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還是待你傷愈后再從長計議。此次飛鴿傳書給你母親,本以為她會派其他人前來,不想她會派你前來!”
“舅舅!到底是何事?”
徐仲秋坐到床沿替赫蘭弘捻了一下被角:“也許是天意吧......當(dāng)今圣上未登基時,前國師便已隱退,而前國師便是我們家族里的旁支,他隱退時留給你曾祖父一句話,若想安于世,找到不凡人!”
“若想安于世,找到不凡人?”赫蘭弘復(fù)述徐仲秋話,疑惑地看著他:“這是何解?”
“我們徐氏一族,雖算不上氏族大家,比上不足,比下也算是書香門第,朝代更迭,風(fēng)水輪回,總會有一些不安于現(xiàn)狀的宗氏想著改朝換代,亂世是避免不了的!想我徐氏為保世代安平,不得不隱忍,若其他宗氏想爭奪皇位,必定牽扯到我徐氏,你如今年紀(jì)尚小,我徐氏勢弱,如若想世代安平就必須有能人異士相助方可免災(zāi)。得老天護佑,我們終于等到了此人!她便是剛才出去的那丫頭!”
赫蘭弘驚訝地支撐起受傷的身體:“哦?難怪我覺得這丫頭與我說話時總是老氣橫秋的!”
“哈哈......虞州大旱一年,不見好轉(zhuǎn),十日前,她在后村的東山山腳找到了水源,并且,還主張挖渠,挖渠的圖紙也是她設(shè)計的,待你痊愈后我拿給你看,你便可以確定此女娃兒不凡了!你痊愈后要想方設(shè)法將她帶離此地,以免其他皇子發(fā)現(xiàn),將她奪走!”
“真要靠一女娃助我么?再給我兩年時間,我定可保我徐氏一族平安無虞!”赫蘭弘甚是不服。
“弘兒不可逞匹夫之勇!你等得,我徐氏族人可等得?你母親可等得?”徐仲秋厲聲質(zhì)問道。
“我先在此住下,待我觀察觀察再做定奪!舅舅不可久留,還是先回吧!”赫蘭弘冷聲逐客。
徐仲秋無奈起身:“我深知你不屑于此,可你母親是如此溫良純善之人,你護的是徐氏一族,也是你母親啊......記得在村里隱藏好自己的身份,不可過多暴露!”
“舅舅放心,我必不會牽連村民!”
徐仲秋出了房間,看到沈大山正坐在院子的矮凳上便也坐了下來:“大山兄弟......那小子就麻煩你了,我已囑咐過他,你可安心。”
“仲秋兄弟,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你放心,我也會叮囑孩子們多加注意的!”
“天也不早了,我這便回去和我家啊公說去,免得他老人家擔(dān)心!”
“路上慢些!我就不送了。”沈大山同時起身將人送到院外待人消失不見才轉(zhuǎn)身回院。
半月后,又到了采辦的日子,里正帶著幾個年輕力壯的青年到縣城采辦,糧油店老板很奇怪,這都災(zāi)荒一年了,這幫后村的人卻大肆采買,究竟出了什么大事?于是糧油店的老板一邊裝黍米,一邊笑瞇瞇地試探:“我說兄弟,咱虞州正鬧旱災(zāi)昵,你們咋還能買這么多黍米和黍米面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