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第二天醒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昨天她回家實在是太累了,和薄阮玉哭夠了一起睡覺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現(xiàn)在的她哭完了,累了,決定好好生活和找尋母親的下落,也下定決心讓撞死父親的那個人付出代價。
曾經(jīng)的她知道是薄涼的時候,她徘徊過,猶豫過,甚至不愿相信,現(xiàn)在的她徹底想明白了,是她的錯,她也要付出代價,沈顏照了照鏡子,擦了自己最喜歡的口紅顏色,化了淡妝,對自己笑了笑,走了出去,看了看薄阮玉的房間,薄阮玉早已經(jīng)不在了,她回憶起昨晚薄阮玉說了今天開始搬到林霖家里。
“以后,這個家只有我一個人住了。”沈顏說完,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突然感覺到了凄涼,曾經(jīng)她也擁有幸福的家庭,卻被她自己一手摧毀了……
“媽媽,我好想你啊,你在哪里呢?”沈顏看著空蕩蕩的家,自言自語道。
沈顏走出門口,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沈顏從包里拿出手機,是傅盛。
沈顏點開接聽,說道:“喂?!?p> “沈顏,你今天有時間嗎?我已經(jīng)給你安排好了,我今天帶你去看司機?!?p> “我有時間。”沈顏立馬回答道,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傅盛那邊又說了什么她再也沒心思去聽,就匆匆約了下班去接沈顏后掛了。
沈顏掛斷電話后,拿著手機,目光空洞的看著前方,“你究竟還在期待什么,究竟還在奢求什么?!鄙蝾佔猿暗溃従徸呦铝藰翘?。
沈顏一走到小區(qū)門口,就看到了外面停著一輛熟悉的車子,沈顏頓了頓,走到保安室敲了敲門,保安走了出來,問道:“小姑娘,什么事?。俊?p> “叔叔,外面有輛轎車就這么停在門口,影響交通秩序啊。能不能去解決一下?”沈顏客氣的對保安說道。
誰知保安竟然搖了搖頭,說道:“小姑娘,你不知道吧,這個小區(qū)就是外面薄總的產(chǎn)業(yè),我們怎么可能趕走我們的老板啊是不是?”
沈顏聽到保安說這個小區(qū)是薄涼的產(chǎn)業(yè)以后不禁有點呆滯,她收了心緒,說道:“那為什么不讓他進來?在外面做什么?”
保安繼續(xù)說道:“我們昨晚上就出去問過啦,薄總說他就想在外面待著,說是等人,也不知道等的誰,等到現(xiàn)在了還沒走?!北0舱f完,還搖了搖頭,嘖嘖稱奇:“現(xiàn)在的人啊,真奇怪。”說著說著,就自顧自的繼續(xù)走回保安室喝茶去了。
沈顏也不再問,她聽到保安說薄涼等了一晚上后,突然有點心軟,害怕他在外面待了一晚上會不會冷到,她竟然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擔心他,這樣的自欺欺人對沈顏真的是一種折磨。
沈顏深呼吸了幾口氣,穩(wěn)定了自己的情緒,目不斜視的走了出去,假裝沒看見薄涼的車子,薄涼看見沈顏走出來后,立馬下了車追到沈顏旁邊,而沈顏似乎沒打算等薄涼,越走越快。
“阿顏!”沈顏被薄涼的這一生熟悉的呼喚聲所牽制,頓住了腳步。
“已經(jīng)十點了,你已經(jīng)遲到了倆個小時了。我送你吧?”薄涼看到沈顏停下后,說道,聲音透露著疲憊和祈求。
沈顏看了看時間,果真是十點十三分了,她不禁有點頹廢,才剛上班,一會去公司一定會被銷售經(jīng)理訓斥了。
沈顏回過頭,看著薄涼的眼神,他的眼神和曾經(jīng)真的太不一樣了,究竟是哪不一樣,沈顏自己也說不上來。
“好啊?!鄙蝾佂蝗桓淖兞诵囊?,她不決定離薄涼越遠越好了,她現(xiàn)在決定了,要讓薄涼付出他該有的代價,第一步,只能接近他。
薄涼被沈顏的同意搞得一時有點無措,像個三歲的孩子一樣笑出了聲,忙走到副駕駛給沈顏開了車門,沈顏緩緩走了過去,說了聲謝謝便坐了進去。
薄涼,你也該付出你該有的代價了,這六年的日日夜夜你睡得是否安穩(wěn),有沒有被噩夢驚醒過。
薄涼坐到駕駛座后,看了一眼沈顏,感覺沈顏的眼神太奇怪,問道:“阿顏,你怎么了?”
“喊我沈顏?!鄙蝾伿栈匦木w立馬說道,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好,我們重新開始,沈顏?!北隹粗蝾?,無奈的說道,說完便發(fā)動了車子,開往win企業(yè)。
沈顏在路上一言不發(fā),薄涼看了幾次沈顏,又收回了視線,他開到紅綠燈路口,剛好是紅燈,他停了下來問道:“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沒空?!鄙蝾伭ⅠR說道?!敖裢砩衔矣惺虑??!?p> “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幔俊北鰡柕馈?p> 沈顏突然笑了,轉頭看向薄涼說道:“幫忙?我去警察局你要幫忙嗎?你不會做噩夢嗎!”
薄涼看著沈顏陌生而又熟悉的眼神,他突然感到莫名其妙,問道:“沈顏,你在說什么?”
沈顏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情緒,說道:“我沒說什么,綠燈了開車吧,后面的車等著呢?!闭f完就繼續(xù)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薄涼感到心里疑惑,卻不敢講話,他知道沈顏現(xiàn)在的心情極其不穩(wěn)定,他發(fā)動了車子,看向公司,準備等到公司讓自己的助理查一下沈顏最近接觸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