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不多時間,肖曉的手指還是點了下去。
攻擊速度開始一點一點的上漲。
增加到29點時,肖曉停住了手,拔出腰間的凌風,試探性的甩動了兩下。
1800多人的遠征隊,自然不可能只以一線隊列行進。
此時與肖曉所在隊列并行的,剛好就有白方帶領(lǐng)的白馬會一眾人等。
“他怎么還練起劍了?”
張明義最先發(fā)出疑問。
他的質(zhì)疑并非沒有道理。
隨行中苦練劍術(shù)的人不是沒有。
但以張明義的了解,肖曉入伍的頭三天,連日常訓練都不參與,哪里會在行進時勤學苦練。
“仲堂主,這玉十魂似乎是在練劍,你不觀摩一下么?”
白方見仲廣離似乎根本沒把肖曉放在心上,便提醒說。
對于肖曉這種水準的戰(zhàn)士,仲廣離其實根本就懶得看。
可既然未來主子都發(fā)話了,他就假裝認真的,仰頭瞧了一瞧。
“這是.....輕型戰(zhàn)士?”
仲廣離面帶驚異的說。
“輕型戰(zhàn)士?你說玉十魂在研修輕型戰(zhàn)士是嗎?”
結(jié)合傳聞中李劍風的徒弟身份,白方立馬進入高度警覺。
“我怎么沒看出來。”
張明義插了句嘴。
他與李劍風交過手,還落敗了,所以對于輕型戰(zhàn)士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氣力明明過剩,卻持握凌風只求劍速,這都看不出來嗎?”
仲廣離有些不耐煩的回復說。
他心想白方是魔法師看不出也就算了。
你這張明義的眼界,到底是低到了什么程度,連這么明顯的劍速差異都看不出來。
“仲堂主,那你看以肖曉現(xiàn)在的程度,會對我的性命造成威脅嗎?”
意識到事態(tài)嚴重,白方趕緊請教說。
仲廣離能給出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倘若是巔峰時期的李劍風來行刺,仲廣離只會勸白方買一副好點的棺材。
但來人若是肖曉的話,仲廣離就一點危機感都沒有了。
輕型戰(zhàn)士殺人取命,來去自如不假,可肖曉還太年輕,太弱小了。
“少主,等我觀察一段時間,再給你答案?!?p> 為了讓白方安心,仲廣離還是假惺惺的觀望了起來。
肖曉點了10點的攻擊速度,分配屬性還剩18點。
這10點的攻速提升,劍速快肯定是快,但在旁人看來,卻未必有多顯著。
而肖曉則是對攻擊速度這項屬性,有了初步的認知。
以他的實驗結(jié)果來看,1點的攻擊速度,大概會帶來1%的攻速提升。
這種提升程度在短期看來的確微不足道。
可問題是一旦積累起來,那攻擊速度這項屬性,絕對是一個非??植赖拇嬖?。
劍速快百分之十至二十,也許攻速慢的一方會被步步緊逼,陷入被動。
可要是快到百分之三四十,那基本就是勝與敗,生與死的區(qū)別了。
這其中還有一項能進一步拉大攻速差距的地方,那就是持重武器,以力撼動天下的戰(zhàn)士,才是如今的主流。
就是說肖曉僅是追求快也就算了,偏偏其他戰(zhàn)士追求的是慢所帶來的極致殺傷。
攻速提升的效果,肖曉掌握了解的差不多后,便沒再遲疑。
直接剩余的18點屬性點,全部點在了攻擊速度上。
47點,肖曉看著攻速數(shù)值,暗自盤算起來。
首先自己有遠超掌控凌風所需的60點腕力,現(xiàn)在又點了整整28點的攻擊速度,目前應該算是此等級下,輕型戰(zhàn)士的最高戰(zhàn)力了。
肖曉腦中一邊對自己的戰(zhàn)斗力進行客觀評估,一邊再度空揮凌風,嘗試攻速屬性帶來的提升。
“這.....”
