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牢房里隱隱約約能夠聽到外面呼嘯的雪風(fēng)。
云夙兒低垂著眸子,昏暗的燭光下,看不清她的神色。
其間,也有人來查看過關(guān)押的兩人,一個靠在墻邊,一個蜷縮在墻角。
在雪風(fēng)大作的野外,一群人正趁著夜色與風(fēng)雪緩慢朝著山寨潛行。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啊——”
安靜的牢房里,忽然傳出一陣尖叫。
“出什么事了?趕緊過去看看。”負(fù)責(zé)看押的兩個守獄人立馬趕了過去,這一個是被大當(dāng)家看中的女人,一個是明天就要被帶走的不明身份的,切不可出了事。
看到牢中兩個人的狀況,把兩個看守的嚇得魂不附體。
云夙兒被按在地上,那名男子死死的掐著云夙兒的脖子,盡管云夙兒奮力掙扎,但是手看起來卻沒有半分氣力。
“救……救命?!?p> “趕緊開門,那個女人死不得!”
“都傷成這樣了,還這么有氣力!”
其中一個一邊打開鎖,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道,進(jìn)去就給冷亦瑾踹了一腳,這一腳踹的不輕,冷亦瑾徑直滾到墻邊上。
沒人注意到云夙兒嘴角勾起的笑意。
“還是把這女人關(guān)到屋子里去,反正中毒了也跑不掉?!?p> 就在把云夙兒拽起來的一瞬間,云夙兒一勾腳,直接把其中一人摔翻到地上。
“你——”另外一個還沒徹底反應(yīng)過來,冷亦瑾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來到他身后,扭折他的脖子。
“真會演。”冷亦瑾看了一眼云夙兒。
“你不也是?!彼貞坏?。
兩個看守的就這么毫無防備的死在牢房里。
后面肯定不會這般風(fēng)平浪靜。
果不其然,才出了牢房這邊,迎面就碰上了來查探情況的幾名元府之人。
“遭了!他們跑了!快通知首領(lǐng)!”
這幾名元府之人反應(yīng)十分迅速,見到情況突變,立馬放出信號,同時與冷亦瑾和云夙兒打起來,分明是要拖住兩人。
“就知道你有問題!居然化解了給你下的藥?!?p> 來者正是元府的首領(lǐng),他沒去抓冷亦瑾,反而直接對上云夙兒。
想來也是覺得冷亦瑾身負(fù)重傷,比起冷亦瑾,更難纏的或許會是這名女子。
事實也在對方的預(yù)料之中,云夙兒的武功確實不在他之下,而且,似乎云夙兒對他的招數(shù)很清楚。
“真是古怪的女人!你到底是誰!”
云夙兒自然不與他搭話,只要她拖住這名首領(lǐng)和其他幾人,與冷亦瑾對抗的人就越少,對他越有利。
那邊,十七帶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河鬼不在此出現(xiàn),而那邊也有響動。
同時對付四個人,包括一名首領(lǐng),云夙兒也感到吃力。
云夙兒一個側(cè)身靈巧的躲過對方的偷襲,誰知另外一邊的已經(jīng)向她刺過來。
根本躲不開了!
寒光劃過,云夙兒悶哼一聲,手心里傳來一陣劇痛。
左手死死的抓住了刺向她心口的劍。
忍著疼痛,云夙兒迅速一腳踹到對方身上,指尖一滴一滴的鮮血滴落,浸紅地上的殘雪。
“你們不是很喜歡用毒嗎?”
云夙兒低沉著聲音說道,受傷的左手在劍上撫過,劍上沾滿云夙兒的血。
趁著云夙兒剛剛受傷的時間,首領(lǐng)已經(jīng)脫開身去追冷亦瑾。
下一秒,長劍劃破其中一人的手臂,云夙兒也不再是招招致命,只要劃傷他們便可。
“老三——啊——”
剛才手臂受傷的人跪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起來,整個人面部扭曲,沒過一會兒便吐出一口黑血,不再動彈。
“中毒了?”所有人都清楚那是中毒的癥狀,死死盯著云夙兒手里的劍,“這女人的血有毒!”
“現(xiàn)在知道已經(jīng)晚了!”
剛才在打斗的過程中,她已經(jīng)在他們身上留下了傷口,不過比起那人手臂上的傷,若是不細(xì)細(xì)感受,還不知道身上有傷。
現(xiàn)在她可以去找冷亦瑾了,另外一邊的動靜已經(jīng)很大了,看來十七已經(jīng)掌控了局面。
“你……你是……”
一人趴在地上,瞪大眼睛看著云夙兒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