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新任國主為了平息內(nèi)亂,可是給了國內(nèi)陳舊勢力許下了不少的好處,你想做新月城城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p> 哪怕玲鶯低估了肖曉的目標,但對其成功概率依舊不太看好。
“不是蒼月國新月城,是盟重省沙巴克的城主?!?p> 肖曉解釋說。
這下玲鶯直接無語了。
有三系職業(yè)同修的天賦,還有一種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學習魔法的秘術。
在玲鶯眼里中,以上當然是無以倫比的超凡天賦。
可問題是稱霸沙巴克的難度,絕非世人所能夠理解的。
近百年的驚才絕艷之輩,論成就能力那個不是璀璨耀眼,可一旦步入沖擊沙巴克的浪潮中,幾次浪涌拍打下來,就會狼狽不堪,最后泯然眾人。
“你要知道,大陸上有很多龐然大物,積累深厚的行會組織,都對沙巴克的問題避而不談?!?p> 玲鶯之所以如此正式的勸慰肖曉。
也算是一種處于對他能力的認可。
倘若對方?jīng)]有絕佳天賦,玲鶯根本就懶得說,你直接去試就好了,反正現(xiàn)實會狠狠教育你的。
然而肖曉不一樣的地方在于,他的天賦跟能力,性格稍微自信一點的話,還真足以給夢想作為支撐。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好了,我也該走了?!?p> 肖曉說完,登上木質(zhì)樓梯,推門走出了艙室。
玲鶯感受著深植在記憶里的另外一個誘惑之光,好似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般。
雖然破費了5點聲望,將隱秘透露些許,但結成一個盟友,以及免除圣魔殿與白馬會的聯(lián)合圍剿,這次肖曉終究還是賺了的。
坐小船回到自己所乘坐的戰(zhàn)船后,肖曉又花費了5點聲望,兌換了一本攻殺劍術。
其中彌補戰(zhàn)力的因素倒是其次。
主要是肖曉已經(jīng)領悟了攻殺劍術,搭配上系統(tǒng)里兌換而來的,兩個技能剛好可以以最快速度同步成長。
“攻其害,取其命,為攻殺之本,伺機而動,寧可險,不可漏,為攻殺之要義?!?p> 肖曉單手握持書卷,輕聲朗讀攻殺劍術。
讀著讀著,伸出另一只手,就跟著比劃了起來。
讓肖曉沒能料到的是,他在船艙里這一練,可就連續(xù)練了十天有余。
不是他不想歇息做點別的,而是蒼月國的遠征艦隊,就像是在漫無目的的周游一樣,根本就沒靠過岸。
按照肖曉的猜想。
此次沃瑪遠征雖已傳遍天下,但具體的行蹤細節(jié),當然是不能隨意披露的。
所以蒼月國的船隊,到底要在比奇國那個港口??浚揪蜎]幾個人知曉。
可為了出于保險起見,蒼月國的船隊還是慎之又慎,在大海上不斷兜圈,來隱匿行蹤。
艦隊出海的第二十天,終究是在一個貌似漁村的荒僻碼頭靠岸了。
作為護旗隊的一員,肖曉舉著大旗走下甲板,踩到沙灘時,雙腿不禁有些發(fā)軟。
沒辦法,這航海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以至于種種的不適應,一齊向他侵襲過來。
好在肖曉體質(zhì)非凡,適應能力也強,沒一會便找回了感覺。
尹天照剛下船便原地站定,他身后分立左右的是延龍庭跟白海濤。
按常理還應該多一個拜巖。
可國主御駕親征,國都當然得有人鎮(zhèn)守,所以拜巖便被留了下來。
當然對于一個沒有城墻高筑,也不需要城墻的島國國都而言,能投送足夠兵力的戰(zhàn)船,才是國家立命的根本。
這下船不趕快去休息調(diào)養(yǎng),原地列隊是在搞什么??!
肖曉能感覺到國主是在等人,等一個很重要的人。
可犯得著搞怎么大排場嗎?
傻等了大概一刻鐘后,一位身穿粗布衣衫,戴著斗笠的健碩漢子,向遠征隊列大步走了過來。
延龍庭解下背上的裁決之杖,向前走了數(shù)步,擋在了尹天照的身前。
“來者何人?”
這是人家比奇國的地界,什么靠近者死的一類言論,延龍庭當然是沒底氣說。
“夾谷恒,聽聞蒼月國主到訪,奉家父之命前來迎接?!?p> 遠征隊內(nèi)但凡有點見識的,聽到這話皆是一驚。
夾谷是比奇國的皇姓,而夾谷恒這個名字,就是比奇國軍部統(tǒng)領,大皇子的名字。
“恒兄,剛才的失禮,還請不要見怪?!?p> 尹天照說著,繞過延龍庭,緩步走向自稱夾谷恒的人。
“哈哈,君子道士,這封號果然名不虛傳,久仰久仰?!?p> 夾谷恒爽朗一笑,兩人隨即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
比奇國能派大皇子前來接洽,看來對于這次合作很是重視啊。
還有這瑪法大陸的皇家貴族血脈,是不是有什么說法。
這位夾谷恒年齡才37歲,就已經(jīng)達到了46級,戰(zhàn)士的技能等級也相當之高。
這不禁讓肖曉心生聯(lián)想,大陸上是不是存在遺傳血脈等說法。
通過兩位半天的寒暄。
肖曉感覺夾谷恒為人直爽,沒有皇族架子,很是招人喜歡。
至于尹天照么,言語表現(xiàn)上就有點過于虛偽了。
兩人聊著聊著,越走越遠。
等到幾乎連人形都快要看不清時,延龍庭終于下達了休息的命令。
終于可以甩開工作的肖曉,與李二石白原打了個照面。
“圣魔殿殿主玲鶯,昨天下達密令,所有人不得參與你與我弟弟的爭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玲鶯是什么人白原清楚,他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出,玲鶯為什么要維護肖曉。
“是信任。”
“信任?”
白方將信將疑的輕念了一句。
“嗯,合作的基礎就是互信,想要建立互信,就必須要有一方最先付出信任,就像農(nóng)戶找人幫忙殺肥豬,誰要是不愿意見血,就得把刀遞給別人,”
白方聽肖曉講完,很是大力的點了兩下頭,好似受益匪淺。
等尹天照與夾谷恒再度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時,已經(jīng)是日落黃昏了。
互相勾著對方肩膀的兩人,人手一個翠綠的酒壺。
顯然兩人喝得十分興起。
短暫交流后,兩人告辭離別。
尹天照向著自家部隊的營地走了數(shù)十步,仿若無力的醉酒身體忽然挺直。
而他臉上的醉意,早就已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