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和女子面對面站立,看著那帶著幾許嗔怒的如花嬌顏,他先是露出震驚神色,接著就惱怒了,這女子竟然是他這段是時間接連在東湖畔遇見的白裙女子。
“好啊,竟然是你?你是不是閑著沒事干了,和高寵一起來耍我?”一時間江雨惡從膽邊生,伸手直接向著女子的腰下隆起處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十分用力,傳來“啪”地一下清脆響聲。
女子驚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江雨竟然如此大膽,臉色瞬間紅云飛起,神色也變得羞怒起來。
“你竟然敢打我……”女子怒道。
“打你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苯甑靡庋笱蟮氐溃骸吧洗文隳_扭了我也打過,你能怎么樣,我說你沒事裝什么皇妃啊,這不是找打嗎!”
女子神情變了變,冷哼了一聲:“江雨,你死定了,你膽子太大了,我就是靜妃,你打了我等著滿門抄斬吧。”
“哈……算了吧,你當我看不出來,雖然頭發(fā)梳起來,可你還是個姑娘,這方面我可不會看錯的。”江雨依舊得意洋洋地道,前世經驗豐富,不可描述之事太多,此刻他十分自信。
“你……”女子被他氣得小臉煞白,伸出手來就向他打去,卻被江雨直接捉了皓月似的白皙手腕,直接一把攬進懷中:“你還想動手,說吧,你究竟有什么陰謀詭計?”
女子被江雨攬進懷內,一開始還劇烈掙扎,但她發(fā)現兩個人的身子貼得太緊,越是掙扎竟然渾身越酥軟,不由一動不動起來,冷笑道:“我就是靜妃,你認為在這里誰還敢冒充靜妃不成嗎!”
江雨本來軟玉溫香抱在懷內十分舒坦,但慢慢地也發(fā)現事情有些不大對頭,是啊,在這普慶樓內誰敢冒充靜妃啊,不說慶州的那些大佬都在,就是高寵和左羽衛(wèi)也在啊,高寵是不可能騙自己的,可是,這靜妃為什么還是完璧之身呢?
手臂松了松,女子終于掙脫,看著他冷冷地道:“相信了?”
江雨不說話,臉上滿是疑云。
“江雨你好大的膽子!”女子道。
江雨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疑云漸漸散去,忽然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將女子再次攬進懷內。
“?。 迸舆@次是真的慌了,他已經確定江雨相信了自己的身份,可他怎么竟然還這樣大膽呢:“你……干什么?!?p> 江雨低下頭在那明玉般的臉頰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反正也是滿門抄斬誅九族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上下其手,女子只覺得身體仿佛化成水般,哪里還有一絲一毫力氣。
江雨臉色也有些泛紅,覺得事態(tài)有些不受控制,不由慢慢住了手,坐到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女子。
女子此刻哪怕身上沒了力氣,卻還是掙扎著逃掉,隨后跑到了一側,嘴里喃喃地道:“江雨你太無禮大膽,你根本就不像讀書人,倒和潑皮無賴一般。”
江雨攤了攤手,道:“還不是你先勾引我的!”
女子怒道:“我哪里有勾引你,你這人最是膽大妄為,絕不是好人。”
“不是就不是吧。”江雨輕嘆口氣,神情慵懶地道:“也不知道是誰每日去那湖畔和我約會?!?p> “我……我哪里有!”女子頓時臉色紅得不能再紅,淚珠已在眼眶流動,她看著江雨道:“是你先動手動腳的?!?p> 江雨看著女子幾欲落淚的模樣笑道:“是了,是了,是我先動手動腳的,我不是好人,我是潑皮無賴,這總成了吧?”
女子的眼淚已經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她道:“就是,就是……”
江雨笑道:“對,就是?!?p> 女子不再說話,只是流著淚怔怔地看著江雨,江雨被她看得心虛,道:“澹臺靜,你看我這也得了詩會的第一,賞賜什么的是不是要給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我的名字?”女子咬著唇,任由淚珠滑落。
“慶州誰不知道你的名字,靜妃的靜字不就是這么來的嗎?!苯甑?。
“文房四寶一會兒澹臺侍郎會給你?!卞E_靜默默地道。
“那塊玉呢?”江雨瞇起了眼睛。
“什么玉?”澹臺靜立刻警惕道。
“君子玉???不是說得第一后還有塊玉可拿嗎?”江雨納悶了。
“想得美,你對我不敬,還想要玉?!卞E_靜道。
江雨有些哭笑不得,這就有些小孩子氣了吧,真要說不敬,自己又何止是不敬啊,簡直可以夠上罪惡滔天了。
“那個……之前我聽說,如果詩詞里有極其出色的才給君子玉,難道我這首詞還不夠出色嗎?”江雨道。
“詞卻是頂好的了,就是人不怎么好,品德惡劣,怎么配的上君子玉。”澹臺靜明顯很生氣。
“這個是詩詞的獎勵,關品德什么事?”江雨苦笑道。
“本宮說關就關,說不給就不給?!卞E_靜賭氣道。
“本宮……”江雨嘿嘿笑了一聲。
“你笑什么?”澹臺靜布滿淚水的小臉上立刻充滿警惕。
“你明明還是姑娘啊……”江雨摸了摸頭,笑得有些曖昧不清。
“江雨!”澹臺靜臉色立刻再次紅了起來,映襯著剛才的淚水珠光,說不出的嬌艷動人。
“莫非,皇上有疾?”江雨低聲道。
“你,你……”澹臺靜立刻慌了,這種事怎么能拿出來說,若是被人聽到了可是殺頭的大罪。
“看來我說對了?”江雨若有所思起來,這是怎么個情況?
“你不要說了……”澹臺靜三步兩步跑了過來,神色有些失措,她抬起手想要捂江雨的嘴,卻被江雨一把拉進了自己懷中。
這一次澹臺靜迅速掙扎出去,隨后卻有些發(fā)呆,看著江雨道:“我……我是不是一個壞女人?”
江雨真心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吧,根據哲學思維辯證來看,人其實是沒有絕對好壞之分的。
“你不是!”站在他的角度來看,那絕對不是啊,這姑娘多有趣啊,雖然說美好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要房要車,可這姑娘什么都沒要啊。
“真的不是嗎?”澹臺靜表情再沒有了清冷,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副迷茫。
“其實我從來就不想入宮,一切都是家里逼迫的,是二叔步步緊逼……”澹臺靜微微閉上了雙眼。
“說說吧……”江雨把手放到她的后背,能感覺到那嬌軀內的委屈和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