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山一家剛回到村口,便看到加工廠外圍滿了村民,他趕緊下車沖進(jìn)人群。
沈大河帶著老宅的人站在門外嚷著:“我這個(gè)侄女說了,她走后由我這個(gè)當(dāng)二伯的任廠長,現(xiàn)在馬上開門讓我進(jìn)去!不然我通通讓你們滾蛋!”
里正擋在柳氏的面前,毫不客氣地怒道:“沈家老二,別怪我這個(gè)當(dāng)里正的不給你面子!丫頭走前跟我說過,這廠里每一個(gè)崗位都有她的任命書,太公就是見證人!要是你也有她的任命書,趕緊拿出來,我們給你騰位置!要是沒有,滾一邊去!”
沈正成知道里正肯定壓不住這無賴,于是急忙往太公家跑,太公并沒有著急趕來,而是慢慢吞吞的走著,他的解釋是:“姑且讓他得意一下,如今沒有鬧出什么動靜我不好對他動手,等會你就知道了?!?p> 沈大河聽到里正的反駁,微微一愣,硬是胡扯了個(gè)由頭:“她走得急,沒給,快讓我進(jìn)去!”說著上前推開里正和柳氏。
太公知道此事應(yīng)該出手了,于是站在人群外大喝一聲:“還愣著干嘛?把他們這幫人綁了送衙門去!丫頭臨走時(shí)跟我說,一旦有人鬧事,立即綁了見官!”
圍觀的人早想將這家無賴綁了,可拿不出那股子魄力,只聽太公一聲大喝,眾人一擁而上男人綁男人,女人綁女人,任憑老宅的人如何詛咒,大家始終沒有放手,眾人合力將老宅的人丟上牛車,由幾個(gè)年輕的小伙子趕著牛車往城里衙門奔去。
縣令剛審?fù)暌粋€(gè)案子正準(zhǔn)備小歇一會,忽聽衙差來報(bào):“大人,外面后村的押了六個(gè)人來狀告!”
“后村?快!帶上堂來!”呀,不得了,后村可是自己的財(cái)神爺,容不得別人去攪合。
“大人,草民冤枉!冤枉啊......”沈大河此時(shí)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大人,民婦冤枉??!”杜氏本以為鬧一鬧能成事最好,不成就當(dāng)沒那個(gè)命,誰知這幫人半點(diǎn)情面都不講,說綁就綁,以后她的正文如何在學(xué)堂抬頭見人啊......
縣令一拍驚堂木呵斥道:“大膽刁民!大堂之上豈容爾等喧嘩!來人!先打十大板再行審問!”
柳老太直接暈死過去,沈老爺子只見老婆子暈了過去又被綁了手腳只得哀求眾人:“求求你們,救救我老婆子!”
里正定不會袖手旁觀,急忙示意柳青梅上前掐人中,可不論如何,柳老太就是醒不過來。
縣令只得命令衙差:“快去請大夫!”
堂外看守的衙差得令后撒腿就往外跑,大夫被衙差拉著奔跑而來,沒來得急喘口氣,急急忙忙抽出銀針給柳老太施針。一陣折騰后,柳老太才悠悠轉(zhuǎn)醒,大夫正想松口氣,只聽柳老太“哇......”的一聲什么也不說哇哇直叫。
縣令被柳老太殺豬般的慘叫聲氣得有些煩躁了,二拍驚堂木:“來人,先將這刁婦押入大牢,之后再行審問!”
柳老太剛想暈過去便被一名衙差扣住手臂提了起來,任憑柳老太如何扭打哭喊,在場的眾人只冷眼旁觀著。
沈大河知道這次算是栽了!今后是再沒臉見人了,絕望地跪在地上一動不動。而杜氏,沈老爺子,沈大江和杜氏總算是知道沈如玉的厲害了,連衙門的人都護(hù)著她,可想而知她是早有防備的!只是他們都存了僥幸心理罷了。
“堂下誰是原告?誰是被告?依次道來,不要跟本官扯皮!”
里正挺起胸脯跪了下來:“小民李天貴,后村里正是也,身后的婦人乃小民娘子柳青梅?!崩镎眿D低垂著頭跟著跪了下來,里正繼續(xù)說道:“我家娘子受沈家老三沈大山女兒沈如玉所托在她開的加工廠當(dāng)廠長,有任命書和見證人作證,而沈家老二沈大河在沈如玉外出辦事之際前來廠里鬧事,他要趕走我娘子,自己當(dāng)廠長,小民當(dāng)然不允他如此胡鬧,既然受人所托,必然忠人之事!無奈我等勸阻無效,只得將他們綁了來,請大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