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綁匪橫行
那位身著銀灰鎧甲頭上羽林隨風(fēng)搖擺的女子是誰?遠(yuǎn)遠(yuǎn)望去英姿颯爽立在秋風(fēng)里,她的背影堅如磐石。
“少夫人不是醒過來一次嗎?怎么又昏睡過去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是聽得清清楚楚,莫非是那鎧甲姑娘。
“老夫行醫(yī)多年這樣的體質(zhì)卻是第一次見。”又一個聲音,仿佛從天際而來,又好像是近在咫尺。
“若不是為了救我,少夫人怎么會這樣呢?!迸拥穆曇粲忠淮螐倪h(yuǎn)處而來??墒悄擎z甲女子怎么就那樣站定不肯回頭呢?
“孩子,不是你的原因。這個孩子她的體質(zhì)與常人不同,可不知是何方高人竟然能夠保她這么多年?!庇质悄莻€不同的聲音。
近了,這次我清晰地感覺到她的傲然,不是冰冷的背影,不是可望不可及。
“那是怎么回事,我早前聽說我家少夫人年幼時曾到東南山跟個道長修煉?!边@個女子的聲音怎么忽然高忽然低,卻聽不清楚她在說什么。
黃沙漫天飛舞,鎧甲女子就這樣在濃沙里舞刀,她奮然轉(zhuǎn)身,向我刺來。
啊,怎么會是自己的面孔。
九煙!
目光望及的每個地方都那么陌生,身邊有藥的味道,散發(fā)出來閉眼再嗅一下,有一味龍蛇子在里面。
“姑娘,可以睜開眼睛看看嗎?”這樣的聲音柔軟溫暖,猶如剛才看到了的驕陽。
“婆婆,我家少夫人怎么這個樣子,太讓人擔(dān)心了。”好像是春曉的聲音,不過她怎么會距離我這么近。
“沒事的孩子,別擔(dān)心。你家姑娘就是心中壓抑許久,外加烈火炙烤所以這樣,再過一刻鐘就好了。”
“外面熬的藥你連帶著火爐一塊端來,讓姑娘好好聞聞?!?p> 兩個人的話語,這次真正的聽得一字不落。
撲鼻的藥香味,聞起來精神漸漸好了很多,我鼓足了勇氣再次睜開眼睛。
“孩子,你終于醒了。”一位花白頭發(fā)的婆婆微笑著瞇著雙眼望著。
“少夫人,你都睡了十日了。”春曉的淚珠滴落在我的手背。我的手緊緊地被她握在手心里,好溫暖??!
“我們這是在哪兒?”我努力從喉嚨里擠出這幾個字。
“江陵?!贝簳蕴鹈鄣恼f道。
“我們怎么到的江陵?”我望著眼前這位慈祥和藹的婆婆。
“姑娘,你先安心養(yǎng)病,其他的事等你好些了我們再慢慢告訴你?!逼牌诺难凵裼行┞淠苍S我這十日發(fā)生了什么重大的事。
我緊緊望著春曉不敢移開自己的目光,問:“告訴我怎么了?”
春曉照舊微笑著,說:“少夫人你昏睡了十日,身體還很虛弱,有什么話還是等你稍微好點了在慢慢說吧?!?p> “你的藥熬好了,先喝藥?!贝簳苑置骶褪悄梦耶?dāng)嬌兒來照顧了。
我看著她,努力回想著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什么也想不起來,就是印象當(dāng)中從火海里救人。
“多謝少夫人將我從火海里救了出來,以后我定會好好侍奉少夫人,只求少夫人不要嫌棄才好?!贝簳远酥幫氤易邅?。
“哪里的話,你家夫人與我情誼深厚,我怎么能忍心看你在火里煎熬?!蔽蚁胍獡纹鹕碜樱涣蠀s狠狠地摔到了床頭。
吃了藥安心的睡了。以后還有以后的事,現(xiàn)在終于從家里出來了,等稍稍好些了再做決定吧!
