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是那個肉球么?”
一見到顧清,兼尚立馬放棄和碧落對峙的念頭,撲通一聲跪在顧清面前:“主上,正是那個肉球。小的有罪,請主上責罰!”說完就狠狠磕了一個響頭。
“說,”顧清來了興趣,“你有什么罪?”
“小的無能,辜負了主上重托,給那肉球服了眾多百年千年的靈芝神草也沒能解了肉球身上的毒,現(xiàn)在他只剩下一口氣了,請主上責罰!”又是一個清脆的響頭。
冰冷的寒氣頓時充斥了這片小竹林,寒冷陰森的聲音響起:“你,說,什,么?!”
竟然擅自做主用了上千年的草藥!
那可是……錢?。?p> 隨便一炒作都可以彪出一個天價的那種!
居然就這么用了,用了,用了!
兼尚完全沒感覺到顧清內心的想法,只覺得那個肉球一樣的男人對她肯定很重要,而自己卻救不了他,現(xiàn)在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
“主子我錯了!”
態(tài)度誠懇的認錯,或許還能留下一枚銅錢讓他好買個燒餅過日子。
兼尚沒感覺到事情的要點在哪里,碧落可是明明白白,畢竟朝夕相處了這么多年,她自認為自己早已摸透了自家主子的心境。
她揣摩著語言,過了一會開口道:“主子,那人服了如此多的草藥,可不能讓他死了啊。”
那人要是死了可就沒人付錢了?。?p> 碧落想到了這一點,顧清自然也想到了。
渾身的冷氣匯聚到兼尚所在之地,她淡漠道:“人,在哪。”
“就,就在最,最西側的廂房,第,第一間?!奔嫔锌目陌桶偷恼f完,一抬頭哪里還有顧清的身影,只剩下一臉敵視的看著他的碧落。
那眼神,好似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
顧清走到藥謙醫(yī)館最西側的廂房,散發(fā)出神識感應四周的氣息,察覺到一縷微弱的生氣。
那生氣十分脆弱,仿佛隨時都可能會消失一般。
顧清推開門,迅速將神識覆蓋置男子全身,探到了他身體的各個穴位。
從袖袋里拿出銀針,看都不看(當然她也看不了)的就朝著男子身上招呼。
因為之前兼尚正在給男子醫(yī)治,所以此時男子的上半身是裸露的,絲毫不影響她行針。
待用銀針封住男子的氣血,顧清才拿出手帕蓋在男子的手腕上,開始為他把脈。
良久,顧清的雙眉微微皺起,帶上了一絲疑惑。
世間怎會有如此凌亂之脈象?就算是中毒或重傷或者嚴重疾病也不可能啊。
等等,如果是又有疾病又被重傷還悲催的中了劇毒,是不是就有可能了?
那么這人還真就是悲催了。
無藥可救。
可是……這人還欠她銀子呢。
不還完錢怎么可以去死呢?
顧清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瓶,從里面倒出一顆散發(fā)著腥臭味的藥丸,自己一臉嫌棄的塞進了男子的嘴里。
只見原本昏睡的男子瞬間起身吐出了一大口的污穢之物,然后就又軟趴趴的倒了回去。
只是這次生氣更加的弱了,仿佛已經(jīng)消失了。
顧清則是一點也不在意,隨手將男子身上的銀針都拔了下來,想了想又重新插了回去。
嗯,你繼續(xù)插著吧,挺好看的。
不用謝我。