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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尾鴆:長安妃改嫁

第二十章

鳶尾鴆:長安妃改嫁 晏影時 2068 2019-03-09 22:08:49

  次日,二人的傷都好了大半,這茅草屋是昭娣一年來常來的地方,她喜青色,屋內(nèi)滿是青紗帳,翩翩然間再點上自制的熏香,只是庭院間的土地,卻遲遲不開花。

  昭娣換了一身白衫,微略施上粉黛,可人的小臉愈發(fā)精致,她來到庭院里的扶蘇身旁,糾結(jié)著怎么開口。

  他卻道,“你和他,認識了多久?”

  “不過三日,于我有救命之恩,所以。。?!?p>  “所以你昨天那么在乎?”扶蘇微怒轉(zhuǎn)身,死盯著她,“我也救過你,你為何不在乎我!”

  昭娣換了一副淡然的模樣,不看向他,“王爺這話說的,我倒聽不懂了,輕塵一介煙花女子,此前從未見過王爺,何來救命之恩一說?!?p>  他使勁扳著昭娣的肩膀面對自己,一手捏著她下巴強迫她抬起頭與他對視,俊美的眸子隱含痛楚,“你臉上的是什么!你告訴我,這疤怎么來的!”

  “放開她!”

  一道疾風拂來,衣袖亂拂間,寧弘將她從扶蘇手中搶了過來,緊摟著,一手撫上她臉頰,甚是關(guān)切,“疼不疼?”

  昭娣掙脫開,只逃避著目光搖搖頭。

  寧弘犀利的眸子刺向扶蘇。

  “救命之恩,他日定還?!?p>  她猛然抬頭看了下扶蘇,原來竟是他自己救的。

  還想著怎么開口,門外響起媚娘的聲音。

  “喲,小輕塵兒,竟金屋藏了兩大美男,真是艷福不淺?!?p>  她款款而來,一身尊貴之氣,媚眼如絲打量兩位美男,眼里抹去一絲神情。

  “媚娘,如今打算怎么辦?”

  走進屋內(nèi),她喝了口茶,“他說,全憑你做主,從今日開始,妝銜坊上下都聽你指揮。”

  “為何突然這樣?”

  昭娣不解,一年來妝銜坊原本相安無事,這才謀劃了一場雪夜獻舞,卻不想被人暗算,頭一回打算去見主人也被拒絕,在那之前媚娘還一直說讓她見來著,那夜過后就變了。

  如今,這素未謀面的主人竟把妝銜坊大權(quán)交給她。

  媚娘不言語,昭娣追問,“難道主人還是不愿理會江湖之事?”

  “小輕塵兒,別想那么多,主人既然信任你,你就好好帶著我們大家便是?!?p>  她不再出聲,將自己關(guān)進房內(nèi),并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

  一整天不吃不喝,直到剛?cè)胍梗腿婚_門,喊來眾人。

  “扶蘇,你明早讓公主約中郎將和繆丞相一起于醉仙樓用膳,可以嗎?”

  他點頭,“好?!?p>  昭娣又轉(zhuǎn)向公良子,“小公,我記得你會內(nèi)力,明日在馬車里,你讓尸體恢復(fù)半刻鐘生氣常態(tài),行嗎?”

  “這個簡單,不過阿輕,你要做什么?”

  昭娣微斜著嘴角輕笑,一手拿起茶杯把玩,眸眼狡潔,“人已經(jīng)不明不白死了,不如就讓他有個合適的死因。”

  倚在門邊的寧弘抱臂望著,她清澈的眼眸露出精光。

  長安街并未因冰冷的雪雨天變得寂靜蕭條,人群里皆穿著厚厚的棉襖,空氣散發(fā)著些許熱氣,偶有幾家公子哥,穿著披風躍下馬車穿梭,引得未出閣的姑娘們紛紛偷看。

  醉仙樓一共四層,一樓乃是平民百姓,越往上越是以身份區(qū)別對待,這最高層的四樓,便是皇家人才能進去。

  此刻煙靈公主一身簡單的宮裝,坐于堂間招待中郎將衛(wèi)將軍和繆丞相。

  其余人都在馬車內(nèi),停在醉仙樓旁邊。

  “媚娘,讓小五易容上去,按我說的做?!?p>  昭娣計劃著,小五是妝銜坊唯一會易容的男子,便只能找他。

  “公主殿下,不知為何今日定要宴請老臣,想必你此前也應(yīng)聽聞,老臣正在助衛(wèi)將軍尋找獨子,這未免,太耽擱了?!?p>  煙靈傲慢地笑著,一臉不屑,“怎么,本公主好心宴請,你們竟不領(lǐng)情?衛(wèi)計那家伙一個大活人能會出什么事,且不看他面子,就是這父親乃是當朝中郎將,手握重兵之下也無人敢得罪吧?”

  丞相不好再言語,中郎將便笑著,“公主言重了,繆丞相不過是替我擔心獨子,還望公主莫怪?!?p>  他拱著手,煙靈只好作罷,“好了好了,今天是宴請你們,便不多計較了?!?p>  她時不時看著四周,心想怎么還不來,她向來跟這些朝廷的老頭子無話可說,不安地動來動去。

  繆丞相見狀,放下銀筷子,“公主可是有急事?若是,那我們便退下了,免得打擾公主。”

  “哦,沒有沒有,本公主整日在深宮,怎會有事?!?p>  剛說完,門被突然撞開,只見一醉漢頭發(fā)披散在眼前看不清面容,手捧著酒壺搖搖晃晃。

  “保護公主!”

  衛(wèi)將軍揮出長劍擋在煙靈面前,丞相上前一把緊拉住那醉漢,“你好大的膽子,這四樓是你等賤民能進來的?滾!”

  他一推,卻讓那醉漢嗚咽著轉(zhuǎn)了個圈繞到丞相身后,搖搖晃晃踱步至欄桿邊,冷風吹雪花進他衣領(lǐng)間。

  繆丞相一把扯住他衣領(lǐng),怒喝:“你當真是不長眼的賤民,找死是嗎!”

  大風起,吹開他散亂的頭發(fā),繆丞相大驚,那醉漢將頭側(cè)過看向衛(wèi)將軍,只聽他同樣大驚,“衛(wèi)計,你怎么喝成這德行!”

  目的達到,他便按昭娣的吩咐,緊扯著繆丞相在自己胸前的手把自己一推。

  “不要!”

  在衛(wèi)將軍那角度看來,便是繆丞相“失手”將他那寶貝兒子推了下去,他扔開長劍撲到欄桿邊,只見自己的兒子躺在那,圍滿了人,“衛(wèi)計??!”

  繆丞相也呆了,他全然沒反應(yīng)過來這一切。

  待衛(wèi)將軍到了樓下,他才急沖沖跑下去,只見人群中,衛(wèi)將軍趴在衛(wèi)計的尸體上,感受到體溫漸漸轉(zhuǎn)涼,傷心欲絕哭著。

  “繆政!你為何將他推下去!”

  繆丞相驚慌,渾身發(fā)抖,“不是我,是他拽著我推下去的!”

  “你是說我的兒子拽著你,把他自己推下去致死是嗎!他圖什么!”

  衛(wèi)將軍大怒,只恨沒帶下佩劍,否則定當場取了他命為兒報仇。

  這時昭娣才緩緩從馬車上下來,驚艷了圍觀的群眾。

  她佯裝剛剛看見那一幕,吩咐公良子去盡力救治一番。

  意料之中的,公良子搖了搖頭面對衛(wèi)將軍,“將軍,節(jié)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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