病去如抽絲,不想在藥婆家打擾了將近一月。
午睡是愜意許多,遠(yuǎn)離建康也遠(yuǎn)離家。
一座籬笆小院里盡是些草藥,金盞菊朝陽盛開,龍蛇子臥地而眠。我向著正在園里看護(hù)藥草的藥伯走去。
“藥伯,我這些時日多虧有你照顧,樂善十分感謝?!惫虻匕葜x。
“孩子哪里的話,你我有緣,救你是我的本分?!彼幉畔落z頭回頭沖我微笑。
“這些藥草都是您老人家親手種的嗎?”
“不是我種的,是老太婆種的?!被疑嗳拐礉M了泥土,一雙厚底鞋也略顯破舊。
“姑娘是我見過的奇人,第一次給你把脈竟然洶涌不堪,再次把脈又是無聲無息,如此反復(fù)不知姑娘得的是什么病?!彼幉念~頭線條分明的皺紋里隱藏?zé)o數(shù)個疑問。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是什么緣故。只是師傅悉心照料多年?!蹦_下的狗尾草被踩在泥土里,只有一片葉子還在掙扎。
“我聽你婢女說你曾到東南山學(xué)藝,不知是哪位高人?”藥伯黑灰的皮膚上斑斑點點,扁塌的鼻梁上盤旋著無數(shù)的猜測。
“8歲的時候曾遇到我?guī)煾?,他是東南山修道的高人,但不知修煉多少年?!痹鞠胫牧男闹械目鄲灢幌?yún)s被打斷。
一群貌似盜匪的強(qiáng)徒,攜槍帶棒沖了進(jìn)來,不由分說便開始動起手來。
藥伯藥婆無力抵擋便被劃傷,我身體虛弱,雖然與盜匪周旋數(shù)次,但還是敗下陣來。
為首的手持九環(huán)刀,黑布蒙臉,看不出年紀(jì)卻眉眼分明,一雙黑眸深邃,卻如鷹隼般犀利,身段魁梧耍的一手好刀。
“你們誰是鬼手藥師?”男匪橫生大氣問道。
“既然你們是來問藥的為何如此亂闖,還動手傷人?”藥婆白了那廝一眼。
“老婆子你不要耍恨,小心爺挖了你的眼睛?!迸赃呉皇菪“珎€子尖聲高喊。
“唉,老九不要無禮,小心傷了和氣。”男匪又制止道。
“我藥師就算是有通天本領(lǐng)也不會給你們這幫匪徒之輩問診的。”藥伯言罷扭過頭去。
背后野蠻壯漢,黑手粗大,愣是將藥伯的頭生生的扭了過來。
藥婆心知這幫匪徒不會就此罷手,緩和言道:“我家鬼手雖有本事,但你等這樣無理,怎么治病?!?p> “都怪我等粗魯,你們?nèi)羰枪怨愿一厝?,我便誠心給你們賠禮,若是執(zhí)意不肯,休怪我刀劍無眼。”九環(huán)刀橫豎著揮了幾下。
“我雖被人稱為鬼手,但總也有看不了的病,你等這樣無禮,老夫斷不會診脈?!彼幑欀碱^擔(dān)心的望著我和春曉。
“老兒你不想要命了嗎?你可知讓你問診的是誰?”蒙面瘦高個急慌慌的說道。
“就算是皇帝也要先給老朽賠禮才能去看病?!彼幑€是妥協(xié)了,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眼被他們逼在門口脖子上架刀的藥婆。
九環(huán)刀朗聲一笑:“藥公乃濟(jì)世懸壺之人,我等有所怠慢,還望您老海涵!”言罷便沖著這群橫匪使了眼色。一雙黝黑的眸子倒是顯現(xiàn)出了爽快的英姿。
架在脖子上的刀立刻挪了開去,我雖是見過世面的人但今天的陣勢還是脖子里往外冒了冷汗。春曉的眼里早就蓄滿了淚水,水汪汪甚是惹人憐愛。
入夜時分,我們一路被蒙著眼睛壓在馬上,不知道輾轉(zhuǎn)了多少彎彎繞繞,冷氣灌了一肚子,終于在一個斜著的陡坡上停了下來。
愛上落花
為了能夠讓收藏我作品的讀者們多看一些,我要兩更,也祝愿讀我作品的小仙女仙子,每天開心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