仲廣離見此場景,不由得錯愕失語。
“怎么了仲堂主?”
白方看他神情有變,便追問說。
仲廣離很想回復說沒什么,可這肖曉的攻擊速度忽然暴漲,其詭異程度讓他都有些摸不準了。
“這玉十魂,著實是有些不尋常啊。”
仲廣離意味深長的說。
仲廣離識人天賦的眼光,其實遠比不上李劍風,尤其是在對輕型戰(zhàn)士天賦的鑒別上。
可他怎么說也是一名上了40級的戰(zhàn)士,經(jīng)歷的多了,見識自然也就廣了起來。
白方又看了眼肖曉,發(fā)現(xiàn)他僅是在很平常的揮劍練武,完全沒看出有什么特別,剛要細問,仲廣離自己先開了口。
“白少主英明,這玉十魂果真是盡快鏟除為好。”
一位境界登峰造極的輕型戰(zhàn)士代表什么?
亂世殺神!
威懾力最強的戰(zhàn)士個體!
很多被唾棄,被鄙夷的事物,一般都同時兼具另外一個特性,那就是可怕,讓人心生畏懼。
喉頭發(fā)緊的白方,吞咽了幾下口水。
起初還是隱隱覺得不妙,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真的在害怕了。
因為在他心里代表戰(zhàn)士權(quán)威的仲廣離都如此評價。
肖曉若是成長起來,怕是真的有能力輕取自己性命。
“仲堂主,進度能不能再加快一點?”
感受到威脅的白方,有點等不及了。
“不急,還是依照計劃行事比較穩(wěn)妥?!?p> 仲廣離淡定的回應說。
集結(jié)行進尋找下層入口的速度雖然很慢。
但優(yōu)點也不是完全沒有。
首先行進的大體方向,不會像單個小隊那樣錯得太離譜。
其次,二層內(nèi)所遇到的沃瑪妖獸,直接就被外圍部隊給消滅了,根本輪不到肖曉他們出手。
肖曉跟著遠征隊,極為悠閑的在沃瑪二層內(nèi)轉(zhuǎn)了四天時間后,先頭部隊傳來了一陣歡呼。
“前邊這是怎么了?”
李二石踮起腳尖,想要以目力探查。
“咱們找到沃瑪神殿的入口了?!?p> 剛起床的肖曉揉了揉眼睛,沒精打采的回答說。
換做別人聽肖曉怎么說,肯定會追問你憑什么如此確定。
但李二石不會,以他對肖曉的了解和信任,百分百就是因為找到神殿入口,前方隊伍才歡呼的。
“找到了!找到了!”
沈天一邊沿著隊列飛奔,嘴中一邊高聲呼喊。
按理說他又不是什么傳令兵,這職責自然不是他的。
可奈何他實在是太興奮了。
征討沃瑪教主,就算自己起不到?jīng)Q定性作用,但僅是參與其中,也是一件很讓人神往的事。
生活在瑪法大陸的人,就是聽著沃瑪祖瑪?shù)膬纱髠髡f長大的。
這種帶有神話性質(zhì)的故事,雖然一直沒有統(tǒng)一版本,但在長期的流傳下,也漸漸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故事體系。
大陸重武輕文,而且隔個幾百年要鬧一次滅世妖災,文學傳承斷檔嚴重,一直不太繁榮。
而一直立于世間,屹立不倒的兩座妖獸宮殿,就成了絕佳的創(chuàng)作題材,很大程度上填補了經(jīng)典故事的稀缺。
而沈天作為聽這些故事長大的一員。
如今要進入故事中,跟神話傳說中的神靈沃瑪教主一戰(zhàn),這叫他如何能不激動振奮。
這就好比讓肖曉在現(xiàn)世里去圍剿玉皇大帝。
從心底涌出的那種史詩感,那種宿命感,是很難抑制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