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觀戰(zhàn)
隨著不斷深入,顧然然遇到的妖獸等級也在增加,好在她激發(fā)[蘭陵刺]后速度不低,能在驚動對方前溜之大吉。
這次爆出的〖毒藥〗,她打算留一瓶備用,另一瓶故技重施,要玩就玩大的,只是半天了,依舊沒找到合適的目標。
烈陽當空,透過重重林葉,撒下斑駁光影,好看的緊,可是也悶熱的緊,長時間的找尋,讓她也有了一絲焦躁。
“轟……”
前方突然傳來一聲炸響,顧然然極速前進的動作一頓,俯下身子,潛伏而去。
透過茂密的植物,入目是一片鮮紅,地上已經(jīng)趟了六具人類尸體,四男兩女,都死于貫穿傷,是齊齊魯?shù)男枪?,七八具妖獸尸體,傷口炸裂,現(xiàn)場多是斷臂殘肢,像是爆破類攻擊
站著的還有四人,三男一女,三個青年男形成保護圈,將那少女圍在正中,奮力對抗最后的三只齊齊魯,女孩兒面色慘白,死死地抱著懷里的一只齊齊魯幼崽。
幼崽應當是剛出生不久,眼睛都還沒睜,頭顱高仰,在女孩兒懷里拱來拱去,哼哼唧唧的樣子看來是餓了。
看上去這場戰(zhàn)斗持續(xù)了不短時間,都相當疲憊,齊齊魯似乎忌憚著什么,進攻有些畏手畏腳,雙方漸漸形成對峙,個自警戒著恢復體力。
幼崽長久沒有得到母乳喂養(yǎng),似是餓的急了,這時“呦~呦~”叫起來,委屈巴巴。
這聲不大不小的鳴叫,如同一只強心劑,讓三只齊齊魯再顧不得滿身傷痕,向四人撲去。
三男掩護少女后退,中間的短發(fā)男子收了對峙時防御的盾牌,右手憑空握住一把大刀,刀背鑲嵌了三枚魂晶,兩枚一階,一枚二階。
顧然然挑挑眉,能將魂晶鑲嵌進武器的,只有一種職業(yè),魂嵌師,這還是她在顧家藏書內找到的訊息,至少顧城是沒有魂嵌師的。
早些年顧城最大的拍賣會倒是出現(xiàn)過鑲嵌了魂晶的拍賣品,是一只毛筆,僅嵌了一枚一階魂晶,就賣出十五枚一階魂晶的高價。
翻了十五倍,作用僅限于加快書寫速度,甚至都不算魂武,拍這件毛筆的人也是為了扒上一位魂嵌師,可惜的是,賣家是在外歷練時意外得到的,魂嵌師的線索也就斷了。
這些人來歷不簡單啊!
另一邊,三人已經(jīng)和齊齊魯又交上手了,一人一齊齊魯各自迎戰(zhàn),齊齊魯也是群居類妖獸,不過大都性子溫和。
魂鑒師如果在叢林里與之相遇,往往只要不表現(xiàn)出攻擊性,回身退走,它們就會視而不見
難怪這群人死傷慘重,偷了它們的幼崽,那就是不死不休之仇,看到這里,顧然然反而不想出手了,雖然她打算越級戰(zhàn)斗,可以沒想為這樣的人浪費解毒藥劑,能力不夠還貪心不足,也怪不得落到這般境地,動手前心里沒點B數(shù)?
三只齊齊魯,兩個27級,一個28級。三個青年一個29級的娃娃臉,一個27級的胖子,還有32級的短發(fā),至于少女,一個16級的想鬧哪樣?當幽冥之森是商鋪呢,想逛就逛?
