角道,“好像是有……”
邵府尹眸中閃著精光,仔細(xì)打量楚思的神情。
若是這耳墜子是浣紗娘的,那么案情直指如意郡主,她怎么還能如此淡然?
既然是睿親王府之人,浣紗要避嫌,楚思猶疑一瞬道,“還請邵府尹派人去請紫媽媽前來?!?p> 很快紫媽媽被請來了,按理說浣紗是要回避的。
楚思看了浣紗一眼道,“我餓了,你去素香樓買些點心?!?p> 浣紗依言應(yīng)了。
一眾的衙役嘴角直抽抽,這誰家姑娘?心這么大?審著殺人案,還能吃得下去。
紫媽媽看到綠媽媽之時震驚不已,震驚還未被捕捉,便被狂喜掩去。
因為紫媽媽看到了邵府尹身旁遮著面紗的女子,昨日郡主回府,她在門房等了足足兩個時辰,才見郡主和自家女兒。
昨日郡主輕紗遮面,就是這般模樣。
今日郡主又被邵府尹請來順天府問案,此女子是誰,紫媽媽了然于心。
楚思看懂了紫媽媽的神情,微微點了點頭。
自家郡主也在,紫媽媽有底氣多了,她望著邵府尹問道,“不知大人傳老婦前來,所謂何事?”
邵府尹示意衙役將耳墜子遞了過去。
紫媽媽低頭望去,眸中迸發(fā)出驚喜之色,仔細(xì)看還依稀能看到晶瑩之物。
還不待邵大人問話,她便道,“這耳墜子是老婦的,遺失多日,謝天謝地,終于找回來了!”
楚思眉頭擰了擰,若說窮苦之家在乎金銀之物不假,但是紫媽媽的反應(yīng)有些過了,難不成這耳墜子有特殊的意義不成?
邵大人眸中精光閃了閃,心中有了計量,若說這婆子是兇手,那她必然不會承認(rèn)。
如今這般坦誠的認(rèn)了,想必與兇殺案無關(guān)。
楚思靜靜的旁觀。
邵府尹又問道,“在哪里丟的?”
“在王府!”
楚思適時的開口道,“既是在王府丟的,必然是被什么人撿到了才會到了外面,這件事我來辦,邵大人意下如何?”
邵府尹恭敬道,“有勞姑娘!”
問完了話,邵大人囑咐紫媽媽近些時日不可離京,前腳剛離開,后腳便有人登了順天府大門。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楚思的二房大哥,睿親王府的大少爺楚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