青年手中的魂武大刀,每一次的攻擊都帶著炎芒,抵擋起來倒沒了先前的狼狽,可也僅僅如此,幾人多次想退走,都被齊齊魯?shù)墓魯r了下來。
戰(zhàn)況焦灼
齊齊魯不敢放手進攻,怕傷害到小幼崽,而這些人也無法脫身,再這樣持續(xù)下去,只有一方精疲力盡倒下為止,怎么看四人都難以耗得過高他們五六級的齊齊魯,更何況妖獸自打出生就比人類強健
少女瑟瑟地待著三人身后,面色白了又白,弱弱地開口“祁哥哥,要不這幼崽我不要了,咱們走吧,我怕”
青年險險地一個騰躍躲過齊齊魯?shù)男枪簦Z氣好笑:“你以為放下幼崽我們還能活?沒了幼崽牽制,隨便一只都能把我們全滅”
“那怎么辦?”少女跺跺腳“誰的令牌還沒用?快拿出來啊,我不要呆在這里了,我要回家”話里已經(jīng)帶了哭音。
“慕瑤,你還有臉哭,要不是你當初非要搶幼崽,楊展他們能死嗎????”陳非旭只要一想到楊展是因這女人而死,他就恨不得殺了她給楊展陪葬。
明明他們已經(jīng)拿到了繁星草,只要臨近找一個傭兵公會交了任務,他和楊展就可以升至二級傭兵,另起爐灶。
倒不是團長祁云待他們不好,而是他們實在受不了這個只會撒嬌賣萌,整日闖禍的女人。
可誰想到,這女人真是一次惹是生非的機會都不放過,竟然瞄準了齊齊魯群里的幼崽。
被他和團長勸阻,表面上答應的好好的,回頭就以好奇為由,借了毫不知情的楊展他們的令牌,硬生生靠令牌技能堆疊,把幼崽偷了出來。
好似偷出來就萬事大吉了一樣,直接將幼崽抱回了他們的臨時駐扎地,也帶回了齊齊魯群,楊展他們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齊齊魯獸的旋角下。
要不是他和團長馬上使用了自己的令牌,擊殺了大部分的齊齊魯,也重創(chuàng)了這三只。他們焉還有命能活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愿意放棄幼崽了?這次就是團長依她,齊齊魯獸依她嗎?楊展他們依嗎?
如今還好意思問令牌,如果不是她把令牌借去,楊展他們至于沒有保命手段?
她就知道這女人不能信任,整日裝瘋賣傻,這也不會,那也不懂,闖禍的時候倒是懂的不少,團長把她當親妹妹照顧,平日里大家也沒人防她,別人的令牌激發(fā)手法,竟被她偷師了十乘十。
要他說,這哪里是團長哥們的妹妹,仇人的妹妹還差不多,六條命??!
“好了非旭。這次如果還能活著,慕瑤你就走吧,欠你哥哥的命,我也還清了”祁云打斷陳非旭,吐出一口血沫。
少女聞言,目露惶恐,眼中淚光閃閃,顯得比懷中的齊齊魯幼崽還要無辜:“祁哥哥,你說什么呢?你忘記你答應我哥,會一直照顧我了嗎?現(xiàn)在你竟然因為一只幼崽就要趕我走,你對的起我哥哥嗎?我把這幼崽給你,給你行了吧!”說這話時金豆子直掉,好似遭受了莫大的痛苦。
她伸手遞幼崽的動作,引得齊齊魯進攻更加激烈,右邊的胖子一個失手,被齊齊魯?shù)男亲孕靥咆灤┒^,身子如同斷了的風箏,重重地摔出。
撒滿了鮮血的枝葉不堪重負,連同尸體順著樹干滑落。
“袁胖!”
陳非旭雙目充血,拳頭握的咔嚓作響。手中冰杖隱隱散發(fā)光暈,在皮皮魯身前形成冰盾,回身就向慕瑤刺去。
七月繭
(打個比方,令牌就像手機,家族圖騰就像手機上的品牌LOGO,令牌到手后,施以手法,就像給手機設置個鎖屏密碼,只有知道密碼的自己才能打開,慕瑤相當于偷看了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